要睡一觉。”
“你就在这里睡?不怕冻坏了?”
“我边喝酒边睡。就跟你的边走路边睡觉一个样。”
“好,我来开。”我从她手中接过操作盘。
她走进产船舱果真边喝边睡了起来。
尽管这里并不很冷,但在这种季节这种天气开着快艇在海面上跑来跑去就一点也不潇洒了。海面上稀稀拉拉有几艘船只,我就从这些船只中穿梭着找。胖婆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那破船的外表经常被她改装,这给我找她带来诸多不便。
“老板,该吃午饭了吧?”龚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
“还早吧?”
“都下午两点了,我们在海上逛了四个小时了。”
“去哪吃饭?”
“您看那里。”她指着岸边的几个破棚子。
“那里又不是饭店。”
“我看好像是的。”
“你就去吧。”
我们把快艇停在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宽不过数米的土码头上,上去一看,果真有吃饭的地方,两三张桌子,十来条板凳,两只藕煤炉。有五个渔民不像渔民、商人不像商人的男人在喝酒。
“两位大老板快请坐。”店主忙着招呼我们。
我两人就坐在门口的一张破圆桌旁。龚丫头起身走到那五个人的桌旁看他们吃的什么菜。她对饭店的老板娘说道。把这三种菜给我们炒上。她也不叫菜名,也可能叫不上菜名。
“小姐,要不要喝一杯?”五个人中的胖子说道。
“你们喝的那是什么酒?”龚丫头看着他们问道。
“泸州老窖”还是胖子答道。
“哪里买的?”
“我们自己带来的。”
“给个面子你,来一杯吧。”
胖子高兴得要命,立即给龚丽娜酌了一杯双手递给她。
“好酒。”龚丽娜一口干了后说道,“你们的船呢?”
“还没到,我们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船。再来一杯?”
“谢了,我要回去陪我老板喝酒了,你们慢用。”
她坐到我对面,用手机给我发了条短信:“他们在等胖婆。”
我这才仔细把他们五个人看了一遍。龚丫头也真了得,睡在快艇里就知道这里有吃饭的店子,到了店子里,跟五个陌生人聊了几句,喝了他们一杯酒,就知道他们在等胖婆。我在内心佩服得几乎五体投地。
我们的菜上来了,原来那三盘菜全是海里的鱼,什么鱼我也不认识,也叫不上名来,吃起来味道格外鲜嫩可口。我们还是喝本地造。
“老板娘,这叫什么地方?”龚丫头朝着三十多岁一身村妇打扮的饭店老板娘问道。
“这里原来没有名,也没有这些棚子,更没有那个土码头。是这几年才起来的,现在大家都叫它“棚蓬湾。”
“你是那里人?”
“我是东海人,来这里才三年。”
“发财了?”
“小姐真会说笑话,这么个破棚子,混碗饭吃都困难,还发什么财?”
“我们这三盘要多少钱?”
“三八二十四块钱。”
“啊,原来你的价格定太低了嘛,这一盘鱼起码一斤以上,还要油盐酱粗醋辣椒姜,你就定它二十块也不贵吗?”
龚丽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跟老板娘聊起来没完没了。她突然指着那五个人问老板娘道:“他们常来吗?”
“以前好像没来过,最近两三天每天都来这里吃两餐。”
“麻烦你了。你去忙你的吧。”她这才把老板娘支走。她跟老板娘的对话,那五个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但并没什么反应。
“老板,光顾讲话去了,耽误了喝酒,来,敬您三杯。”她这才开始喝酒吃菜。那五个人时不时地看我两人一眼。吃了一个来小时,远处传来了马达声。龚丫头突然叫老板娘结账。
我只好糊里糊涂跟着她离开饭店返回快艇上。
“你搞什么鬼?”开艇后我说道。
“老板,胖婆就要到了。你看远处那只破船是不是胖婆的?”
我拿起望远镜一看,果然是胖婆那船。“好像是的。”我说道。
“刚才那五个是胖婆的马仔,大概是性饥渴,昨晚去镇里嫖鸡婆去了。”这丫头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害羞,还哧哧笑过不停。
“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刚才跟老板娘聊天时,他们五人悄悄说,昨晚如果有我这样的,他们出一千块钱都要。”
“你怎么不揍他们?”
“小不忍则乱了大谋,要揍他们,你怕以后没机会?”
“你为什么跟那老板娘聊那么久?”
“我不跟她聊跟谁聊?我们两人尽量少说话,他们也在观察我们呀。”
“啊,对头。”我这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