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
“你要坚强!”男人一笑,挽着身边的女人,往回走去。
“等等我!”唐寅想追上去,可是,身子却无法移动。谢文东走到唐寅近前,低头看着他。
唐寅的眼睛虽然是张开的,但却失去的神采。他的身子抽动着,喉咙呜咽,肩膀动了动,他把手伸向空中,似乎在抓着什么,嘴唇也在蠕动。
谢文东蹲坐在他身边,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只听唐寅断断续续地说道:“爸爸、妈妈,不要仍下我,带我一起走,不要仍下我一个人……”
说话间,唐寅大睁的眼睛里,流出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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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之后。长春医院。
唐寅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又足足躺了两个月,直到这时,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痊愈,但随意的下床走动已不成问题。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张卡片,低头默默看着。上面有一行字,这两个月来,已被他看过无数遍。
“我相信,世界可以改变,人生可以重来,命运可以掌握在自己手中,宿命可以由我不由天。”下面的落款是“谢文东”三个字。
“呼!”唐寅嘘了口气,小心地把卡片叠好,揣进口袋中。
他已换好便装,从床上的柜子里拿出装在皮套里的残月弯刀,别于衣下,大步走出病房。
“零点”酒吧。
唐寅这段时间,天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喝酒,因为他喜欢这个酒吧的名字。吧台里的酒保有位年轻姑娘,她注意到唐寅已经很久了,发现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来酒吧,而且来得很准时,都是在零点整,从不与别人说话,喝完一杯酒之后,稍坐一会就会离开。
今天,她忍不住好奇,送来酒之后,她没有走开,站在他面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唐寅!”唐寅看着她,笑了。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她从来没有发觉,男人的笑原来还可以这样的动人。
她说道:“我叫惠甄。”说完,她含笑,走开了。
当唐寅喝完酒,准备要走的时候,发现这个叫惠甄的女孩被几个流氓缠住,硬是要她陪酒,嬉皮笑脸的拉拉扯扯,动手动脚。他停住脚步,原地站了片刻,走上前去,抓住女孩的手,将他拽了出来。
“小子,你干什么?”
“算了。”
“什么?”
“我说算了,不要再欺负她!”
“你他妈是谁啊?”一名青年站起,走到唐寅近前,上下看了他两眼,挥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结结实实打在唐寅的脸上,他站立不住,跄踉而退,撞倒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着看他狼狈的样子,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纷纷站起身,走到唐寅近前,向他身上吐口吐沫,骂了一声‘晦气’,便扬长而去。
女孩急忙扶起他,眼中含泪,哽咽地问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唐寅擦擦嘴角的血迹,笑道:“我没事。”说着,他轻轻推开女孩,向外走去。
“你去哪?”
“我……”唐寅仰面,深深吸了口气,目光变得幽深,说道:“我有一个朋友,他让我死过一次,但又给了我重生的力量,现在,我要去找他,我,应该去找他。”
“那你……明天还会来吗?”女孩面色红润地低头说道。她听不懂他的话,她只关心他。
唐寅摇摇头,笑道:“以后,会来的。”说完话,他再不停留,大步走出酒吧。
那几名小混混模样的青年在酒吧外不远的街道横晃,勾贱搭背,还不时的高歌两声,唐寅快步走了过去,闪身站到他们的身前,停下,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看着他们。
“小子,你还想找打吗?”看到他,刚才打他的那个青年撇嘴嗤笑道。
“我的人生,可以重头再来,可惜,你们已经没有那个机会了!”唐寅脸上的笑家深,越发的邪气,也越发的阴冷,他肩膀一晃,手中多出两把月牙形的弯刀,在夜空初月的映射下,显得那么的明亮,那么的耀眼……
那是一对噬血无数的刀。
它的名字叫——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