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点而已!”说完,运足劲力,手腕一切,连续往雪儿的双手和双脚上挑了四刀。
雪儿即时觉得四肢失去知觉,软瘫在地上。嫣红的鲜红从伤口中渗出。刀疤子把她手却上的筋络挑断了!
她修行为妖在世五百年,从来未受过这等虐待,疼痛令她冒出泪花,愤怒让她咬牙切齿。心里发誓,他朝恢复之日,必定十倍奉还。
愤怒之余,愧疚之意又袭来。都是自己贪玩惹的祸!害公子的身体受罪。要是换作常人,定会落个终生残废!幸亏公子的体质特殊,虽然此值最虚弱之际,此等残害,不消数日也可复原。
看着雪儿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那三人只是冷冷地狞笑着。
不堪疼痛折磨的雪儿,又再度昏迷过去。
真卫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走到雪儿面前蹲下。小心拧开盖子!
瓶盖一开,里面冒出一股黑色的烟雾!
扳开雪儿的嘴唇,令瓶口对着雪儿的口。这时,赫然看到有一条周身黑得发亮的虫子,延着瓶子爬入雪儿口中。
“那是什么东西?”黑痣汉惊愕问。
真卫阴险笑道:“千年蛊!尼卢奥里至毒之蛊,产于绿椰国。它本是专门寄生于灵兽体内的毒虫。就算那兔崽子再顽强,也比不及神兽。本来奉烙佚陛下之命,用于孝敬沙渡殿下的呢!”
那夜奉沙渡之命将木蔚来埋葬在荒山上。第二日,他又去那里处理另一个尸体时,惊讶地发现,埋葬木蔚来的位置,泥土翻开了,木蔚来和那只兔子的尸体都不见了。当时,他还以为撞鬼了。不过,这一回,真卫非常确定,这小兔崽子绝对跑不了。
刀疤男虽长得牛高马大,觉得那虫子黑溜溜的,觉得恶心极了!吞了吞口水道:“老大,你把这兔崽子毒死了,用什么换烙佚陛下回来啊?”刀疤男问这个愚蠢的问题,未免太小看真卫的智慧。
果然真卫的眉睫抽了抽。他把瓶盖封好,藏回怀中,白了刀疤男一眼,道:“这毒虫三日方会一开始,只会觉得肚子有一点儿痛,慢慢的,会越来越痛,而且痛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了最后,中蛊毒的人,会拿起刀子,使劲地往自己肚子里捅!千年蛊不是徒有虚名。意谓,苛活一千年,就会痛苦一千年!直到形销骨毁,尘飞烟灭!这小兔崽又岂能与灵兽相提并论。我看他,顶多能熬个三五日,便自栽了。哈哈哈!真想戈蓝到时会是什么表情!”
茅草屋里回荡着三人尖锐的奸笑声……
……
买完药材出来的雾竹,找不到雪儿,自然自语着:“雪儿,你怎不跟我说一声就走开了呢!”想到雪儿认得回去的路,雾竹也没有找雪儿,便独自回去。
回到竹屋,小白第劈头就问:“那个雪儿呢?”他担心的不是雪儿,而是他主人的身体。
“我以为她自己回来了……”雾竹后悔了,她本就知得雪儿调皮活泼的性格,应该多留意她些。
“我看她,八成是看到什么新奇有趣的东西,自己溜达了。没准,晚饭的时候就会自己回来!”积森一点儿也不担心。
小白吊着眼睛,不悦:“以我的嗅觉,本来要把她找回来,是易如反掌。可是,那个贪婪的悍麒吸走了我一半的力量!我的嗅觉失灵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她用的可是我主人的身体,可是有什么损伤,我可饶不了她!”虽然是不满的声音,但小白把声音放得很低,生怕吵醒了被他蜷在怀中的兔子。
吃过雾竹煎的药汤后,兔子的高热稍稍退了些。依然昏睡不醒。小白不敢掉以轻心,一步也没离开过。守在那人身边……
直到那日薄西山,红霞燃尽,始终不见得雪儿归来。小白金色的眸子凝望着通往林外的小路,突然闪过一丝寒意。有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低头看着沉睡不醒的兔子,这种预感越来越强烈。
到底,这一回,又要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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