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条心吧,我决不会跟你复婚的。”“小痞子”一听这话,气得跳了起来,说:“你敢!你今天就得跟我回家,叫谁来都帮不了你。”说着就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四蹄翻飞,卷起烟尘,向我们这边冲来。我被他冲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他顺势拽住我姐的手,在我姐的惊叫声中,我一拳打在“小痞子”的面门上,他鼻孔里的血出来了,流到他的嘴里,血会刺激公牛的野性,果然如此,我只觉得眼前寒光一闪,就软软地倒了下去。倒地时,我看到了天空,湛蓝的天空飘满白云,太阳被一片云遮住了,卸去了金灿灿的阳光,那蓝色就变得暗了一些,却更加柔和了。空中飞着几个小天使。
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我妈,我姐都在病床前流着泪,看到我醒过来,都很高兴。从她们嘴里,我得知“小痞子”涉嫌故意伤害,被派出所拘留了,准备起诉他,看来一时半会儿出不来了。事情闹大了,就会有人出来处理,虽然我受了伤,但是了却了我姐的一桩心病,也还值得。我妈说算你命大,菩萨保佑你了,刀子只差半寸就捅到你的肺了,真是谢天谢地。不一会儿,张岚慌慌张张地赶来了,说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我妈说别紧张,还好没伤到要害,只是皮肉伤,不过失了不少血,有些虚弱。我姐说张岚你到哪儿去了,打你家电话,始终没人接,急死人了,最后翻了吴铮的电话本才找到你的手机号码,通知到你。张岚抱歉地说真不好意思,这些日子工作忙,不能准时回家。我妈说对了,我都忘了,吴铮今天没上班,赶快跟他们单位领导说一声。我怕我妈知道我下岗的事,赶忙叫住我妈说这事你别烦,等会儿交给张岚办好了。张岚说是的,这事我来办,你们俩在这儿陪了这一天了,赶快回家休息一下,晚上我在这陪着。我妈说也好,明天我们再来替你,然后把护理的事宜详细跟张岚交代一遍,就和我姐回家去了。张岚拿来热毛巾给我擦了脸,又喂我吃了块面包,喝了杯牛奶。问我还疼不疼?我说还好,不过现在有点隐隐地疼。张岚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跟毛头小伙子一样冲动啊?我说你不知道,有的事情,你不冲动不行,就是解决不了。张岚说你总有理由,我说不过你,要不要我跟你们领导说一声,请个病假?我说不用了,我的领导就是我自己。张岚莫名其妙地望着我。我解释说我下岗了。张岚说真的啊?我说我骗你干吗?不过你要给我保密,别让我家人知道。张岚点点头,说这个我知道。张岚晚上就在病房陪我。我说田波光知道你在这儿陪我吗?张岚说我跟他说了你受伤的事,他还很着急,想过来看你,被我拦住了,我说吴铮不一定想见你,你现在最好别去。他说也是,那你就先代我向吴铮问个好,最近你就辛苦一下,去医院帮忙照顾他,有什么要我效劳的,就打了个电话给我,我一定尽力。“这是田波光叫我带来的1000元钱。”张岚从包里拿出一个装钱的信封,“他说这是他的一点心意,表示对你的慰问,请你收下。”我说:“心意我领了,钱我不会收的,请你帮我带回去。”张岚嘴动了一下,好像想说什么,可是又咽了回去,只是把拿出来的信封又放回包里。我说:“田波光问过我,我们以后还能不能做朋友?我现在给他一个答案,请你转告他,我的答案是不能,但我们也不是敌人,至少我现在已经不恨他了。”随后的半个月里,张岚每天晚上都来陪我,照顾我,直到我出院,本来就瘦的她下巴都尖了,我惊叹她怎么变得如此吃苦耐劳,贤慧能干。记得离婚前,有一天夜里,我突然发烧,烧得满脸通红,我叫醒张岚,让她帮我找一片退烧药,顺便倒杯水来,哪知她睡眼惺松地看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去拿吧,我都困死了,说完一翻身,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