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外走进一群黑衣人,一各个黑衣黑裤黑皮鞋,彻头彻尾都是黑色,很难想象,在浩来呼热这样滚热的天气里,他们穿这身衣装怎么能受得了。
黑衣人手中皆拿着手枪,带头一位青年,手中还抓着一名蒙古大汉的头发,后者满身满脸都是血,眼中失去光彩,神志业已模糊不清。
看到谢文东后,那黑衣青年松了口气,手臂一晃,把被他抓住的蒙古汉子甩开,同时看也没看一眼,挥手补了一枪。
蒙古汉子脑袋中弹,应声而倒,血溅在雪白的墙壁上,格外刺眼。
巴特被黑衣青年的冷酷吓得一哆嗦,揉揉右手手腕,颤声问道:“你……你们是什么人?”
黑衣青年先向谢文东点头施礼,然后冷声道:“文东会,血杀组!”
了解文东会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血杀,就象不可能不知道谢文东一样。做为文东会的顶尖尖锐部门,血杀为文东会立下了汗马功劳,铲除过无数障碍,也成为另敌人闻风丧胆的尖刀。
巴特听完黑衣青年的话,彻底绝望了,他明白,自己不仅已失去杀死谢文东的机会,就连保全自家性命的可能性都变得微乎其微。
看不到希望,反而让他的胆子撞了许多。他对着谢文东苦笑道:“人人都说谢文东聪明过人,阴险狡诈,我巴特今天算是领教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谢文东能看穿自己的计谋,而且还把血杀调派过来,他的计划严格来说并没有问题,只是,他却低估了谢文东的头脑。
谢文东背手,仰面,表情平淡如水,没有说话。
巴特颤巍巍地吐口气,左手捋了捋额前挡住视线的头发,问道:“东哥还能不能给我一条生路?”
谢文东慢慢低下头,看着巴特,反问道:“如果我们此时的位置调换,你会给我生路吗?”
巴特默然,他知道自己不会。没有人想死,也没有人在面对死亡时而不希望自己能生还的。巴特当然也不例外,他抓住最后一跟救命稻草,颤声说道:“东哥,看在我大哥阿日斯兰的面子上,能不能放我一马?”
谢文东并未立刻表态,反问道:“阿日斯兰不知道这件事吗?”
巴特大点其头道:“我大哥不知道,如果知道,他一定会阻拦我的!”
谢文东幽幽道:“你一个人,搞不出这样大的事来,我想,是有人和你合谋吧?”巴特脸色一变,惊讶地看着谢文东。他又道:“而且,这个和你合谋的人,很可能在文东会内,就是那个支持你做草原狼老大的人吧?”
巴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谢文东的话一点没错,事实就是这样,好象他亲眼看到过一般。
他结结巴巴道:“东……东哥都……都知道了?”
谢文东道:“我最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谁在郑悖铮韇sp;巴特脸色瞬息万变,一会红,一会白,眼珠提溜乱转,神情变幻不定。
好半晌,他方将心一横,抬头问道:“如果我说出来,东哥会放过我吗?”
谢文东没有直接回答,双目微微眯缝着,上前走了两步,站在巴特前面,淡然地说道:“我只知道,你如果不说,一定会死,而且还会死得很惨。”
巴特身子靠着墙壁,剧烈颤抖着,他能感觉得到谢文东身上传来的压力,同时也看出他眼中闪现出的杀机。
他抬起左手,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嘴唇哆嗦着,说道:“如果东哥不答应放我,我是不会说的。”
谢文东淡然一笑,道:“我不喜欢和别人讲条件,你也没有资格和我讲什么条件,即使你不说,我也会有办法查出来的。”
巴特心中一凉,垂头无语。
房间内没有人说话,静悄悄的,声息皆无,人们的目光都集中在巴特一人身上,都在等他的回答。
不知道过了多久,巴特咬了咬牙关,猛然抬头,左手扶着墙面,右手慢慢抬起,说道:“支持我的人是……”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传出枪响。实际上是两声枪响,但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让人听起来好象是一枪。
巴特瞪圆眼睛,顺着墙壁,缓缓滑到,在他的额头上,多出两个血窟窿。两个血洞相临很近,但角度却不一样,一颗子弹来自谢文东的身后,另外一颗子弹来自门外。
发生这样的结果,出乎在场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即使开枪的两个人,也都愣了。
在谢文东身后开枪的人,是金眼,而在门口开枪的人,则是陈百成。
谢文东略皱眉头,低头看看气绝的巴特,转头再瞧瞧金眼和陈百成。
不用他问话,金眼上前,用脚一踢巴特的右臂,只听啪的一声,从他掌心中掉出一把银亮的掌心雷。掌心雷这种特制的小手型号枪体积相当小,不如人的掌心大,可正好扣在手中,又不被人发现,但它的威力也相对较小,只有在近距离的情况下才会对人体具有杀伤力,而且只能装两颗子弹。
金眼解释道:“东哥,巴特预谋不轨,所以我不得不开枪。”说完,他疑惑地看向陈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