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在里面少吃没喝的,肚子一点油水都没有,现在看到肉就想吃,就差吃人了。”徐容华说:“素菜馆就没荤菜了?这家的卤菜也是一绝啊!”于是我们打的去了绿柳居菜馆,徐容华点了豆皮炒西芹、玉米笋炒芥兰、香煎南瓜;我点了麻辣牛筋、油曝虾、卤牛肉等一大堆卤菜,他专吃素菜;我专吃荤菜,徐容华面前的素菜才吃了一半,我已经风卷残云般地把面前的荤菜一扫而光。徐容华说:“要不要再来点?”我打着饱嗝,说:“你慢慢吃吧,我饱了,已经到喉咙,再吃就没法咽了。”吃完午饭,我们又去洗澡,洗了一把桑拿,彻底蒸了个透,顿觉得浑身舒畅。徐容华一脸喜悦地告诉我,你嫂子有了。我说那恭喜你了大师,又说这么快?想不到你还是个“神射手”,徐容华拨了我一头水,说:“去你的!”洗完澡,徐容华说要回去带老婆做孕检,先走了。我说你走好,我再在这儿躺一会儿。在床上躺了半个小时,接到张岚打来电话,说她从苏州回来了,现在无家可归了。我问她怎么回事?她说田波光的别墅被查封了,专案组限期让她搬出去,问我能不能给她找个地方住?我想了片刻说如果你愿意回来住,我会欢迎你的,你还是睡你那间卧室,我搬到书房住。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传来张岚哽咽的声音,说我当然愿意,就是怕给你添麻烦。我说怎么会呢?你把你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我一会儿去接你。从浴室出来,我打了辆的士来到田波光的别墅,张岚已经站在门口等我,身边放着她当初离去时,带走的那只大皮箱。我走过去,帮她把皮箱放进的士的行李箱,天气和张岚离家的那天出奇地相似,也是雾霭沉沉,阴云密布。的士起动了,我看见身旁的张岚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最后瞥了一眼曾经住过的别墅,她的脸色苍白,眼眶里有晶莹的东西闪动,随着汽车的晃动,终于有一颗悲伤的逃兵夺眶而出,她赶忙扭头掏出纸巾飞快地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