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海棠叹道:“既然你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到这来喝酒,而不去做点什么呢?”
张罗义反问道:“还能做什么?在这时候无论是离是反叛,都不会有好结果。”
孙海棠道:“那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做?”
孙海棠道:“那你认为现在应该怎么做?”
张罗义苦笑道:“躲不过,逃不了,与其让人家主动找上门,还不如主动去找他。”
孙海棠一惊,疑道:“张兄的意思是……?”
张罗义道:“谢文东想要吞并我们,我们就先去投靠他算了,这样一来,在文东会内多少还能谋个比较不错的职位。”
孙海棠幽幽说道:“自己做主,与受治于人,之间的差别是很大的。”
张罗义道:“若是真被吞并,到时候,将什么都没有了。”
孙海棠是个聪明的女人,张罗义的意思,她也能理解,只是,她现在还有些不甘心,就这样把自己辛辛苦苦创建的社团拱手送人,比割自己身上的肉还让人难受。她问道:“真的就想不出来其他两全齐美的办法了吗?比如……”她顾虑地瞧瞧左右,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比如,投靠二十四帮如何?”
张罗义摇头道:“二十四帮?呵呵,你认为二十四帮会是谢文东的对手吗?投靠他们,只能让自己的下场更悲惨。在四平,二十四帮的七个老大命运如何,你也不是没看见。孙海棠打个激灵,沉默不语。”
张罗义道:“谢文东想要整个东北,而他也确实有那个实力,这不是靠一两个帮派能拦得住的。今天晚上,我会去找谢文东。”
孙海棠吸气道:“今天晚上?”
“恩!”张罗义又喝干一瓶啤酒,说道:“孙小姐,你是聪明人,做什么样的选择,你心里应该有数,不用我多说了。”
“唉!”孙海棠眨动眼目,电光闪烁,寻思良久,她方说道:“晚上,我和你一起去!”
当其他帮会的老大还在为自己会不会遭到二十四帮暗杀而担心不已的时候,张罗义和孙海棠双双找上谢文东。
晚上,谢文东刚吃完饭,听下面人禀报,说张、孙二人要见他,他颇感意外,不知两人意图为何。
他对这两人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只是觉得张罗义为人深沉,不喜欢表现,而孙海棠精明世故,为人圆滑,八面玲珑。他对下面的小弟道:“让他俩进来吧!”
时间不长,张、孙二人走进谢文东的房间。两人看到谢文东,都有些拘谨,垂手说道:“谢先生,你好!”
“坐吧!”谢文东向自己对面的沙发摆摆手,示意两人坐下,笑道:“两位不用客气。”
看着谢文东那张充满阳光又和蔼可亲的笑脸,让人很难将他与心狠手辣、阴险歹毒这样的词汇联系在一起。张罗义和孙海棠互相看了一眼,皆暗中摇头苦笑。
谢文东含笑问道:“两位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哦,谢先生!”张罗义首先说道:“我和孙小姐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有件事请你帮忙!”
“哦?”谢文东一怔,随后笑道:“大家都是自己人,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说出来,我能做到的,会尽量帮你!”
不管怎么样,谢文东的场面话讲得还是很好听的,张罗义也不拐弯抹自负盈亏,直截了当地说道:“我想投靠谢先生。”
谢文东单凤眼一眯,看向张罗义,笑眯眯道:“张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罗义道:“王兄被杀,让我‘感触’很大,也让我明白,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自己无法抗拒。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所以,我想投靠在谢先生旗下,即便能谋个小职位,我也心满意足了。希望,谢先生成全。”
谢文东听后,仰面而笑,心里却惊讶不已,听张罗义话里的意思,他似乎猜测到王良是被自己干掉的。这人的头脑不简单。他故意装做为难的样子,说道:“张兄能来投奔我,说明这是对我的信任,我很感谢你,不过,最近文东会发展得很快,人员齐整,并接近饱和,只怕,我要让张兄你失望了。”
张罗义道:“谢先生,二十四帮的场子那么多,全部拿下之后,用人的地方肯定会很多啊!”
谢文东摇头道:“那又不全是我的,我只占五成而已。”
张罗义笑道:“如果我是谢先生,我绝对不会把到手的场子再送出去。而且,谢先生不是也已这么做了吗?”
谢文东两眼精光闪烁,目光如刀,注视着张罗义柔声说道:“聪明人,未必要把心里所想到的事情都说出来。”
张罗义道:“我只是想让谢先生明白,我是个可以用的人。”
谢文东先是轻笑,接着哈哈大笑,站起身形,来张、孙二人面前来回徘徊两圈,突然问道:“张兄为什么来投靠我?”
张罗义沉思片刻,说道:“我只是不想成为谢先生的敌人,我只是想为自己找条山路。”
他这是实话,也正因为这句实话,让谢文东原本生出的杀机又随之消失,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