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手的存在,不但使我们失去了狙击手,重伤了一个兄弟,而且很多原本对我们有利的地形现在都可能是死亡之地。
战场在瞬息之间就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失去地形优势,又遭到狙击手压制,我们的防线瞬间门户大开。
偏偏这个时候楚局告诉我们,支援的雷霆小队在洗马社区边缘的公路桥上触雷,翻了一辆车,整个小队被潜伏的狙击手压制在桥上进退两难。而从另一条路支援我们地玄武区分局的伙计们至少还有20分钟才能迂回赶到。\\/\
楚局说:“我希望你们能排除各种困难,坚决守住匪徒。现在。全市的警力都在赶过来支援,武警部队也已经在路上了。我们的直升机,也马上就会飞到你们的上空。”
我并不需要直升机。匪徒的狙击手是藏在居民楼里的,就算直升机来了发现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们还能用导弹把居民楼炸了吗?就是用机枪扫射都不行。一个不好,还说不定会被点50打下来,警用直9根本就没什么像样的装甲,这个可能性太大了。
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一次一样,一边感到死亡地迫近。一边无可奈何。如果增援部队20分钟后才能到,我们整个小队就有全灭的可能。而最大的威胁已经不是正面的那些持枪匪徒,而是躲在远处的那个狙击手。或许不止一个,因为北歌的雷霆小队也是被狙击手挡在半路上地。他们距离我们的位置最多也就是1公里了,但是,被困在桥上成了摆设。
难道说。我们真的要像那些死守阵地的士兵一样,最后全部挂在一片破旧的房屋之中吗?照目前这样的状况,我们谁都没有信心活着出去了。
这时候王靖直接用明语跟我说:“裂哥,万一我挂了,我的卡里面还有5万块钱,你把那些钱全部拿给小豆吧?”靠,他从哪存到5万块钱地?我怎么就没有呢?
王靖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地话。\\\我们不是第一次面对类似的场面了。他从来没有说过万一挂了之类地话。王靖和我一样,向来都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哪怕活得再窝火,也轻易不会想到死的。就连王靖都说出这样地话了。现场的凶险可见一斑。
“头!”不好地消息真是一个接着一个,现在是薛非龙在喊:“米莉娅中枪了!”薛非龙的声音凄厉而悲痛。自从几个MM进队以来,薛非龙和米莉娅就是搭档。那是他们抽签地结果。虽然说搭档了那么久好像他们俩也没谈起恋爱来,但是我们大家都认为那是因为米莉娅以前根本没有把自己当女人。好不容易她才改变形象了,性格上也有了一些变化,我们都觉得这样下去薛非龙有戏,可是这个时候,米莉娅中枪了。
中枪不一定就代表死亡,但是在增援部队不能及时赶到的情况下,我们没伤亡一个人,战斗的凶险程度就会成几何数字增长。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那些匪徒的伤亡比我们的大得多,到现在被击毙的已经超过10个,受伤的也有好几个。他们比我们也多不了几个人了。如果没有那个狙击手的话,我们完全有能力把他们全部击伤击毙。
但是,这里是向平的巢**,那个蜥蜴教在这个贫穷到了极点的社区经营了很多年,除了正在跟我们战斗的这些匪徒之外,社区内部还有不下20个人从各个角落里涌出来。他们对地形的熟悉远胜于我们,武器虽然都是自制的劣质手枪,但是在近距离内,杀伤力依然很大。
现在离我最近的是李天昊和陈默。当两个戴着头套的匪徒突然从陈默头顶的窗户里跳出来时,我正好在第一时间里发现了他们。我的两支CZ100已经打到枪管微红的状况了,子弹也几乎消耗殆尽,很快我们就只能和对手短兵相接。那时候人数的劣势将会更加的明显。所以我很珍惜我的子弹,也很准确的一枪一个击毙了那两名突然跳出来的匪徒。
但是紧跟着我就看到一个5来岁,头发花白的女人从那扇窗户里探出头来,对那两个被我击毙的匪徒失声哭喊着。我听得出,她是在哭喊她的孩子,这时候我才发现那两个“匪徒”虽然戴着头套,却穿着中学生的运动服,而且手里根本没有武器。只是当时我根本来不及辨别。
我误杀了两个手无寸铁的中学生!这个残酷而惨烈的事情让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空白,真的是一种空白。虽然这个空白的时间很短,大概也就是几秒钟吧,但是这已经很致命了。因为我开枪之后愣在了那里,根本没有及时的移位。
这时候李天昊冲我大喊了一声,抬手朝我的身后开枪。我没有看到我背后的情况,但是我看到李天昊胸口的防弹衣里面溅射出一团血花出来,一颗远处射来的子弹非常准确的打中了他的心脏。
又一个兄弟在面前倒下了。我清醒过来,躲进一个死角里,对着嘴边的麦克风大声的喊:“我们小队快要死光了,让我们撤下来吧,反正他们已经跑不了了!”我简直是以一种哭喊哀求的声音在说话了。这些匪徒已经不可能逃得出警方的天罗地网,我们这个时候坚决顶住的唯一意义,也只不过是为了让楚局彻彻底底的捞到这场功劳,避免让高空掺和进来。
这时我听到林森说:“让他们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