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终于醒了……”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木蔚来枕边呼唤着。(pm)
木蔚来眨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非常舒适的床上。床边,坐着一位美若天仙般的女孩子,她穿着薄丝轻纱,就坐着就有种飘飘若仙的感觉。
她是雾竹,木蔚来记得。
“这是哪里?沙渡他们呢……”自己不但没死,竟然睡在人家女孩子的床上,木蔚来没心思为这个欣喜,比起自己,他更加担心的是沙渡、斑蝶还有雪儿的安全。
木蔚来挣扎着要坐起来,才发现全身剧痛无比,冷汗涔涔。哪怕是轻微的动作,都像千刀万剐般,烙铁般撕裂的灼痛。
“这竹屋,是你以前住过的地方。这是你房间啊……看来你真的把一切都忘记了……”雾竹有点难过,她体贴地扶着木蔚来坐着,把身子靠向木蔚来。雾竹的身体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香。
木蔚来虽然手脚不方便动,但是极力与雾竹保持着距离。
雾竹并未回答木蔚来的第二个问题,这让木蔚来感到不安和惶恐。他清楚地明白,雾竹是自己当成柏斯才待自己这般好,但是沙渡是雾竹最痛恨的驱魔族人,木蔚来害怕雾竹会对沙渡不利。
木蔚来正想追问沙渡他们的情况,这时又一个长得非常秀丽灵气的女孩子端着一碗药走过来。她是竹林的风灵。
雾竹接过药,便要喂木蔚来喝下。
木蔚来看到那碗药红得像血一样,犹豫不想喝。
雾竹见状,便解释道:”公子,请放心,我们不会害你的。这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
“这是什么药?”
“你失血过多,必须以血补血。别问这么多了,快喝下去吧……”说着,又把碗送到木蔚来嘴边。
一股血腥迎面扑来,跟雾竹身上那淡淡的清香揉和在一起,变成一种难闻的气味,这令木蔚来想作呕。
“这是谁的血?”木蔚来苍白的脸色变得更难看。
“公子,你别问了,还是快喝下去吧……”雾竹劝他。
“不,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这是谁的血,沙渡他们怎么了?”木蔚来好像已经发现了,雾竹便不打算隐瞒下去。
“这是驱魔族人的血。”雾竹淡淡道。
“你……究竟把沙渡怎么了?”木蔚来一听,又气又怒,他想马上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奈何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这令他更加悲愤。
雾竹见木蔚来担心驱魔族人多于担心自己,有点不悦,气呼呼道:”公子,你那么关心他干嘛!上辈子驱魔族人欠你的还少吗?这辈子用一点点血来偿还那份罪孽,难道过分吗?”
风灵见木蔚来脸色越来越差,便拉住雾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但雾竹对份对驱魔族人的怨恨,已经憋了一百-年,现在的她是不吐不快。
“你到底知不知道,驱魔族人最终还是会取你性命?跟他们建立友情是何等愚蠢。你这种愚蠢的仁慈,会害死你!还不如由我来了结他,好免除后患。我不会再让你死第二次!”雾竹说得斩钉截铁。
这一百-年来,雾竹一直后悔着当年没有向柏斯表明自己的心意。本来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却因为自惭形秽而把嘴边的话吞下去,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与别的女子坠入爱河,又眼白白看着心爱的人为别的女子而死。如果当初,自己积极一点,令他先喜欢上自己,或许,就不是那个结局了。
“雾竹,我不是柏斯。沙渡也不是一百-年前的驱魔族人。求你放了他们吧,你要我怎样都可以,求你了……”压制着内心的悲愤,木蔚来又一次恳求雾竹。
听到木蔚来不顾自己的安危一心为驱魔族人和妖怪求情,雾竹更加愤怒了,坚决道:”公子,且恕我不能答应你!”她的表情,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
“你……”听了雾竹的话,木蔚来觉得脑里轰的一声巨响,气急攻心,眼前表情蛮狠蛮坚决的雾竹看上去越来越模糊。
一股血腥上涌,呕出一口血!昏迷之时雾竹灌入的血全部呕出来了……
他挣扎了一下,觉得整个身体像被掏空了一样,又失去意识。冰冷的身体,软软地倒下去。白皙的手无力地垂于床缘,好像竭力想把握着什么,却什么都没抓住,便失去了力量……
可怜那好不容易才恢复一点儿的血色,又一次褪去。那张俊美的脸,又再苍白得像死人一样。
雾竹大惊一吃!才醒悟到,自己刚才所说的话太过激进,令木蔚来的伤势加重。她心里内疚不已!
“公子,对不起……”雾竹搂着木蔚来哭起来。木蔚来任由她搂着,不再反抗了。
哭了一会,雾竹突然止住了泪水。
“为了让你活下去,那怕是做出令公子不高兴的事,我也在所不惜。公子,得罪了……”雾竹黯然地说着。
她端起那碗血,凑到木蔚来嘴边。就这样,木蔚来在昏迷不醒的情况下,被雾竹强行灌入沙渡的血。
“雾竹姐姐,你这样跟折磨公子有什么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