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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这么说的?”刘勇眼里放着光。
“我干吗要骗你?”刘勇抽完手中的烟,跨步往外走,走得很疾。
“你去干什么?”我大声问道。
“去买玫瑰花。”
刘勇捧着玫瑰花站在女生宿舍搂下,楼上楼下的女生都探出头来观看。
刘勇嘻嘻哈哈就是说不出口,许宏志一本正经:“严肃点儿,刘勇,快点表白。”大家一起打着拍子,齐声叫着:表白,表白,表白......
刘勇很紧张,一头一脸的汗,张了几次口都没叫出声来。姚雪从楼上飞快地跑下来,对着刘勇耳语了几句,只见刘勇扔下手中的玫瑰花,狠狠瞪了我一眼,扭头就走了。
楼上的女生喊着:“怎么没表白就走了呢,一点诚意也没有。”
我追上去问:“刘勇,怎么啦?”
“不要过来,我以后没你这个朋友啦,你滚开!”他情绪失控地嚷道。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给丁雪娇打电话,一打通马上就挂掉,再打过去时竟然关机,我只好打电话给姚雪,说我在楼下等她。
丁雪娇还是不下来,我让姚雪告诉她:“如果不下来,我今晚就在楼下一直等下去。”
姚雪陪丁雪娇一起下来的,丁雪娇看了我一眼说:“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酒吧里已经有很多人了,我们好不容易找了个靠窗户的位子坐下来。酒吧里的音乐声很响,我大声问道:“你们喝什么?”
“我喝啤酒,”姚雪说。
“我也要啤酒。”丁雪娇附和道。
“你们喝吧,我胃不舒服,我喝果汁,”我转过身,扬手招来了服务生,叫了一扎啤酒,顺便又叫了点沙拉和烤翅等小吃。
我看着丁雪娇说:“为什么那样对待刘勇?”
“我本来是和你开玩笑的,他连当面向我表白的勇气都没有,我以为他不会那样大动干戈的。”丁雪娇嗫嚅着说:“再说......再说我以为你不会跟他说的。”
“他伤得不轻!”我低声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丁雪娇眼泪都流出来了:“看着他捧着玫瑰花站在楼下,我也很感动,试着强迫自己接受,但我做不到。”
“感情这东西,不知道怎样才是适合自己的。”姚雪也叹了一口气。
姚雪去卫生间了。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丁雪娇看着我说:“我也知道你我之间没有结果,我已经努力放弃了,但你也不能这样**裸地把我推给别人。”
“心再次被你捏碎,”她哭着说:“知道爱不能勉强,但你也不能随便找个人来修补我残缺不全的心,你真够残忍,伤害我的同时也伤害了无辜的人。吴桐,你知道吗,爱还有一种感觉叫心痛,心痛的时候,会用手按住胸口,用力蹙紧自己的眉头;心痛的时候,即使再难受在众人面前也强颜欢笑,让泪水往肚里流;心痛的时候,像把利剑插在胸口,会把心戳碎......这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
“我不值得你那样,”我吞吞吐吐地说:“是他求我的,我没法不答应。”
“不想和你多说了,刘勇那里我会想办法解释清楚的,以后涉及到我感情的事,请你不要再插手。”转头对姚雪说:“我们走。”
帮人帮成这样,真的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我气哼哼地跑回家,这下好了,刘勇不睬我了,丁雪娇看我翻白眼,我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小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病了?”齐姐摸着我的头,关心地问。
“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我敷衍着,这事又不能对齐姐说。
不管它啦,烦都烦死了。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准备先睡一觉,刚眯上眼,手机响了,真不想接,它却顽强地响着,拿起一看是徐姐的,“小桐,我刚到上海,现在在动物园这边,你能来接我一下吗?”
当徐姐打开车门的一刹那,我感到吃惊,她清瘦的脸庞依旧,却多出了许多疲倦和沧桑,我忙问:“姐,你这是怎么啦?”
“我这次回去没有见到点点,他们家人说:如果离婚的状子不撤,以后就别再想见到点点了。”徐姐哭着说。
“你准备怎么办?”我看着徐姐问。
“不知道。”徐姐一脸的茫然,“刚回去的那几天,他们家人还轻言细语地劝我,后来看我态度坚决,就恶语相向,他还用棍子打我!”徐姐捋着衣袖给我看。
这简直是家庭暴力!人轻言微的我,除了表示同情心外还能说什么呢?
陪徐姐说了一会话,我匆匆地赶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