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顿状态,和安家资金不能及时给付有着直接的关系。所以张扬有意把话题引向这里。
安达文很巧妙的回答道:“我肯定要去爷爷的坟前祭拜的”。他避重就轻的躲过清台山开发的问题。
张扬隐然觉着有些不对。可当着这么多人面也不好继续刨根问底。心中暗道无商不奸,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安达文道:“再有三年,香港就回归了!”
乔梦暖道:“是啊,沧桑百年终于重归祖国怀抱,是我们中华的一大盛事,了却了国人的一桩心愿。”
安达文道:“现在许多港人很忐忑”。
张扬道:“忐忑什么?基本法早就出来了,国家领导人也发话了,五十年不变,香港还是过去的香港,港人治港,一国两制,有什么值得忐忑的?。
安达文道:“还不是害怕自身的利益会受到影响!最近出现了大规模的移民潮!”
乔梦暖叹了口气道:“真是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被殖民了这么多年,现在回来了,自己反倒又不想认这个母亲了。”
张扬道:“我看这帮人就是犯贱,被奴役惯了,被虐惯了,不被虐反而不自在,让他们当主人不愿意,一心想去当奴才!”
安达文道:“首先是制度不同,很多港人对未来的发展没有足够的信心,担心中国政府未必能够兑现五十年不变的承诺,还有一点就是他们害怕经济上受到影响。把资产的重心转移到国外,也是一种规避风险的方式
张扬道:“我看哪儿都不如内地稳定,没有内地安全!”
乔梦娱笑道:“你是党的干部当然会这么说,可是在商人的眼中,他们首先看到的是把钱放在哪里风险最可能获得的收益最大,至于制度,国别,反而是随后才考虑的问题。”
张扬内心一怔,隐隐觉察到齐梦暖在提醒自己什么,可又猜不到她真正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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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城常务副市长李长宇特地约见了安达文,他是为了清台山的后续开发问题,初见安达文的时候。李长宇以为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可当谈话正式开始之后,李长宇才意识到眼前的年轻人何其的老道。
安达文微笑道:“李甫长,清台山旅游开发的问题我们一直都在进行中,可是安家新近的运营出现了一些问题,所以资金方面延误了一些。”
李长宇道:“根据当初签订的合同,目前大概有一亿港币的佩口诀没有到位,清台辽的开发事实卜巳经陷入停顿状态,略请心沪情况继续下去,会造成很大的损失,这种损失不是单方面的,而是我们双方。”
安达文很狡黠的回答道:“任何投资都会有风险,当初我爷爷决定投资开发清台山,就没有把盈利放在第一位。”
李长宇对这个狡猾的小子产生了一些反感,可表面上并没有流露出来。他平静道:“安先生能否给我一个明确的说法,你们答应的投资款最迟什么时候可以到账?”
安达文摇了摇头道:“我无法保证!那份合同我详细研究过,首期款我们已经给付过,现在针对清台山的投资额已经超过了我们事先的约定部分,至于合同之外的那些协议,我方没必要马上兑现。”他的这番话显然是不够礼貌的。
李长宇有些不悦道:“安先生,我相信你一定懂得做生意要讲究诚信这两个字,后续的很多补充协议都是安老亲手签订的。”
安达文道:“李市长,你做任何事之前,首先考虑到的是整个江城的利益,考虑到所有江城市民的利益,而我身为世纪安泰的董事长,我要考虑的是公司的利益,是全体董事的利益,您说对吗?”
李长宇道:“安先生是不是在提醒我,清台山的投资已经影响到世纪安泰集团的利益呢?”
安达文微笑道:“没那么严重,李讧长,您放心,我会尽快解决这个问题,毕竟春阳是我的家乡,投资清台山是我爷爷的心愿。”
安达文和李长宇会面的时候,安语晨全程陪同,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安达文现在是世纪安泰的董事长。他虽然是自己的弟弟,却是安家的掌舵人,在外面,她不可以和他唱反调,不可以让别人看笑话,亲历安家血案之后,让她更加懂得团结家人的重要,她也难以忘记爷爷临死之前叮嘱她的那番话。
姐弟俩来到车内,安语晨方才道:“阿文,清台山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打算?”
安达文淡然一笑,他慢条斯理的掏出了烟盒,抽出一支香烟想要点上。却被安语晨一把给夺了过去,瞪着他道:“说!”
安达文道:“姐,公司的状况并不像你想象中那样乐观,九七临近。很多事情的处理不能像过去那样,我们首先考虑的应该是怎样平稳过渡,所以我挥算把公司的重心转向海外。”
安语晨道:“可是,你不要忘了,爷爷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投资家乡,开发清台山,你也答应过他老人家!”
安达文道:“感情是感情,生意是生意,作为一个经商者,我们任何时候都不能让感情占上风,必须要保持清醒的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