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亦乐乎,头都大了。结婚当天闹洞房时,被田波光之流逼着表演 “吃香蕉”、“轰炸伊拉克”等高难度动作,最后上床时骨头都要散架了,一对新人睡得跟猪 似的,整夜都没有肌肤之亲的欲望。当时我就想:以后我再也不结婚了!当然不想再次结婚 并非囿于琐事的纷扰,从大的方面来说,在茫茫人海里,婚姻的两个个体相遇的几率只有几 千万分之一,比中彩票大奖的几率还低,既然俩人能步入婚姻的殿堂,就是上天的安排,是 命中注定的缘分,应该好好珍惜。
夜里做了一个梦,我从黎娟那儿回来,用钥匙开自己家大门时,发现门没锁,我吓了一跳, 快步走进屋内一看,里面的陈设都变了,家具看起来眼熟,却一样都不是自己买的,是谁的 呢?我正费力地想着,一对好像见过,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的男女从房间里走出来问我找 谁?我说不找谁,这是我的家啊#蝴们俩个顿时发了火,什么?这是你的家,真好笑,出去, 滚出去,你这个人神经病啊!我被连轰带打地推出门去,门在后面“咣啷”一声关了起来。 我回过身来,仔细看了一眼门牌号码,没错啊,是我家的号码!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家呢?对 了,张岚呢?张岚到哪儿去了? 我正着急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把我从梦中吵醒,我赶忙拿起来看了一下号码,是黎娟打 来的,再了一下时间,凌晨3点。黎娟从来不会在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她到底有什么事呢? 张岚也被吵醒了,不满地嚷着:“讨厌,谁这么缺德啊?深夜还打电话。” 我说:“是个朋友,可能有急事。” 张岚说:“你到客厅去接,别吵了我的觉,人家明天还要上班呢!” 快步赶到客厅,按下接通键,里面传来盲音,电话断了。我想了一下,回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依然是盲音。月光很皎洁,淡淡的青辉透过客厅的窗子均匀地洒在脚下。我没有开灯,放下 手机,去厨房喝了一杯水,出来想进卫生间方便一下,却顶头碰上一团黑影,“啊,吓死我 了!”张岚大叫一声。我赶忙打开灯,张岚睡眼惺忪地拍着胸口,“我刚想进卫生间,怎么你 也来了?” 我说:“你先进去吧。” 张岚进去了,一会儿出来后,说:“没事早点睡觉,忙什么啊?”说完打了个哈欠,伸了一 下懒腰又上床了。 从卫生间出来,我又拨了一个电话给黎娟,还是盲音。我悻悻地放下电话,回到卧室,上了 床,我怎么也睡不着觉了,身旁的张岚已经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我轻轻地起身,套上衣服,打开大门,掏出钥匙轻手轻脚地关门,尽量不弄出声音。夏夜静 悄悄地,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晨风,吹得人很舒服。我招了辆的士,路上的车很少,车开得飞 快,黎娟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打电话看我不接,就一生气把话筒撂到一边去 了?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我发现自己在关心黎娟,而这种关心曾经在张岚身上有过。我们热恋时,学校里出现了个有 “露阴痞”的男人,动不动就突然现身,吓得女生花容失色。我每天都形影不离地陪伴在张 岚的身边,生怕她被欺负。有一次,我奶奶病逝,我回去奔丧的几天,晚上总是睡不着觉, 除了痛悼从小把我带大的奶奶外,我想得最多的就是张岚,她会不会被人欺负,田波光有没 有听我的嘱咐照顾她?还有新婚燕尔时,回家必经的一条路上,有一家人的窗玻璃碎了,摇 摇欲坠,我总担心碎玻璃会落下来,砸到张岚的头上,就去那户人家敲门,请他们换一块玻 璃,哪知被人家轰出来,说:“你有病啊,我家玻璃坏了关你屁事?” 我见劝不动这户固执的人家,就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用一块小石头,把那块碎玻璃彻底 打碎,听见玻璃清脆地落地,粉碎声,我狂奔而去,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我拿着黎娟给我配的一把钥匙打开大门,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煤气味,我赶忙憋了一口 气,冲进厨房,关上煤气阀门,然后迅速打开所有的窗子。屋子里很黑,伸手不见五指,我 知道,这时不能开灯,任何一个小的电火花就会引起大爆炸。我摸索着进了卧室,终于在床 上找到了黎娟的身子,我一把抱起她,冲出门外,拦了一辆的士,把黎娟送到医院急救。 在车上,黎娟已经醒了过来,她软绵绵地伏在我身上说:“怎么了,我这是在哪儿?” 我说:“你煤气中毒了,我送你去医院。” 黎娟嘴里嘟囔着:“怪不得头这么沉呢。”随后她一动不动地*在我怀里,不再说话。 好在黎娟煤气中毒不深,经医生的紧急抢救,她很快有了好转,清醒了许多。 我坐在她的床前,问:“你为什么要自杀呢?” “没有啊,我怎么会自杀呢?”黎娟望着我,一脸莫明其妙的表情。 “那你的煤气阀门怎么开着?” “开着吗?你让我好好想想。”黎娟轻轻捶了捶脑门,费力地思索片刻说,“我想起来了,我 昨天放学后,去跳健美操,回来很迟,又渴又累,想喝水,水瓶里没水了,我只好烧了一壶 水,就躺在床上等水开,哪知太累了,竟然睡着了。可能水开后把火浇灭了。” “这么不小心?”我关切地问。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