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心情大好。主治医生也善解人意,示意实习医生给我做个全面检查。
实习医生叫秦阳,还是学生,自然一拍即合,该查的地方都查了,不该查的部位也帮我查了一遍。实在过意不出,掏钱让丁雪娇去肯德基买了很多洋食品,贿赂秦阳的同时也顺带慰劳了一下那些年轻的护士。
看着这个自己即将离开的地方,真的有点儿留恋,当年林阑尾出院时的心情和我此时的感觉肯定相同,当时我还很不屑呢!
一整天都是在这嘻嘻哈哈的笑声中渡过的,晚饭是在医院食堂中解决的,也许是心情好了,发觉这饭异乎寻常的香。
带着几分兴奋,晚上美美地睡了一个好觉。
“起来了,”小娟的叫声把我叫醒,我习惯性地侧转身,顺势露出半边屁股,闭着眼接着睡。“嘻嘻,你是不是暴露狂?”
今天不用打针了!赶紧提上裤子钻进被子里面。
“来,吃药。”小娟叫道。
我顺从地爬起来,张开嘴将她手中的药一下子吞进肚里,笑着说:“有你在身边,感觉这药都是香的。”
“又贫!”小娟看着我笑了笑,笑的很甜,眼神中露出几分不舍。
递给我一个袋子说:“这些都是口服药,用量我都给你写清楚了,要按时服用。”
“真想再生一次病,那样你又能照顾我了。”
“呸,呸,简直是乌鸦嘴,我才不要在这个地方见到你呢。”她嗔道。
和医生护士一一告别,“许姐的车在下面等着呢,”丁雪娇催道。带着她们的关心和祝福,幸福满满地转过身,眼睛有些湿润。
“怎么耽误这么久。”许姐不满地看了我一眼,“哟,里面哪位小妹妹勾住你的魂啦?眼泪都快出来啦!”
“姐,”我抗议地叫了一声,徐姐和丁雪娇都一起哈哈地笑起来。
久病初聚,自然要去庆贺一下,许姐又把我们带到上次去过的那家规模很小的饭店,店虽小,好吃的东西却很多,等我们吃完了,都快1点了,许姐伸手叫道:“埋单!”
服务员走过来,指着徐姐说:“这位女士已经付过了。”
难怪徐姐刚才借口上厕所,许姐忙说:“这怎么可以?”
徐姐笑着说:“今天小桐出院,也该我表表心意了,下次改你请吧。”
由于伤口刚刚愈合,许姐怕我抗不住,从饭店出来就把我送回了家。
马上又要到期末考试了,由于漏了很多课,我心里也变得没底了,把丁雪娇的笔记借来好一通恶补。说实话,大学考试靠得也就是临考前的那几天,平时很难有机会折磨学生的老师们,好像约好了要教训一下我们,题海全留到了考试前的短暂时间。形形色色的题目排队等待我们消化,没有足够的精力和足够快的速度还真消化不了。
今年学校整顿学风,不准教师在期末考试前划“重点”,大家忽然没了方向,像群无关苍蝇一样到处乱撞,于是大家就试着启发一下老师,“如果你不告诉我们重点,到时我们全都考砸了,看你脸往哪儿搁?”
“你们在威胁我?”教授取下眼镜,拿出手帕面无表情地擦了擦。
“我们哪儿敢呢?假如这样,你的奖金甚至是职称都有影响。”大家谆谆善诱。
“听上去还有要挟的味道。”教授的眼镜总算擦干净了,戴好,用手扶了扶,从镜片后面瞅了我们一眼说:“现在上课。请大家翻到《中国古代小说鉴赏》第3页,我们把一些非重点的东西划出来,本书是先秦至隋、唐五代的文学理论选集......”
教授真睿智,不给划重点,但又没限制不准划非重点,大家都会心地笑了。
感觉这堂课过得好快,铃声响起后,教授合上书本说:“这是我上得最满意的一堂课,下面静悄悄的,只听见翻书的声音。其实看了考试日程安排的同学都知道,这门课是开卷考试,考试范围是课程思考题,平时认真听课的考生是很容易通过的。”
刚准备离开,又想起一件事说:“请选修本课程的同学注意,考试时要将自己的顺序号标在试卷的左上方。”
晚上挑灯夜战,忽然想到好久都没有“思事成伤”的消息了,打开电脑给她发了一个信息:在吗?最近好吗?
思事成伤:在吖,不知怎么搞的,宝宝前两天感冒了,有点儿发烧。
我:是这样呀,好点儿了吗?
思事成伤:医生说是细菌性感冒,打了一针,已经好多了,就是鼻子堵塞,吃奶有些困难。
我:去买个吸鼻器,帮他把鼻涕吸出来。
思事成伤:连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