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木蔚来已游至巨蟒面前,从水中跃起,骑在蟒头之上双手用力瓣开蟒上下颚,双脚勒住蟒颈一运力,逼得巨蟒把咬住的人吐出来!木蔚来从巨蟒上跳下去,接住往下掉的壮汉,拖着他往岸上游。
掉进嘴肉的里被抢走,巨蟒一晃,张开大口,直向木蔚来咬去,却落空。与此同时,沙渡的红剑已经把巨蟒的尾巴砍断。失去巨蟒控制的断尾很快就松开了瘦汉。那个瘦汉在鬼门关拾回小命,慌忙往岸上逃生去了。
“你们给我停手!”回到岸上的沙渡首先阻止了斑蝶和雪儿的纷争,然后景惕地观望着巨蟒的动静。
“公子、殿下你们没受伤吧?”比起那两个被巨蟒迷惑的人,雪儿更关心他们。庆幸的是,斑蝶的冰刃射不中他们。不然,雪儿又要闹了。
那个被木蔚来拖回来的壮汉,脸色紫黑,整个头沾满巨蟒的唾液,已无脉搏。脖子上的有一圈牙印,虽伤得不浅,不过并未切断劲动脉。他在巨蟒口中只是暂时窒息而已,只要赶快急救或许能救回他性命!
于是木蔚来让壮汉平躺在地上,自己蹲在他侧,然后伸直手臂,借助上身力量,将壮汉胸骨下半部向脊柱方向有节奏地冲击性按压,频率与正常呼吸相当。不久,壮汉竟然恢复了脉搏,面色好转。此刻壮汉脖子上的伤痕仍在渗着血。
木蔚来从怀里掏一个精致的青花瓷葫芦小瓶,倒出一颗黑色在手心揉碎,撒上伤口中。血止住了。壮汉睁开眼睛!
看着那个和藏珍阁中一样的青花瓷瓶,白童子眼中闪过一阵惊讶。他重新细细打量着木蔚来,好像在他身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心里暗暗道:难怪那时他不希罕,原来他一直带着。
斑蝶冷眼旁观着,不吐不快:”对那种人,用得着浪费你的药?”这个也药曾经救过斑蝶。此时看到木蔚来随便用这个药来救人,斑蝶极介意木蔚来把自己和那种肤浅之人等同起来。
“啊!我竟然没死……”壮汉一骨碌爬起来,摸了摸脖子上剧痛的牙印,便指着白童子大骂:”你们举办的是婚宴还是杀人大会!岂有此理,老子不和你们玩了!”
瘦汉连滚带爬溜到壮汉身边,惊魂未定直哆嗦:”大哥,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
白童子淡淡道:”出去的路在那边。”指着一个方向。
小伙子冲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轻蔑一笑:”走吧,反正宝贝都拿到手了,还有参加婚宴的必要吗?”
金黄的湖水被注入巨蟒尾巴崩流的浓血。断尾之痛让巨蟒丧失追捕的方向,在湖里翻滚搅动,打碎了夕阳的倒映。飞碎的水花溅到湖边看热闹的人身上,送来一股血腥的凉风。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看着痛苦不已的巨蟒,红衣女子阿里本来就时刻想着报拒婚和灭族之仇,又见崇拜的巨蟒伤于木蔚来等人之手,此刻再也不隐藏她的来意,挥起龙鞭!
“伤害蛇灵要付出代价!”一道金色的流光向着站在最前面的木蔚来袭去。
这个偷袭很突然,鞭速也很快,不容许任何迟疑,而且连闪避的时间不足矣!木蔚来手上没有任何兵器,看准鞭子的来向,伸出左手把鞭子拉住。
龙鞭往他手臂上盘缠,勒下几圈红印。
阿里用力一扯,鞭子便磨入皮肉里,鲜血漫延出鞭子往下渗。木蔚来对这点皮肉伤不在乎,他也在用力抗衡不被阿里所拉倒。只要把阿里的鞭子接住了,她就不能再挥鞭伤到其他人了,木蔚来是这样想的。
雪儿和沙渡想上前帮助,阿里冷笑道:”要围攻我?”
斑蝶道:”对付你用得着围攻?笑话!那个男人,你要杀的话就快点动手,不然等会我要杀你的时候,他又要跑出来救你一次,我可没那么有耐心!”
阿里被斑蝶的话气得脸都白了!
“你们别再打下去了,为了一个误会,已经死了不少人!”木蔚来道。
“就是因为我的族人都死了,才不能饶恕你们!”阿里怒道。
雪儿之前听木蔚来说过关于腾圣蛇族的事,挺同情阿里的遭遇,不过罪魁祸首还是腾圣蛇族奇怪的信仰和族规啊!她不赞同斑蝶动不动就杀人的习性,也不愿意公子为了奇怪的族规跟阿里结婚或者被阿里杀死。眼看僵局一个,不知如何是好。
“世界真是小,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啊,我还是站远一点,免得殃及池鱼!呵呵!”小伙子说着笑着,走到白童子面前道:”喂,千年的孩子精,你再不主持几句,这个婚宴就变成战场啦!”
好像忽然又想起什么,小伙子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是个杀人大会,看来再死几个人,你家看热闹的少主人心情还畅快些吧!”眼睛朝湖边的水榭瞟了一眼。
白童子嘴角微微一笑,淡淡道:”这位客人好眼力,我家少主人在清音水榭等候多时了。”
众人初为蛇身女子吸引,此时才留意到湖对面,有水榭以白玉柱凌空架于湖面。进水一侧是游憩眺望的平台,没有围绕的木栏;靠岸侧有缦回长廊与四角凉亭相通。亭子遮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