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在意。他坐在板凳上,小心的用衣袖擦拭着手背,说:“我是儒雅学院的丁诺男。你们尽管去报警。不就是赔点钱嚒,老子不在乎。妈的,来这里吃顿饭你把人打得半死,你信不信我让你进去,半辈子出不来?”诺男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听到校车喇叭不停的想,才急忙跑出去,人群自动的给分出一条大道。跑出了很远的诺男还不忘回头说:“记住,我叫丁诺男!”
马二图见丁诺男上车,才十分费力的站起来,看着被砸的不成样子的面馆,心里一阵抽搐。这是这个月第八次碰到硬茬了。以前甚至碰到过道上混的,自己陪个笑脸说两句好话,送包烟也就没事了。没想到这次碰到煞星了。看样子这下至少要砸进去半年的收入了,重新装修店面倒是小事,只是王站长和马所长那里少不了要花些钱。想到谢易被架出去时候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看到被砸的稀巴烂的面馆,马二图内心禁不住的又一阵抽搐。
贾青彦现在可谓是心乱如麻。看看一脸苍白,眉头紧锁的谢易,又想想刚才一瞥之下被诺男咋的稀巴烂的面馆。心中五味火齐烧,直往闹上窜,酝酿的最好,却也只能无力的笑笑。
驾驶位上那个发型酷酷的,发色黄黄的家伙问去哪家医院。副驾驶位上的另一个同学说全市最好的医院是中心医院,最近的医院是五院。丁诺男看看一脸苦笑的谢易,跟着无奈的笑笑,道:“去最近的医院吧,这哥们估计到不了中心医院就个屁了。靠,见过曳的,没有见过这么曳的”
头型酷酷的那家伙开车,一路上狂按喇叭。车速比谢易来时候做的绿皮火车的速度可要快多了。虽然车速很快,车里面却很稳当,没有一点颠簸的感觉。谢易感到特别疲倦,似乎是流血过多的原因有点瞌睡,还好现在血已经不怎么往外冒了。只是伤口又开始疼痛,正在变得越来越痛。
丁诺男仔细的清理着手背里已经身上的碎玻璃渣,看了一眼眉目紧锁的贾青彦,不紧不慢的说:“或许这就是天意,你一味的想退脱,可身边总是会发生这样或那样的事故,羁绊的脚步。你问过我什么是宿命,或许这就是你的宿命。”
酷头真恨不得把车当做飞机开。只是城市交通本来就恨拥挤,这里人流量又太大,从世界各地来的旅客,他们可从来不顾忌红绿灯,两辆车之间只要有三米的空间,他们都会努力的开拓出一条人流。即便是110、119、120过来了,他们也决计不会有任何的妥协。
酷头显示了自己绝对有撞人的勇气和决心以后,在人群的一阵叫骂声中,他才通过了人流。车外面人群骂骂咧咧的,车里酷头偶尔给与还击:“草,妈的,我看你让开不,不让开我撞死你!靠,以为我不敢撞你咋的?”
贾青彦拿出手机,拨通了刘晓的电话:“我这里出事了,诺男和一个同学受伤了,伤的挺重的,我在去医院的路上,火车站还有几个同学在等着,你把手里的事情安排下,过去把那几个学生接回学校吧。”
“事情很难说清楚。我也知道我最近处境不好。学校里面肯定是瞒不过去的,不过你先别给老师说,等安定下来以后再给学校方面报告吧。”
“我们去五院。五院比较进,中心医院太远了。没时间去考虑那些了,可以的话以后再转院就是了。晓晓姐,你也知道他们把我逼的几乎是走投无路了。除了你,能帮我的人不多。我在医院等你。”
丁诺男看贾青彦挂了电话,苦涩的笑笑,没想到贾青彦也有求人的时候,而且第一次求的人偏偏是她,生活还真是嘲讽:“其他的别去想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家伙处理好。呵呵,我刚看见他就觉得他很曳,没有想到他曳到这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