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报警,但我跟黛丽讲的那样:没根没据。更何况我们有的警务人员在处理问题时,常常是老一套,不是传讯就是抓人,弄得不好,就会走向事情的反面。所以,我不想也不能报警。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立即告诉阿闵。
对阿闵我很信任,但她的身份始终是个迷。有些问题我反复推断、分析,可直到现在都没解开。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一个女绑匪。以后,她又在暗中保护我,两次救了我的命。
她常打架,两次负伤。她的闪电掌简直可以独步天下、笑傲江湖。但她决非武林中人,也不是喜欢打架的女孩。她能够监听到邓大为与平头的信息,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尤其是我那“津东别墅”就在大桥底下,我当时住在那里时,隔三叉五就有民警去光顾,见我是个捡破烂的,也就吆喝几声走了。可她就大不一样了。但她住在那里,从没有警察去找过麻烦。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还安装了高清数字电视网和中电、中网的两条互联网宽带。
更大的想不通是,邓大为才脱逃,她人远在西安,竟那么巧地碰上他、抓住他、并把他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这可不是普通公民甚至一般警务人员可以做得到的。
我每次要打听一些我迷惑的事情,她都以“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这句话来搪塞。我不是个二百五,更不是个傻瓜蛋,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人民的卫士、祖国的希望。于是,我决定把柯迩的事情告诉她,也只有告诉她,别无其他选择。
“阿唐,在电话里我感到你今天神秘兮兮的,一定有什么重大发现。快说吧,我还特地给你买了一条中华烟,这是我第一次给一个男人买烟。”她把烟递给我。
“多谢,正忘了带烟,丢在车上了。”我一边拆烟一边说道,“阿闵,这件事很重要,在我告诉你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阿唐,如果我能告诉你的话,我就一定告诉你,如果我真的不能讲的话,那就更等以后再告诉你。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由于原则暂是不能对你说,这并不等于我不信任你阿唐。你问吧?”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着她说道。
“阿唐,我当时就说过,不是绑架王小丫,更不是劫持你。这种解释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确实是如此。”
“你把我和王小丫弄进那个溶洞里,不是绑架是什么?”
“那是让你带她走。当时不能直接放你们走,只能用这种方式.”
“阿闵,哪有这种走法?不死在里面才怪呢?”我一听,几乎火了。
“阿唐,请你不要发火。在你们进去前,我已检查过两次了,还搬掉了一块挡住路的大石头,你和王小丫就是从我所走过的路线走出来的,我当时想:你阿唐如果不能把王小丫从那里面带出来的话,那就不是你阿唐了。但我还是很慎重,次日清早我又去看了一遍,确定你们安全出去了后,我才放下心来。”她说得很诚恳。
“这到底是为什么?拿我当猴耍。”我还是没消气。
“阿唐,如果在战争年代,这叫做革命的需要。请原谅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你如果心中还在生我的气,你就打我几耳光好嘛。”她说完,两眼泪汪汪地走到我面前。蹲了下去,准备挨我打,我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哪里还想打她,马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说道:“啊闵,你不要再哭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阿唐,我宁愿你打我几下好过些。”她眼泪就像趵凸泉,一个劲地往外涌,没有天大的委屈,她是不会这么伤心的。她的泪越抹越多,越多我的心就越痛,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于是,两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因阿闵而流泪。
阿闵这小妮子哭也容易,笑也容易。不一会,她从我手里接过毛巾,反过来为我擦起了眼泪。“我不哭了,阿唐,你也不哭好吗?”
“我没哭呀。”我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硬汉子,但为了我这是第二次流泪了。阿唐,我阿闵能得到你的眼泪我好满足,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她依偎在我怀里。
“坐下休息,哭累了。”我把她拉到沙发上。
“你抽烟。”她抽出支烟插到我嘴上,为我点上火后去洗脸了。“阿唐,我给你抹抹脸。”她用热乎乎的毛巾给我把泪痕擦净。
“阿闵。今天下午,黛丽约我秘密会见。告诉我一个重要消息。”我把黛丽告诉我的那些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闵。
“阿唐,这个太重要了,我在N鲁思这个问题上,总是有一个链接打不开,黛丽的话为我提供了打开了这个重要链接的地址。”
“据说,N.鲁思经常在境外,是不是上次派人跟踪他后把他搞怕了?”我说道。
“已经平静下来了。高而瘦那伙人,也陆陆续续露面了。他们是怕你为上次劫持你的事报警,结果看到风平浪静,于是又在活动了。”阿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