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中的女人,想必就是在大火中丧生的萨克斯男爵的夫人蕾拉。
这时,昂皇矢单手提着一只小木桶走上去。仰视的角度令木蔚来无法看清木桶里装的是什么。只见,萨克斯男爵好像早就知道昂皇矢会上来似的,回头一声不吭接过木桶。
下一秒,华丽丽的肖像,被黑色的墨水泼黑了!
那一张美艳的面容,被黑暗吞噬得只剩下嘴角抹浅笑,显得异样鬼秘。
原来,木桶里装的是满满的墨水,而泼墨的正是萨克斯男爵……
很难想象,世界上竟会有这样的丈夫,在妻子惨死后,不但没有丝毫的沉痛,还要往妻子的画像上泼墨。除非,这个丈夫一点也不爱他的妻子,而且与他的妻子有血海深仇。
那么,萨克斯男爵是个怎样的丈夫呢?
“哪个谁?出来打扫一下。”昂皇矢犀利的眼角渔光,发现了躲在陈列柜后的木蔚来。
厅子里没有其他仆人,木蔚来知道昂皇矢叫的是他,硬着头皮走出来,低着头道:“好的,这就去。”可是,打扫的工具放在哪里?
“这幅图脏了,你去换一幅挂上去。”昂皇矢盯着那个低着头看似还有点“羞答答”的女仆,皱了皱眉头道:“你是新来的?抬起头。”
昂皇矢的话,引起萨克斯男爵的注意。他居高临下,兴致勃勃地打量着台阶前那个新来的“女仆”。
为什么同样的制服,穿在她身上,显得像春花般的风姿绰约?自成风流。最是那羞答的低头,看到雪白的灵秀的下巴,还有那张薄薄的性感的唇。当她慢慢抬起头,那双如月光般清澈的眸子映入眼帘,萨克斯男爵的魂魄已经被那张倾国绝色的脸勾去了,轻浮地往前走了几步,想借着墙上的烛光,看清那绝美的容颜,不由得失声自语:“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我身边有这么漂亮的女仆呢……”
昂皇矢看到木蔚来的样子后,有点惊讶,但他很快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冷漠,“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用来更换的画,放在三楼左侧最后一间房子里。”
木蔚来心里又能舒了一口气。看来这次是蒙混过关了。昂皇矢没怀疑自己的身份。虽然昂皇矢知道有人潜入,可他没见过自己呀!
木蔚来沿着螺旋楼梯走上三楼,伴随他移动的还有萨克斯男爵贪婪的目光。
“没想到,这世上除了织姬外,还有如此漂亮的女人。上天对我真不薄,把世界最漂亮的女人都送到我身边来。”萨克斯男爵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昂皇矢,女婆的画像,不在三楼,你为什么把她引去那个房间?”
“萨克斯少爷,您很快就会明白了。”昂皇矢的表情变得阴森森。
……
三楼走廊两侧各有一排房间。每扇房门之间的墙壁上各挂着一幅画。都是不堪入目的。华丽奢的装饰,在黯淡的烛光中,散发出一种霉烂的气息。
寂静,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便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壁画中的男男女女,似乎在用异常狡黠的目光笑虐着木蔚来。
精明如昂皇矢的管家,会不知道大宅里新来的女仆吗?木蔚来觉得自己走入了一个被人监视的陷阱。如果这是陷阱,那么陷阱上必定有诱入下坑的饵子。而那些诱饵,就在左侧最后一所房间里吗?在那里,有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怀着重重的疑虑,木蔚来很快就走到1xs0m最后一扇门前。
门没有上锁,一推就开。
蒙胧的月光,透着落在窗投射到光滑的地板上。
这是一间女人住的房间。有梳妆台、全身镜,满满摆设着各种精致的饰物。一侧靠墙有一张华丽的双人。头柜上,花蕾的托座里,正燃点着香薰。淡淡的幽香,弥漫着整个房间。这种幽香令人觉得非常舒适,仿佛置身于虚无飘逸的极乐世界,所有的悲伤、痛苦、愤怒、无奈,都暂抛于脑后,恨不得马上爬上那张宽大的,美美地睡上一觉。
可是,木蔚来没有放松警觉。
帘飘飘……
借着月色,木蔚来看到之上好像有一个人!
一个没有手脚,只有头颅和躯干的人!硬生生地躺着。若不是看到胸部微微的起伏,基本无法相信,眼前的是活物。
木蔚来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惨淡的月光,照射在活物身上。木蔚来终于看清了这个人的脸。
面若芙蓉,樱桃小嘴,云发雪腮。无论怎么看,都是一张标致的美人脸。可是究竟是哪个冷酷的人,能对如此美人下此毒手?木蔚来的身影映入活物眼帘。那活物的眼珠,微微转动了下,好像看到鬼般,美丽的脸突然因为恐惧而扭曲,喉咙发出一种令人毛骨耸然的尖锐的嘶叫声。
木蔚来觉得手脚一阵软麻,往后踉跄了几步。突然一个巨大的铁笼从天而降,将木蔚来困在里面。与此同时,木蔚来眼前那张大连同墙壁一并转动,转到另一空间,当墙壁再次合上,他的前面已经空荡无一物。
“精彩,精彩!”萨克斯男爵拍着手掌进来,踱到笼子旁边,托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