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掌出手似乎并不太重,可是却让这名武士从心底感觉到一种无尽的空虚之感,刹那之间,身体似乎突然失去了力量,他闷哼一声,身体向后方荡去,原本想借着回荡的势头寻找下一块落脚地稳住阵脚,可不知为何?他竟然连绳索都抓不住了,手掌一滑,竟然从峭壁上坠落下去,落下去数十米方才爆发出一声惨叫。
另外一名武士望着同伴沿着峭壁笔直坠落,转瞬之间已经不见,只剩下惨叫声回荡在空旷的山谷中,目光中也流露出恐惧之色。不过这厮迅速镇定下来,手中刀在虚空中挽了个刀花,目光觑定陈雪,凝聚力量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
手腕在黑色绳索上迂回挽了两下,那武士右脚在崖壁上重重一顿,从他的角度可以看清陈雪的容貌,月光为陈雪清丽绝伦的俏脸笼上了一层淡淡光晕,她整个人就像生长在幽谷中的百合花,美得如此耐人寻味,美得超凡脱俗。
那武士心中的杀机不由得有些动摇,可他毕竟是职业杀手,很快又坚定起来,扬起手中刀,喉头间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
不过嘶吼声只发出了一半,一只有力的大手就从后方捏住了他的颈椎,喀嚓一声,这武士的脖子就被扭断,武士刀也落在了偷袭者的手中。张大官人从天而降,抢在这武士发动进攻之前拧断了他的脑袋。随手一推,那武士的身体从高崖上坠落,追随他的同伴而去。
张大官人一手抓住绳索,一手握着东洋刀,笑眯眯望着身体平贴在峭壁上的陈雪:“刚才那一掌就是生死印喽?”
陈雪淡淡一笑,夜风吹起她的秀发。宛如黑色丝缎飘飞在脑后,她伸出白嫩的纤手,将散乱在腮边的一缕秀发掠起,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动作,却流露出风姿无限,她小声道:“你应该抓住他问一问的。”
陈雪的这句话显然在责怪张扬没有留下活口。
张大官人却懒洋洋叹了一口气道:“有些话不一定要问他。”他听到一阵脚步声正在迅速由远而近的接近中。
六道黑影在崖壁之上飞奔而来,虽然依靠绳索的帮助,可是在这万丈高崖之上,以这样的速度奔跑已经拥有极大的难度。不但要求超强的平衡能力。同时也要有过人的心理素质。
张大官人冷哼一声,抓住绳索,身体和悬崖形成近乎垂直的夹角,然后,他双脚在崖壁上重重一顿。身体腾飞出去,在虚空中划出一个大大的弧线,迎向六名黑衣武士。
六名黑衣武士原本排成一列向张扬冲去,可在张扬跃离崖壁的刹那,他们迅速分散开来,一名黑衣武士居然松开绳索,腾空飞跃。以鱼跃之势,扑向前方,他的目标却并非是张扬,而是联系张扬和悬崖之间的绳索。在他看来。斩断绳索,就意味着切断了对方的生命线。在他启动的同时,另外一名黑衣武士从下方高速奔袭,准备实施接应。这六人团队之间经过长期配合,彼此默契非常。
黑衣武士双手高高举起东洋刀。双腿曲起,在绝壁之上做出这样的动作,必须要拥有舍生忘死一往无前的气势,手起刀落,刀锋准确无误地劈斩在绳索之上。
张大官人手中的绳索从中断裂,而他的表情却不见有任何的惊慌,唇角反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脱离了绳索,他的身体在空中不可思议地改变了角度,宛如大鸟般凌空一个转折,扑向斜下方的武士,那武士正在准备接应斩断绳索的同伴。
他抬起头,手臂伸出正准备做出接应的动作,可是眼中看到了一片凄迷的刀光,这刀光来自于张大官人。张扬在关键时刻下手绝不含糊,一刀就将那武士的脑袋切掉,左手稳稳抓住绳索,利用冲击力带着绳索向前方一荡。
耳边风声飒然,那最先斩断绳索的武士从上方坠落下来,原本负责接应他的同伴被张扬一刀切去了脑袋,他试图抓住绳索,可是绳索又被张扬给荡开,这厮目眦欲裂,双手来回舞动,妄图抓住什么,可惜他的动作根本就是徒劳,惨叫着摔了下去。
张大官人呵呵笑了一声,眯起双目望着仅存的四名武士。
那四名武士忽然扬起了手臂,张大官人已经提前看出了他们的意图,右脚在崖壁上一蹬,身体钟摆般荡了出去,一连串的铁蒺藜落在他刚刚的立足之处,铁蒺藜撞击在石壁之上,火星四射,在夜空中宛如繁星闪烁。
张大官人从这帮人的出手已经判断出,这群人是日本忍者无疑,手中东洋刀脱手甩了出去,东洋刀风车般旋转,弧旋射向前方,其中一名黑衣武士躲闪不及,被刀锋穿透身体钉在山崖之上。
几名武士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张扬的身上,却忽视了陈雪的存在,此时陈雪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一名忍者身后,一掌印在他的肩头,那武士只觉得四肢一阵酸麻,一声不吭地摔了下去。
剩下的两名武士此时方才意识到大事不妙,如果继续强留下去,恐怕他们也性命难保,两人不再发动进攻,以绳弩射向对侧的山岩,抓住绳索向对侧荡去。
张大官人此时却容不得他们逃走,身体脱离崖壁一个饿虎扑食,将一名黑衣忍者抓住,那忍者没想到他真的敢于飞扑上来,抬起手肘向后撞击张扬的胸口,试图将他撞下山崖,可是手肘击中张扬胸口之后如同击打在腐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