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的一名工人,趁着天黑去纺织厂偷了一些工具,结果被纺织厂保卫科发现,保卫科人员追过来,却被那工人的老乡揍了一顿,所以事情自然就闹大了。邱常在作为工程总指挥想把这件事给平息下去,他也是一番好意,原本那工人也没偷多少东西,他不想耽搁工程进度,可他不出面还好,一出面,纺织厂那边把矛头指向了他,结果把他给揍了一顿,说起来邱常在也倒霉,负责工程指挥没多久,已经挨了两顿揍了,上次被人砸得疤还在呢。
派出所也不认为是什么大事,把偷东西的工人带走了,可这样一来工地的工人都不愿意了,他们都是来自一个地方的工程队,看到老乡被抓,纺织厂那帮打人的反而没事,一个个义愤填膺,这帮工人也没有别的对抗方法,只能用罢丶工表示抗议。
张扬来到南林寺和纺织厂之间的那块地方看了看,纺织厂一方,工人正在自发组织砌墙呢,三宝和尚在那里探头探脑,他好生郁闷,可又不敢上前阻止,看到张扬,如同看到了大救星一样,慌忙跑了过来,欣喜万分道:“张处长,您总算来了,你看看,市里已经把那块地划给了我们南林寺,他们又给围上了。”
张扬看到砌墙的工人中有一个他认识,正是那天和厂方谈判的代表之一老工人徐光大,张扬笑眯眯走了过去:“这不是徐师傅嘛?”
徐光大抬起头,对张扬这位旅游局的年轻干部他是记得的,当天他代表纺织厂谈判,张扬给他读好书,不很深,记得张扬说了很多维护纺织厂方面的话,他对公UU七是有些好感的,徐光大点了点头:“张处长!”张扬从兜里摸出一包中华烟,给他们每人送上一支:“都抽口烟歇歇!”
这帮工人本来不想接,可看到是软中华,再说了毛主席教导咱们,糖衣炮弹不怕,只要把糖衣给扒下来,炮弹给他打回去。
张扬主动给徐光大点上了香烟,徐光大看到人家虽然年轻,可是毕竟也是国家干部,对自己这么客气,不由得好感又增加了几分。
张扬道:“徐师傅,我是代表市政丶府过来了解情况的,前些日子,咱们双方不是已经谈好了吗?怎么又发生了这种事?”
徐光大道:“张处长,到现在纺织厂的补偿问题还没有落实,自从这片院墙被打倒,市政丶府把我们的后院划,给了南林寺,我们厂里就经常丢失东西,昨天被我们抓了个现行,保卫科的同志来抓小偷,却被他们打了一顿,你说说,还有天理吗?他们南林寺的工程要紧,我们纺织厂的生产就无所谓?他们的建筑工人要紧,我们这帮工人就得任人欺负吗?”
张扬笑道:“哪有的事啊!都是给国家发展做贡献,何必分这么清楚?”
徐光大道:“最可气的就是那个邱局长,他跑过来威胁我们,说我们打人是犯罪,要公安把我们全都抓起来。”
张扬叹了口气道:“徐师傅,无论什么原因,你们也不该打人,一旦打人事情的性质就变了,市里已经做出了不少的让步,纺织厂的拆迁问题一再延期,你们厂子里也该为市里想一下。”
说话的时候,厂长张忠祥在几名中层干部的陪同下走了过来,他愤怒的呵斥道:“谁让你们砌墙的?干什么?公然和政丶府对抗吗?”
一个工人懒洋洋道:“亡羊补牢!”
张忠祥怒道:“胡闹,都给我回去!”他这才看到张扬,脸上换了一副笑容走了过来道:“张处长,你也在啊?”
张扬有些无奈道:“你当我想来啊?你们把邱局长打了,市里让我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张忠祥道:“这件事是意外!”
张扬对张忠祥没多少好感,身为一厂之长,对手下工人约束不力,事情层出不穷,真不知道市里为什么还要他继续在这个位置上呆下去。
张扬道:“纺织厂的意外也太多了一些,对了,市里定下了纺织厂部分搬迁的方案,你们怎么还没开始执行?”上次的事情闹完之后,市里和文渊区综合考虑了一下纺织厂的实际情况,最终定下让纺织厂部分搬迁的决定,先保留重点车间,保证正常生产,其余的辅助部门先行停工搬迁,等到开发区的厂房完全建好之后,再全部迁移过去,这已经是目前照顾到双方利益的最佳方案。
张忠祥道“已经开始搬迁了,不过几十年的老厂搬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时间到了中午,张忠祥邀请张扬去厂里食堂吃饭。
张扬毫不客气的拒绝了,他认为纺织厂目前的状况和张忠祥有着很大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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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南林寺,江乐提出带张扬去吃饭,自从张扬回来之后,他们几个年轻人就想请头儿吃饭,始终没有机会,张扬也没有拒绝,点了点头道:“就去辣长红吧!”
张扬之所以选择去辣长红,是因为饭店的老板是李祥军,李祥军是常务副市长李长宇的儿子,张扬选择那里也是为了照顾他的生意,最近旅游局市场开发处的客饭基本上都被指定到那里。
张扬的吉普车出现在辣长红的停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