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岂有此理!”阳桂平狠狠地把报纸给拍在了桌子上,桌上的茶杯被震倒,淡黄色的茶水迅速地把报纸给浸湿,报纸上的大黑标题却丝毫不受茶水的侵蚀,犹自醒目地向世人展示着:“五四惨案!”
“骇人听闻!骇人听闻!”阳桂平背着手来回地在办公室里走动着,似乎这样的走动能让自己心中的怒火平息下来。
“这帮军阀,做的实在是过分了。”段国学轻轻地把桌子上的茶水给赶到地上去。
“不就是学生请个愿,走个游行,居然用机枪扫射!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桂平哥,你也别太生气把自己给气坏了!”
“不行!国学,我们要做点什么!”
“做什么?”
“通电!通电声讨这种暴行!”
“通电?桂平哥,你觉得向我们这种不入流的小人物,就是通电会有作用吗?”
“不管怎么样,至少我们要表个态,至少在道义上我们要谴责他们这些草菅人命的军阀!!!”阳桂平挥舞着拳头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好吧,桂平哥,就按你说的去做,至少,我们在道义上支撑这些学生们。不过,我们这里的几所学校不能游行。我不想给我们自己添乱子。”
“你安排吧。”
段国学目送阳桂平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办公室。目光回到了那张报纸上。报纸上绝大部分地篇幅是关于五四运动地文章。而一篇关于俄国革命地报导被挤在一块角落里。
俄国革命啊……从后世过来地段国学知道。正是这种思想成为了挽救中国地最终力量。主席、总理、还有那数不尽地英雄人物锻造出一个顶天立地地新中国。而自己。真地要和这些伟人产生交集吗?是做他们地对手?还是他们地部下?还是……
段国学狠狠地摇晃下自己地脑袋。这个可怕地想法实在是荒唐。这些人可都是自己前世崇敬地伟人。自己以前只有瞻仰他们地份。哪有可能让他们为自己做事。
不过段国学也不是完全地认可前世政府地很多行径。在他看来。一党**是中国未来地政治体系。中国人太好权利。每个人都希望自己坐在权利地最高宝座上。如果是象西方地政治体系。那中国就会象印度瘪三那样把大量地时间和金钱给耗在权利地争夺上。一党**尽管有他地种种不好。但却符合中国地实际需要。伟人不是说过地吗?只有经过实践地证明才是真理。还有一句话。黑猫白猫。逮到耗子地就是好猫!
不过即使是段国学再怎么有着伟人们经历过多少实践才得出地经验教训。段国学现在也不敢贸然地去找这些伟人们。因为现在这些伟人们都是被早期地教条主义给冲昏了头。只要不是无产阶级地就是异类。就要打倒。而他现在可是一个大大地资本家外加一个大大地大地主。不斗他斗谁!
放下心中的思考,段国学捧起了另外一个信封,这里面装的是莫县长从南宁寄过来的信,信中让段国学有空过来走走官场,好为他在仕途上铺平道路。
轻笑一声,虽然段国学不屑于这种肮脏的买官卖官交易,但有着官府的头衔自己在自己的一亩三分田里做事的确是方便了很多,看来这南宁又要再去一次了。
几天后,段国学再次来到了南宁,在拜了各路大神虽然得到了一些今后保证荣华富贵的虚假承诺,但段国学还是得到了一些实质的新权利,这让他在解决一些顽冥不灵的地主时有了官面上的权利,也可以堵住很多红眼人的嘴。
坐在上次来南宁住的那个旅馆的同一个房间的茶桌旁,段国学把玩着茶杯回想着上次在房间里发生的事情,也回想着女孩身上那淡淡的体香。
“有田!”
“有!”赵有田从外面推门而进。
“伯强去打听消息怎么还没回来?”
“总指挥,昨晚上伯强很晚才回来,那时候你喝醉了,伯强又说还没有什么进展所以我就没叫醒你,今天一大早伯强就出去了,现在估摸着也快回来了。”
“他带了通讯器出去吗?”
“带了,不过是关机的,估计是为了省电。”
“哦,算了,有田,我们出去转转。”
“是!”
再次走在那条街道上,街道两旁却没有了上次那样的热闹,三三两两的人走在有些脏乱的街道上。
段国学慢慢地走在街道上,回想起那时的一点一滴的记忆碎片,突然,从街道的两旁涌出许多学生出来,还没等段国学和有田反应过来,他们已经被汹涌的人潮给冲散了。
“打倒军阀!”
“抗议无罪!”
“言论自由!”
“反对军政!”
一阵接一阵的口号声掩盖住了耳机传来的声音,段国学被汹涌的学生人潮给夹带在中间,在与有田联系无果后段国学干脆不再使用通讯器,慢慢地往人群边上挤去,因为这个游行是声援五四运动牺牲的学生们的,如果不出意外,等会军警们就会出动逮捕镇压学生的游行,段国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