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浑水,于新建主管工业经济、民营经济,这件事交给他倒也无可厚非。安德恒还有一件事,他把自己爷爷的坟头在青云峰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告诉了左援朝。
左援朝做出深思熟虑的样子,因为旅游开发并不属于他分管的范围,他对具体情况并不了解,点了点头道:“我了解下实际情况,会给你一个说法!”
市长办公室很忙,这会儿他的秘书李忠过来向他通报事情,安德恒也不便长时间打扰,向左援朝告辞离去。
来到门外,又接到了林成武的电话,却是一帮当地的乡民又冲到了安大胡子的墓前,推到了不少石人石马,负责看守陵地工程的四名民工,又被揍了一顿。
安德恒心里这个怒啊,他大声道:“我不管,跟我签合同的是你,工钱你也拿过了,耽误了工期,我就要让你赔偿所有的损失。”
林成武叫苦不迭道:“安先生,这些人全都是黑山子乡的地痞无赖,阎王好惹,小鬼难缠,我是没什么办法了,现在还有一把罚单握在手里呢,您是不是找上头活动活动,只要上面发话,他们就不会这么倡狂!”
安德恒气哼哼挂上了电话,想了想还是给秦清打了个电话。
秦清已经考察完青云竹海的破坏情况,她的话很明确:“安先生,你为祖上修建墓地的事情已经严重破坏了当地的自然环境,这和我们过去的开发规划完全不同,我需要你的解释,而且我希望你尽快改正这个错误!”
安德恒有些沉不住气了:“秦书记,我们在春阳投资之初,你们是怎样说的?会尽最大努力提供给我们一切便利条件,而现在,有人公然破坏我爷爷的坟墓,殴打我们的工作人员,难道你们春阳县委县政丨府就可以熟视无睹吗?”
秦清的声音波澜不惊,从中找不到任何示弱的成分:“安先生或许应该亲自去青云竹海看看,你既然因为别人破坏你爷爷的坟墓而如此愤怒,你就会明白清台山老百姓的愤怒,也会明白春阳人民的愤怒,清台山就是祖先留下的东西,任何人对她的破坏都是对祖先的亵渎!”
“可整修坟墓我事先通知过你们县里!”
“你违反了当初的方案,我已经追究相关负责人的责任!安先生你也是春阳的子孙,破坏青云竹海的同时,您也在破坏对自己祖先的敬意!”
“有没有这么严重?秦书记,你在夸大这件事的影响!”
秦清淡然道:“任何人都会犯错,关键是能不能够认识并改正错误,安先生,我希望您能够拿出自己的诚意,这件事并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秦清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她已经没有和安德恒解释的必要。
在安德恒的印象中,这已经是近期秦清第二次挂断自己的电话,这对他意味着很不礼貌,他是春阳的投资商,身为春阳领导人的秦清本应该对自己以贵宾相待,而秦清忽然表现的如此强势,似乎在通过这种方式告诉他,他们安家对春阳的投资并没有特别重大的意义。
安德恒的头脑慢慢冷静了下来,他想到了南林寺景区事丨件,想到了清台山,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又想起了张扬亲笔签名的罚单,想起张扬和这一系列的事情都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张扬的身上,他认为张扬在通过自身的影响力向他进行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