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又到了农历新年。 今天阿姨没来,母亲亲自下厨准备年夜饭,其实她完全不用这么辛苦,去饭店订一桌就行了,但她偏不,说那样没有过年的气氛。
我不喜欢过年,因为我已经没有了孩童时的天真和激情。有一个事实摆在我面前,那就是过一年我就长一岁,我的人生就少一年,母亲就老一岁。以前我总想呆在父母的羽翼下不肯成长,自从他们离异后我忽然成熟很多,因为我知道自己有自己的世界要面对,不能总靠他们。
窗外是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屋里是热气腾腾的年夜饭,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只有两人的年夜饭。母亲强颜欢笑,不停地为我夹菜,自己却不停地喝着闷酒,我劝她少喝点,她却说:“没事,儿子,今天过节,妈高兴。”
母亲还是醉了,我扶她去睡了。将桌上的饭菜收好后我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年这个时候能听到父母在楼下看春晚的笑声,今年楼下静悄悄,只能偶儿听到冰箱起动的“咔咔”声。
我正在房间里想心事,手机响了,是媛媛打来的,问我在干吗?我说在上网,她说她现在一个人在家,她父亲体恤下属去单位值班了,想和我一起玩,我说可以呀,那就过来吧。她想了会说:“我们到外面去玩吧,世纪广场怎么样?”我说行。
当我把车开到她家时,她已经在楼下等我了。穿着一件红色呢绒大衣,大衣很长,将那条水磨牛仔裤罩住了一半,由于天冷,她站在原声不停地跺着脚,听见喇叭声快速地跑过来,打开车门迅速钻进车里,带进来一股刺骨的寒风,嘴里不停地说:“好冷,好冷。”
我将空调温度调到最大,借着路边的灯光我从容地看着她,欣赏她那精致的脸,眼圈微红,刚刚哭过?她明显没有从失母的痛苦中走出来。
“走呀,”媛媛催促道。
又走神了,我收回目光,赶紧开车。
广场上人很多,这里是年轻人的天下。在这零度以下的天气里,人们笑着、闹着,尽情地享受着节日的快乐。广场上情侣很多,有的手挽手,坐在露天长椅上看着大屏幕上的春晚;有的亲密地依偎在一起窃窃私语;有的更直接,旁若无人地搂在一起相互亲吻。。。。。
我们走下车,加入这支年轻人的队伍。晚上这里也安排了一些表演活动,现在正在进行自行车表演呢,只见一个年轻人戴着头盔骑着一部自行车从五个高矮不一的木箱上逐级而上,到了最高处一跃而下,接着他又骑着自行车一下跨过五个木箱子,腾空跳跃,引来围观群众的阵阵喝彩。心里的确很佩服,小小的自行车被玩成这样那真叫本事;接下来又有魔术表演,表演者左手拿着二张牌,朝观众前后各翻看一次,告诉别人他手里只有二张牌,然后把牌收拢,举到胸前,对牌吹了一口气,叫道:“牌来,牌来。”打开手中的牌,他手中竟然有十张牌,紧跟着他又把牌合拢,再对着牌吹了一口气,叫道:“牌走,牌走。”打开时手中又只剩下二张牌了,反复表演了好几次,没人能看出破绽;后来又有本市的歌手上台表演,相比前面的表演就逊色不少,但还过的去。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媛媛冻得不停地发抖,我说:“回车里去吧。”刚开始她还硬撑着,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回到车里。看她冻成这样,我轻轻抓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不停地哈气,她挣扎着想抽回去,见我抓得很紧就不再坚持。
这个动作也许让她很感动,媛媛怔怔地看着我,脸颊不断变红,有点兴奋又有点羞涩。我心猛地动了一下,全身的血液不停地加速,身体产生一股股热浪,下体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这时广场上巨大的吹呼声转移了我的注意力,在人们:“5,4,3,2,1”的新年倒计时声中我们又迎来了新的一年。
我们相互问候着,然后又给各自的好友发短信问候。当我把媛媛送到家时,天边已现出鱼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