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的主任,他去哪里哪里准没有好事。原本张扬对杜天野的工作是不感冒的,可他在前来北京之前,李长宇告诉他的那件事让他对杜天野的话十分警觉,等杜天野挂上电话,缓缓放下酒杯,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道:“你要去江城啊!要不要我安排朋友接待一下?”
杜天野笑着摇了摇头道:“公事,最近有许多检举你们市领导的匿名信,我这次去是为了调查一下情况。”
张扬本想继续深入打听一下。可是杜天野并没有说下去的意思,很快就岔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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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杜天野分手之后,张扬一颗心颇不平静,李长宇在这件事上表现出的惶恐,已经让张扬有种不详的预感,而从杜天野刚才的话里,已经可以推测出,现在中丨纪委也要介入。虽然不能确定这件事和安老的投资事丨件有关,可是两件事凑在一个时间段。就不能不让张扬感到担心,他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先给秦清打了一个电话。秦清当晚来到了驻京办,她已经在外面吃过了晚餐,似乎刻意躲开和张扬共进晚餐的机会
两个人来到张扬的办公室,张扬把自己了解到的情况向秦清说了,秦清对这件事至今还是一无所知,当她听张扬说完这件事的前后始末,整个人顿时沉默了下去,假如张扬所说的情况一切属实,这对她而言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清台山旅游开发虽然是李长宇一手牵头,可最后负责签约的是她,就算不用负主要责任。连带责任肯定是少不了的,行走在仕途上真是步步惊心,下面就是刀山火海,就是万丈深渊,稍不小心就会失足跌落下去,永世不得翻身。
张扬低声说:“这几天我试着和安雨晨联系,可是始终打不通她的电话。”
秦清点了点头,她想起自己曾经留有安德恒的电话,轻声道:“我和安德恒联系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消息。”她找出电话号码。当着张扬的面给安德恒打了一个电话,让她诧异的是,安德恒的手机也处于停机状态,秦清和张扬对望着,他们都感觉到事情正在朝着最坏的方向演变而去。
张扬从秦清双眸的深处读到她内心的忧虑,轻声劝慰道:“你放心。我一定尽快搞清这件事,不会让安家投资的事情牵连到你,如果真的出了事情,我会整件事承担下来。毕竟安老投资清台山是我牵的头!要追究责任,第一责任人也是我。”
秦清当然明白,这件事如果追究责任,和张扬关系不大,就算他想承担,也没有资格承担这件事,以他目前的官位来说,分量还远远不够。不过张扬的肺腑之言仍然让她有些感动,虽然她在刻意逃避着张扬。可每到风雨来临之时,她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他,秦清是个坚强的女人,可是在她心底深处还是想找一个坚实的肩膀依靠,只有张扬才能让她感觉到那种安全感,她轻轻抿了抿樱唇:“张扬,我对仕途看得已经越来越淡了,官场中的勾心斗角已经让我感到厌烦。大不了,这个县长我不干了!”
张扬还是第一次听到秦清吐露对政治的不满,这番话流露出她对前途的悲观,他笑了笑道:“二十七岁的处级干部,你的仕途一片光明,这么放弃是不是太可惜了?再说了,这件事未必像我们想象的那样严重,也许能够顺利渡过呢……嗯,一定可以顺利渡过,咱们两人不是一起闯过了许多的风风雨雨吗?我福星高照,你跟在我身边一定没事!”
秦清俏脸微微有些发红,这次她前所未有的没有表示抗议,在她心中,只要有张扬陪在身边,再大的风雨也无所畏惧。
秦清此刻的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期待和喜悦中又带着隐隐的害怕,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对张扬的依赖感已经越来越强烈了,这样发展下去,终有一日她会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感情,她会失去理智。
冷静之后的秦清小声道:“明天我会返回春阳,了解一下事情的进展。”
“也好,必要的时候你可以去找李长宇问一问。”
秦清却摇了摇头,张扬在政治上毕竟还是有些幼稚,这种关键时候。每个人最想做的就是自保,想要和李长宇联手抵御这场政治风暴,可能性几乎为零,她淡然一笑道:“做好自己,但求问心无愧,张扬,现在我忽然发现当初把你从招商办踢出去,是个极其明智的决定。”
从秦清的这句话张扬意识到她已经决定不让自己牵涉到这个麻烦中来,张扬静静的看着秦清,望着她眼中坚定的目光,心中生出无尽柔情。他大胆的伸出手去,握住秦清雪白的纤手,用自己的掌心温暖着她。秦清没有说话,任由张扬握着自己,她没有挣扎,没有拒绝,两人就这样默默看着,不知过了多久,秦清方才道:“有些事情如果不能改变。就不勉强自己,这是一潭浑水。你最好选择旁观!”
张扬一字一句道:“你有事。我永远不可能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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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江宁静路9号小楼内,平海省委书记顾允知正在擦拭他博古架上的瓷器,他喜欢收藏瓷器,不过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