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片刻,药开始发挥猛烈的作用。<
木蔚来觉得浑身发热,心跳加快,兴奋心悸,呼吸困难。那张惨无血色的脸,此时涨得通红,不抹胭脂也够美艳了。
涣散的视野中,木蔚来看到越来越靠近自己模糊不清的戈蓝的身影!
一只冰凉的手,滑入他睡袍里,开始肆虐地抚摸。木蔚来知道,戈蓝终于要对自己下手了……可四肢**无力,亢热不已!
精神恍惚间,戈蓝已经把他的衣服扒光。轻轻的咬吻,令魔血变得疯狂!
偏偏在此时,木蔚来想起了漫天冰雪,碎花纷飞的画面;想起了风雪中走来的那位冰雪般的美丽女神;想起了在失落的童年里,那个温柔的怀抱;想起了月夜下那个冰冷的初吻……
原来,那个女子,在很早以前,就在他心里。在心灵深处,木蔚来第一次知道了,自己对那个人的渴望。
他想阻止那种羞耻的然而体内有烈火在燃烧,全身快要爆炸膨裂!
他逃不掉,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他知道,没有红剑穿心,自己连死的资格也没有!即使心脏静止了跳动,不教三日又回复活过来。
可是,那样神圣不可侵犯的人物,岂能被自己如此龌龊地亵渎?更何况,他再也不堪忍受戈蓝的蹂躏!在绝望中,他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失去理智的戈蓝,并没有发觉,对木蔚来的进攻越加疯狂!
不知什么时候起,戈蓝才感到,那个完美得像刻塑的身体,正在迅速变冷!抬起一看,木蔚来闭着眼睛。鲜红的血,从他嘴角涌渗而下,就像一道华丽的血河,将白色的枕巾染成鲜红。
“你以为一死就逃得掉?告诉你!无论你是人还是鬼,都是我的人!”戈蓝淫邪地笑着,低下头,往那薄而性感的唇吻了一口,刻意让自己的唇,抹上了血之丹红!
戈蓝正要沉溺于这一度春风不能自拔。
一道寒流不知什么时候起,驱逐了炎夏的燥热,侵入华丽的寝室中。地板、墙壁、桌椅、器皿,甚至挂饰,无一不凝上了一层玄霜!恶寒打扰了戈蓝的春梦。
戈蓝打了个冷颤,蓦然回首!
整个寝室已经被一团寒雾笼罩着。在雾气中,出现一位白纱飘逸、寒冰凝雪般的女子。天仙般的面容上仿佛凝结了一层冰霜,不可亲近的样子。
戈蓝虽然对女子并无兴趣,但是美人倒是懂得欣赏的。不愧身为王者,处世不惊,深知此女绝非人类的戈蓝只是浅浅一笑:“不知是何处仙女驾临?”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木蔚来臆想的冰河女神冰绫。
冰绫没有回复戈蓝的话,因为没有必要。轻拂绫袖,施出一道寒风向戈蓝袭去。
戈蓝即时感到全身的血液好像凝固了一下,僵化了动弹不得。
“啪”的一声,房门被风雪推开。雪之花一下子充满了房间。这炎夏中的皇宫马上成了冰宫。
当戈蓝回过神来时,床上的木蔚来已经不见了。
随之消失的还是冰绫。
雪花仍呼呼地在寒流中回荡。
“原来是情敌!之前怎么没听说过……咳咳……”手脚稍微暖和过来的戈蓝,开始捂着嘴轻咳不断。自幼体弱多病的他,哪受得了半点风寒?
既失落又伤悲的戈蓝,躺在床上,用手轻抚着床褥,感受那正一点点散失的余暖……
……
六月飞雪,霜冻了多少人间冷暖?雪饮千里,停留不下半点柔情的足迹……人们纷纷换上御寒的衣物,却防御不了冷酷的人心。
天元山脉最高峰,此时雪封千丈却是一日之寒。一抹白影飘落于雪地上。她是冰河的主宰,却越权如厮,为的只是怀中的人儿。
冰绫将木蔚来放在一块平整的大岩石上。这石早被雪花点缀。冰绫的纤纤手指在石面上轻点,石面由指尖所触及处开始向四周凝霜,直至覆盖全石。
冷袖一拂,倒插的冰剑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密密林林地把大石围了一圈。
嘴角的血流不止,滴落冰床,凝成了红色的冰花。
他身体冷冰得很,神经反射到大脑的感觉,却恰恰相反。仿佛置身于地狱中,受烈火的凌迟。冰床的寒冷抑制不住在体内横冲直撞的烈焰,五脏六腑剧痛难忍,下身的胀痛令他无法安然睡去!
木蔚来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身处冰雪形成的帐幕之中。那个,他以为遥不可及的人,此刻竟然就在自己身边!
迷蒙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欣悦,掺杂的更多是悲伤与羞怯。
那样神圣而美丽的女神,多次在自己生死犹关的时刻不惜一切救了自己,自己尚且连言谢的机会也没有,终于在有生之年再次相遇!然而,为何要在这种卑贱不堪的时候?
一阵意乱情迷,令体内的情药加剧作用。
木蔚来痛苦难当!
冰绫白皙的手,抚慰着那张受惊而痛苦的俊脸。
曾几何时,这只手冰冷无情,此时却温暖得如初春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