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不错,可惜……”
谢文东问道:“可惜什么?”
金蓉道:“可惜总是挨人家欺负。”
谢文东能够理解,出门在外,本就不容易,加上家里条件一般,挨人欺负也是正常的。
两人边吃边聊,很快,话题转到别处。
餐厅里的菜肴虽然都是地道的中国菜,但味道并不怎么正宗,和彭玲的手艺比起来差的更远,还好,谢文东对吃不挑剔,依然吃的津津有味。
他二人吃的差不多时,餐厅大门一开,从外面走近来几位东方面孔的青年,一各个年岁不大,但衣着怪异,发型前卫,耳朵、鼻子上挂着银环,有两人胳膊上还纹着花案。只看几人的外表,就知道不象好人。
这几人进来之后,先贼眉鼠眼地环视一周。今天不是周末,又非饭口的时间,餐厅里客人不多,除了谢文东这两桌,只有两位客人。
看罢,那些人往柜台前一站,对餐厅里的几名服务生招招手,道:“过来!”
看到他们几人,徐忠卫等服务生无不吓的一哆嗦,仿佛老鼠见猫,一各个面如土色。
看几名服务生站在原地没有动,其中一獐眼青年重重拍下柜台,发出啪的一声巨响,把屋里的客人吓了一跳,包括金蓉在内。
谢文东皱皱眉头,举目看向那几个青年。
餐厅里两名客人识趣地扔下没吃完的饭菜,草草结帐,闪人走了。
站在柜台后的中年老板心中暗气,可敢怒不敢言,赔笑道:“各位,我们这里还要做生意,吓跑客人就不好了……”
没等老板说完,一名高瘦青年的巴掌也打了过去。
“啪!”这一巴掌打的结结实实,老板哎呀一声,眼冒金星,踉跄两步,差点倒地上。
獐眼青年瞥了老板一眼,哼笑两声,没有理他,对几名服务生道:“操你妈的,我让你们过来没有听见吗?”
众服务生相互看看,面露惊骇地缓缓走上前去。一位头发金黄,戴着鼻环的青年老气横秋地问道:“这个月,你们的费用交了吗?”
几名服务生闻言,忙垂下头,一各个沉默不语。
“妈的!”黄发青年骂道:“怎么?现在都他妈哑巴了?拿我的话当放屁吗?”说着,他吸了两口气,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现在,交钱,把这个月的费用都给我交了。”
好一会,服务生没有一个动的,更没有人上前交钱。
黄发青年两眼一瞪,恶狠狠踢出一脚,正蹬在一名服务生的小腹上,叫骂道:“**你妈的,你当我在和你玩呢?今天谁要是不把钱交上来,我就打断谁的腿!”说着,他向身旁獐眼青年一扬头。
那人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弹簧刀,来到被踢倒的服务生近前,举起手臂就准备往他身上刺。
服务生惊叫一声,连连摇手道:“别杀我,别杀我,我交钱!我交!”
“恩!”黄发青年满意地挥挥手,示意獐眼青年先站到一旁,接着,用手指敲敲柜台的台面。
那服务生手捂小腹,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步履蹒跚地走到青年近前,将口袋里的钱统统放在柜台上。
黄发青年低头看了看,又歪着脑袋瞧瞧服务生,嗤笑道:“操你妈的,你糊弄鬼呢?就他妈这点钱……”说着话,他一嘴巴拍在服务生的脸上。后者一栽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嘴角流血,目光呆滞,满面的痛苦与茫然。
“我等一会再和你算帐!”黄发手指他的鼻子,狠声说道,然后,又注视其他服务生,道:“你们的费用呢?”
慑于对方的淫威之下,又有几名服务生纷纷打开腰包,交出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钞票。
看到这,谢文东大感迷惑,问金蓉道:“小蓉,他们是什么人?收的是什么费用?”
金蓉面露怒色,道:“这些人都是中国人,但来英国却干起黑社会的勾当,英国人他们不敢惹,专门欺负中国人,至于收的是什么费,我也不清楚,不过听打工的同学说,凡是在学校附近打工的中国留学生,每月都要向他们交钱,不然,就会被他们打,被他们闹,连打工也干不下去了。”
“靠!”坐在他俩临桌的金眼听完,低骂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出门在外,大家都不容易,竟然自己人欺负起自己人,真是畜生!”
谢文东低头喝了口茶,并未说话。
金眼问道:“东哥,用不用我去教训一下他们?”
谢文东太明白被人欺负的滋味了。当年,他上初中时,正是不堪忍受别人的欺辱,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他放下茶杯,摇摇头道:“不用!你能帮得了他们一时,却帮不了他们一世,如果自己选择了懦弱,那也就等于永远向人家低下头,谁也帮不了他。”
说话间,几名服务生纷纷交出自己的钱,只有一个人还没有交,徐忠卫!
黄发青年把散放在柜台的钞票收拢在一起,边清点边向徐忠卫阴笑道:“兄弟,你怎么个意思?”
徐忠卫咽口吐沫,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