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我倒是有一台,电脑没有,如果你们租了,我明天就给你们搬过来。”房东也很爽气。
“我租了,我没带那么多现金,一起去银行。”
拿好钱,房东把钥匙递给我说:“防盗门钥匙我留了一把,明天我去帮你们打扫一下,房间钥匙全给你们了,要保管好哦,弄丢了就麻烦了。”
第二天下午丁力很早就来到别墅,边帮我收拾东西边抱怨:“吴桐,你傻不傻,放着这么好的别墅不住,去挤公房,脑袋有问题!”
我苦笑了笑,他很难理解我此时的心情,把别人伤得那么深,还霸着别人的房子不让,我还是人吗?
把东西全部送到租住房后,我又把车送去洗了洗,打上蜡,又找来蓬布把它盖上。然后返身拔掉冰箱的电源,又拔掉热水器的插头......最后将窗户一一合上,这就是我生活了将近两年的地方啊,它给了我无数的欢乐和梦想,舍不得呀!
合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丁力拍拍我的肩膀说:“吴桐,慢慢会好起来的,我是过来人。”
气得想踹他一脚。
他拽着我说:“走啊,帮我搬东西去。”
“帮你搬什么东西?”我一头雾水。
“你那不是空了一间房吗,我住进去,当然也不白住,每月给你500块钱。”
“你真拿自己不当外人!”我瞪着他说。
“和罗德明住在一起,他嫌我呼噜声太吵了,也该让他解放解放了。”
“你就不怕吵到我?”
“哪有那么严重,中间隔了一层墙呢。”
时间真是好东西,慢慢的,我从失恋的阴影中走出来了,徐姐也在8月底返回了上海,小孩没有带来,她老公那边不给。
徐芳因为要参加全日制学习,把她的一个叫王琴的远房表妹叫过来照看书屋,那女孩挺灵光,书屋的生意也没耽搁。
眼巴巴地盼着开学时能见到齐姐,探听到的结果却让人很失望,原来齐姐6月份就办了停薪留职手续了。我突然想到那次帮她拿书,还有她说的那些分手的话,难道她早就有预谋?
不知不觉中就大三了,没留意间,又大了一岁,满脸的稚气已然消退,走到哪里都会被别人当成前辈。想起刚进大学时有位师兄曾经说过:大一是理想主义,大二是浪漫主义,大三是现实主义,大四是批判现实主义,当时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大三的确是关键,经过大一的懵懂,以及大二的浮躁,大三有很多问题都摆到桌面上了,因为马上就要面临就业、考研乃至出国留学等种种问题,大家都开始变得实际起来。这时候会形成不同的群体,有致力于学习的,有参加各种活动的,还有的则是得过且过,混张文凭了事的。
我现在是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每天三点一线,勤奋学习,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对齐姐的思念。我现在也变得很实际,不再多愁善感,用平常心看待校园里的纷纷扰扰。
课间休息的时候,发现姚雪在卖力地写着什么,她也开始用功啦?伸长脖子去看,原来这丫头在写简历,不会吧,这么早就开始准备啦?
一把抢过来,全是些华美的词句,尽其所能地往自己脸上贴金,我笑着说:“姚雪,你那里有没有马甲袋?”
“没有,干吗?”
“我看着想吐,”我笑着说:“这是你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呀?”
她也不恼,嘻嘻笑着说:“我自己也感觉有点不伦不类,都不知道写得是谁。吴桐,你帮我润色一下吧,你的文笔不错。”
我连连摇手,“这种东西,纯粹骗人,我写不出来。”
“不帮忙算了,我自己写。”再也不理我了。
在校食堂吃过午饭后,我骑着车往回赶,刚到校门口时,听见有人叫我,“吴桐。”
这声音好熟悉,转过头去看,是白露,她在阳光下微笑着,我尴尬地走过去,“是你呀, 吃了吗?”
她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校东门右拐第八个电线杆处是家红茶店,店名也取得怪,就叫“八杆红茶坊”。红茶在上海并不出名,但自从王汝刚的《红茶坊》在上海热播后,这些小茶坊如雨后春笋般地遍地开花。
“先生,小姐,二位要点什么?”侍者过来问。
白露看了我一下说:“柚蜜红茶,你呢?”
“也一样吧。”侍者笑了一下走开了,“我说错了吗?”
白露说:“也没什么,这种茶一般是给女孩子喝的,不过也有很多男生喜欢喝。”
所谓“柚蜜红茶”,就是把柚子切成小块,然后放上红茶,喝的时候加上蜂蜜,味道还不错!
“吴桐,对不起!上次都怨我。”
我摇摇头说:“我应该早点告诉你,该怨的人是我。”
“要不要我替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