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东住的地方是北洪门位于上海的临时据点,只是一座又老又旧的旅馆,地方不大,加上北洪门人员众多,能临时空出俩房间也算不容易了。
当晚鲁慧明草草吃过晚饭,在房间中徘徊不停,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决定单独找谢位东去谈谈。他悄悄出了房间,去找谢文东,向北洪门弟子一打听,谢文东正在会议室里,他快步走去,到了会议室,敲门进去一看,里面不仅有谢文东,还有另外一个人,一个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人,王云衫。
“哦?”看到鲁慧明,谢文东坐在椅子上呵呵笑道:“鲁兄也来了!”
鲁慧明看看王云衫,暗道你的动作到快啊!他向谢文东点点头,强颜笑道:“原来谢先生正在和王兄商量事情,我……是不是打扰了!”
谢文东毫不在意的挥手一笑,道:“没关系,王兄也是刚到。鲁兄请坐!”
说着,他向自己身旁的空座摆摆手。
“那我就不客气了!”鲁慧明不顾王云衫快到冒火的眼睛,大咧咧地坐在了谢文东的身旁。
谢文东看了看二人,仰面轻笑,说道:“两位,这么晚的来找我,想必不是来聊家常的吧?!有什么事,直说吧,憋在肚子里,你们难受,我看了也难受!”
鲁慧明和王云衫闻言一震,相互看了一眼,接着,又不约而同地别过头去。后者面露难看之色,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垂首无语。鲁慧明眼珠提溜乱转,过了片刻,他微微欠身,正色说道:“谢先生的眼力果然厉害!既然您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再隐讳,不然,就太不尊敬谢先生了。”说话间,也不忘冷冷瞥王云衫一眼。他顿了顿,又直截了当地继续说道:“谢先生,我来找您,是想请您把这次的二十斤白粉都卖给我!”
王云衫脸色大变,鲁慧明这也太直接,太嚣张了吧!自己在这,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实在太不给面子了。他表情很阴沉,强压怒火,拳头握着嘎嘎直响,看样子,随时都可能拍案而起,冲过去与鲁慧明搏命。他怒道:“鲁兄这话是什么意思?就你知道钱好赚,别人都他妈是傻子吗?”
“王兄不要动怒嘛,这次货就那么多,八家平分,每家才两斤多一点,钱自然也赚不了多少,与其都赚不到钱,还不如让一家发财,这次我来,下次由你,大家轮流坐庄嘛!”
“操”王云衫脑袋一偏,沉声道:“说得好听!这次为什么由你坐庄?为什么不能是我?货我都要了,到时,我拿出两成的利润出来,你们七家平分,怎么样?
鲁慧明冷笑道:”二十斤的货,只怕王老兄你没有这么大的胃口,吃不下去啊!“
王云衫针锋相对地说道:”能不能吃得下,那就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劳鲁兄你费心了!“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各不退让,争得面红耳赤。
谢文东坐在二人中间,脸上表情没有变化,依然是笑呵呵地样子,心中却冷哼不已,看样子,这俩人完全当自己是透明,不存在啊!他从口袋中慢慢拿出香烟,抽出两根,分别递给争吵不休的二人,笑眯眯地说道:”两位,大家都是同道兄弟,应当多亲多近,何必为了这点货而伤了和气。”
嗅出谢文东话中有不满的意思,鲁慧明和王云衫双双闭上嘴巴,他俩人也都能感觉到,有对方在场,想要独吞这二十斤的白粉,基本不可能了。
鲁慧明叹了口气,挠挠头发,对王云衫说道:“王兄,谢先生说的对,你我也不要再争了,不如这样,大家都各退一步,这批货,你我两家平分,各占十斤,王兄意下如何?”
王云衫眼睛一亮,略微琢磨稍许,哈哈一笑,说道:“如果鲁兄这么做,那当然最好,我没有意见。”
看着他二人,谢文东笑,点着香烟,说道:“两位,不要忘了还有另外六位老大在等着呢!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当初我答应你们八家平分,现在,不可能只分给你俩家,而不顾另外六家。那样,我日后在道上还有什么声誉可言了?”
鲁慧明和王云衫听完,头都大了,争来争去,最后被人家一句话都给否了。王云衫说道:“谢先生,这次你就把货卖给我们吧,等下一次,再卖给另外六家,我和鲁兄绝不再争!”
“是啊!”鲁慧明也跟着恳求道:“谢先生,这次您就行个方便吧……”
谢文东摇头道:“我把货都给了你们,不仅会得罪那六家老大,还会被同道所不齿,除非……”他故意顿住,面露难色地没有把话说完。
鲁慧明急问道:“除非怎样?”
谢文东幽幽说道:“除非那六家的老大突然都死了,只有那样,我才能把货名正言顺地卖给你二人。”
鲁慧明和王云衫倒吸口冷气,相互看看,默默无语。另外六家老大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突然死掉,除非,是自己将其杀掉。可是,他六家的实力都不是简单,对付一家还可以,但同时对付六家就,根本没有希望。
见两人低头沉思,皆不说话,谢文东也不想逼得太急,给他俩考虑的时间。他站起身形,说道:“好了,这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