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还在生我的气?”黎总走到“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字碑前说道。
“我生气从来不超过十分钟,早过去了。”我今天又没打算上去。
“没生气,那为什么站着不走?”
“我在下面等你好吧?”
“你不陪我,我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有很多记者陪吗?”
“他们早走了,你看,哪有他们的影子?”
我环视四周,没发现刚才那班人了。但我不相信他们真的走了。既然他们不再烦我,我也用不着再生气。于是就向城墙走去。
“我要去右边那座烽火台。”她说道。
“最高那座?”
“当然,毛泽东主席讲的‘不到长城非好汉’,我想只有爬到最高那座烽火台才能算好汉。”我自作诠释。
“我上次也是穿皮鞋爬那座烽火台,当时下过一点小雨。爬到前面那陡坡上,皮鞋一滑,我人就像溜冰那般往下溜去好几米,但没摔倒。”
“那镜头一定很惊险吧?”她笑道,“今天你放心,我给你当拐棍,决不会滑到。”
“先休息一下吧,喝点水,抽支烟。”我累了,双手趴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天际的一片白云,好像天马行空,正向这边跑来。
“助理,你在想什么?”她开了一听饮料,插上吸管,自己先喝了一口后再递给我。据她说,这是他们A国老婆对老公、情婆对情公的一种爱的表示。
“我在想这空前绝后的长城,不但显示了当时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同样也显示了秦皇朝的组织才能。”
“在A国,只要讲去中国旅游,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长城。”
“我们的祖先为后人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宝贵财富,我们这一代人又能为后代留下什么呢?”我在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留下股票和别墅,现在不是全民在炒股吗?”她插嘴道。
“不对,应该是,城市全民在炒股,农村全民在打工,这就是当然我国的城乡差别。”我说道。
“助理,我牵着你走好吗?”她贴近我,双手搂住我的右臂。
“你当我真的老了?”
“我是怕你皮鞋打滑又要溜冰。”她盈盈一笑。
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老是把我俩当作目标,时不时地偷拍。我突然在想,莫不是A国那些记者在打我们的游击?
“助理,我没力气了,你背我好吗?”她娇喘吁吁地拉住我坐了下去。
“你就这样子给我当拐棍?”我也累了,两人坐下来休息。她干脆躺倒在我肩膀上。又被下来的一对男女将这摄进了镜头。
到了烽火台后,征得我的同意,拍了一张合影照。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准备回城。
车到十三陵时,她向右拐。“去哪?”我问。
“当然是十三陵呀,还能去哪?”她回答。
“明朝的皇帝太自私,没给后人留下什么东西,我不去看,也没时间看了。”我说道。
“这十三陵不是进入世界遗产了吗?”
“它比起长城来,只能永远湮没在地底下。”
最能放松身心的是旅游,最能劳其筋骨的也是旅游。这大概是有得必有失吧。回到饭店后,我就泡在浴盆里。不一会,浴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在洗澡。”我拿起听筒就说,我估计一定是黎总打的骚扰电话。
“干爹,你这时候洗什么澡?跟那个女人睡了?”哇,原来是薛梦的电话。我到北京后,她每天不定时地至少要打四次电话。晚上要查两次房。
“今天陪黎总去了八达岭,刚才回到饭店,太累了,所以先泡一下。”
“没跟她泡在一起吧?”她在格格地笑。
“有那个色心,没有那个色胆。”我也在笑。
“她在你面前骚过没有?”
“不要乱讲有损别人的话,她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子,背后尽在说你的好话。”我说道。
“干爹,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越是帮她说好话,就越是说明她在向你进攻。你已中弹,对吧?”
“不全对。”我这人确实撒不得谎,一撒谎,说话就没底气,薛梦一听就觉察到了。
“反正你得把裤带锁紧点,回来后,我要彻底检查的。”她笑道,“啥时回来?”
“明上午九点的机票。”
“我去机场接你。”
“那就辛苦你了。”
与薛梦聊了半个钟头她才挂机。她现在完完全全以‘准老婆’的身份自居,我真有点受不了。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怀疑’。总是怀疑别的女人勾引自己的男人,总是怀疑自己的男人把属于她的专利给了别的女人,哪怕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也不例外,只是不像俗女那般扯男人的耳朵。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世界上的男人不贪色的微乎其微,就像寺庙里的和尚在暗地里也打尼姑的主意.在这个问题上,女人骂男人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