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米的距离了,她用现在可以做到的最温和的语气说道:“你不可能从这里离开了,不是吗?”
“我的手上还有人质,如果不让我们走,他们也别想活。”威廉姆森停顿了一下,仿佛还想说什么,但是却生生的把自己的话吞了回去。
“是的,你们可以杀死人质,”兰蒂尔站定,继续说道:“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身后的那些小伙子们就会冲进来,对你们动手,设法阻止这件事情,你们的窗外还有更多的人会这么做,但不论什么情况,你们都跑不掉。”兰蒂尔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但是,你身边的都是平民,而你仍然将自己看作一名骑士,一名贵族,我说的没错吧?杀了一名平民,韦伯斯特,你能得到什么?”
房间里一阵沉默,很显然,那里的人都知道杀死身边的平民什么都得不到,但是他们没有一个愿意束手就擒,威廉姆森沉思一会儿,回答道:“我侍奉我的主君而且,这也是为了主君的理想!”
思路混乱了,恩?索恩不禁轻笑起来,你已经输了,威廉,你已经输得体无完肤了却还要用自己剩下的手脚来赌,你会输**棍的。
“好吧,没错,为了你的主公的理想,从这一点来看你的确是一名优秀的骑士,一名真正的贵族”兰蒂尔故意停顿了一下:“但是,你是一名骑士,不是佣兵,不是刽子手,更不是滥杀无辜的恶魔,骑士从来不会对平民动手。好吧,就在刚刚,你和你的同伴们和我们好好的打了一场,你们表现得真的不错,但是杀死手无寸铁的人,韦伯斯特,那不是一名遵守戒律的骑士所为。”
“我只是奉命行事!”威廉姆森发现自己正在走入一个怪圈,而这个怪圈的终点就是把自己送入地狱,他强行改变了话题:“我们要一辆巴士送我们走!现在就要!”
兰蒂尔转身和索恩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睛中他们都得到了相同的信息:我们赢了。“好吧,韦伯斯特,送你们去哪里?”
“你们他妈的把我们的巴士送来就成了!”另一个不同的,有些尖细的声音这么喊道,很明显这是另一个人的意见。
“好吧,听着,各位,我可以找人说这件事外面,那里就有一辆巴士。”兰蒂尔没有说谎,在医院的停车场上的确有一辆巴士:“但是我们要知道巴士去哪里,那样警察才好给你们清空道路,你们说是吗?”兰迪尔的解释合情合理,她确认这将继续让恐怖分子动摇,现在的情况无疑很有利,此刻,恐怖分子之中没有人提出要杀人质,这位韦伯斯特先生真的以一个骑士,一个“真正的贵族”的身份来要求自己,,一个有着荣誉感和使命感的恐怖分子无疑是在精神上最好对付的恐怖分子,兰蒂尔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继续施加压力:“我有一个提议,韦伯斯特先生。”
“什么?”对方的回答很警觉。
“我想,你不介意帮我这个女士一点忙吧?”兰蒂尔再次从另一个方向发起了攻势:“骑士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什么事?”
“我想确认一下人质是否安全,我想进你们的房间看一看。为了让我的上司高兴,那是我必须做的,这也是为了帮你们搞到巴士所必须做的。”兰蒂尔停顿了一下,埋藏起自己的自信说道:“帮帮忙,好吗?”
恐怖分子之中没有人立刻回应,只有悉悉索索的讨论声音传来,很显然,恐怖分子正在犹豫不决,他们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兰蒂尔决定趁热打铁:“威廉,帮帮忙,好吗?你有你必须要做的事情,我也有我必须要做的事情,不对吗?我是一名医生,我不带枪,也不带任何东西,你没什么可害怕的,让我进去好吗?你不至于害怕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吧?”
不,或许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学会害怕女人,她们不但会无限复活,使得一手好刀法,或者有着可怕的蛮力而且时不时的暴走,另外马上走近你们房间的那个女人,拥有这个世界上对你们来说最可怕的武器你们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和迷茫,索恩不禁这么想到,同时开始担心起身受“重伤”的樱仪。
房间里的讨论依然没有停止,恐怖分子的意见明显出现了分歧,兰蒂尔可以清除的听到一个恐怖分子在大声提出自己的主张,认为什么都不能答应那些“条子”,他还举了些例子,诸如刑讯逼供,或者行政执法部门的人员粗暴执法之类的,但是另一些人却竭力的反对着他们的意见,这些人只不过是一些对自己现在的生活有着不满的老百姓,他们或许再有优势的时候还能心平气和,但是一旦陷入了困境,他们就会自暴自弃,手足无措,这些人看上去有一点点军人的样子,但是本质里却根本不是,他们只是中世纪里那些跟随着贵族老爷打仗的“武装农民”的现代版。兰蒂尔迅速的给房间里的恐怖分子下了定义,当然,是除了威廉姆森?韦伯斯特之外的。
房间里传来了威廉姆森的一声断喝,接着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但是兰蒂尔确认自己听到了叹气的声音,接着,威廉姆森说道:“好吧,你到我们这里来,但是别带任何武器,懂了吗?”
“谢谢。”
兰蒂尔转过身去,向身后的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