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青年的脑袋受到重击,狠狠撞在桌面。格桑只一拳,就把青年打晕过去,但他并没有就此收手,挥舞着铁块一样的拳头,继续狠击青年的脑袋。
嘭、嘭、嘭!随着一声声的闷响,青年颅骨迸裂,鲜血四溅,当格桑最后一拳打在青年的太阳穴上时,他的脑袋再也承受不住,象是一只破烂的西红柿,五官都扭曲成一团。
“啊——”众死囚皆吓一一跳,即使是连杀数人的惯犯,也被吓得脸色大变,直吸冷气。
谢文东KAO墙而站,脸上依然带着笑,看都没看青年一眼,悠悠说道:“不要和我讲条件,你们也没有那个资格,想跟我走的,举起手让我看看,不想跟我走的,就滚回牢房里,等你们的死期!”
对于这些死囚,和他们来软的,他们就会有所依仗,踩到你的头顶上,只有表现得足够强硬,让他们畏惧你,恐惧你,才会服服帖帖的听你调遣,至少他们表面会是这样。
青年的脑袋已碎,人肯定活不成了,眼珠向外鼓着,鲜血顺着桌面,滴滴答答淌到地上。其他死囚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地打个冷站,然后皆举起手来。
谢文东虽然可怕,但跟着他至少不一定会死掉,若是留在监狱里,只能睁着眼睛等死。
见他们都举手,谢文东满意地点点头,说道:“很好!”
正在这时,监狱长田吉涛走了进来,看见死状凄惨无比的青年,他心中一惊,接着,脸上故意露出惊讶的模样,问道:“谢……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他本想叫谢上尉,但马上意识到不对,改口叫谢先生。
谢文东耸耸肩,说道:“这人刚才想偷袭吧,所以就……”说着,他环视众人,目光如刀,在死囚们的脸上缓缓划过,笑眯眯地问道:“我说的没错吧?”
众死囚都是罪大恶极、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但即便如此,看到谢文东那如利电的目光扫向自己时,扔忍不住暗暗吸气,他们杀的人加在一起,都没有谢文东一句话所杀的人多。
“对!”一名大汉咽口吐沫,连连点头,顺水推舟地说道:“那小子刚才确实想偷袭谢先生,谢先生出于自卫,推了他一下,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哦!”田吉涛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不好意思地搓搓手,赔笑道:”真是对不起啊,让谢先生你受惊了。”
“没关系!”谢文东含笑地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大汉,点下头,晃身走了出去。
他前脚刚走,会议室里哗的一声,众犯人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看田吉涛对谢文东尊敬的态度,似乎后者真能把自己这些人弄出监狱。
等谢文东出来之后,田吉涛一路小跑,急忙追上前来,低声问道:“谢上尉,究竟怎么回事?”
“想把他们驯服,总是得先吓一吓嘛,不用大惊小怪。”谢文东淡然说道。
“可……可是,那个人死了”田吉涛面露难色。
“一个死囚在监狱里死了,你解释起来还很为难吗?”谢文东挑起眉毛。
“没有,没有!”田吉涛连连摇手赔笑,接着,他话锋一转,说道:“谢先生都挑选哪几个人了?”
“剩下的十四个人,我都要了。”谢文东整了整衣服,带上手套,准备往外走。
田吉涛听完,揉偷下巴,怔怔地说道:“可是东方上校说最多只带走十个人啊!”
谢文东道:“我会向东方兄解释的,你只管去安排好就好,还与什么疑问吗?”
“没有了。”田吉涛木然地摇摇头。
“那我就告辞了。”或许是因为出身的关系,谢文东并不喜欢监狱的环境。他带着李晓芸和任长风几人走出监狱。
看着谢文东的背影,田吉涛直撇嘴,暗道一声:政治部的人是真牛啊!不过他这话只敢在心里想想,却不敢说出来。
事隔两天,在政治部的参与下,谢文东顺利‘买出’十四名死囚。
这两天的时间里,谢文东也很忙,不仅要去参与政治部的高层会议,还要对安哥拉的情况做进一步的了解。好不容易抽出空闲,他给东心雷打去电话,询问帮会与青帮的战斗情况是否紧张,他的本意是如果形势对己方不利,就让任长风和袁天仲回南京,助东心雷一臂之力,如果形势平淡,就没有必要了,他这边要去安哥拉,有任、袁二人在身边,可以帮上不少忙。
东心雷的答复是现在情况平稳,青帮又开始调转枪口,将主要火力对准了南洪门。
谢文东听完笑了,青帮似乎一直都是左右摇摆不定,一会主攻北洪门,一会又主攻南洪门,这样的情况以前已经发生过很多次,这回谢文东也就没太在意。他向东心雷讲明自己要去安哥拉,并简单接待了一番,然后挂断电话。
把十四名死囚弄出监狱之后,谢文东将他们安置在自己下榻的酒店里,分成五个房间,分别有五行兄弟看管。
当天下午,他把这些人召集到自己的房间,随后,让格桑拎进两个大皮包,打开之后,里面是一件件的西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