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并不是唯一感到郁闷的人,至少不是最郁闷的那个,现在最郁闷的应该算是县委书记杨守义,他原本以为这次和安老签署清台山合作旅游计划书的应该是自己,已经提前幻想这一政绩带给他的光环,可是转眼之间这光环居然就落在了秦清的头上,人家安老主动提出要和秦清签约,要秦清代表春阳县出面,杨守义这个怒啊,安志远究竟是什么意思啊?难道他搞不清楚中国的官职排列吗?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县委书记要比秦清那个县长大吗?这他**什么事儿,太欺负人了。
杨守义虽然坐在主席台上,可是每一个人都能够看得出他不高兴,铁青着一张面孔,双目无神,仿佛游离于现场仪式之外。
江城市常务副市长李长宇也代表市政府前来参加签约仪式,这就让杨守义的风头完完全全被抢去,负责签约的是秦清,现场官职最大的是李长宇,如果不是顾及形象,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来参加这个仪式,自己今天扮演的角色压根就是一个陪衬,杨守义生出一种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悲凉感觉,他感觉被愚弄了,愚弄他的不仅有李长宇和秦清,还有安志远,还有江城的几位大佬,还有……
他想到了张扬,目光不由自主向下搜寻起来,终于看到张扬坐在角落里,没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杨守义有些纳闷,他本以为这厮应该趾高气昂兴高采烈呢,却想不到他也表现出垂头丧气的模样,这才想起新近秦清回收招商办权力的事情,明眼人应该都能够看出秦清这一手有撇清她和张扬之间关系的嫌疑,不过对张扬来说,现在的处境极其尴尬,谁都知道春阳招商办成立就是为了吸引安老的投资,现在任务完成了,招商办却被一脚踢开,杨守义忽然想起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话。
此时掌声雷动,签约双方的代表,春阳县县长秦清和安志远的五儿子安德恒互换合约,亲切握手,镁光灯闪烁不停,秦清落落大方气质高雅,安德恒英俊潇洒,两人站在一起俊男美女也是十分的相衬,双手长时间握在一起,摆出象征性的姿势供众人拍照。
当完成这一仪式重新坐下.的时候,秦清的目光不觉下意识搜寻着张扬的位置,却发现张扬早已不见,秦清心中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她甚至感到一丝丝的后悔,自己这样对待张扬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
张扬之所以离开会场并不是因.为权力被收回的缘故,他是因为受不了安德恒握着秦清的纤手,在他心中早已把秦清看成了自己呵护的女人之一,麻痹的,我的女人你也敢碰,假如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大官人说不定要向安德恒出手了。
张大官人自问不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人,可是一旦看到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女人露出狼样,虽然秦清不是他的女人,可这厮心里面已经当成是了,还是感到有些气闷,眼不见为净,他忍着满怀的郁闷从会场中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的花园,从怀中磨出了一包中华,居然也.学着别人的样子点了一支烟,小心翼翼的抽了一口,呛得他大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听到身后有人在格格的笑,不用回头就知道是安语晨跟了上来。
张扬不满的瞪了她一眼,因为她五叔惦记秦清的.事情,张大官人连带着她也一起讨厌起来了,想想自己在招商办辛辛苦苦的工作,费了这么大半天,最后居然是个引狼入室的结果,到头来还被秦清卸磨杀驴,天下最郁闷的人非自己莫属。
安语晨走到张扬身边,毫不客气的从他手中拿.过香烟,抽出一支点上,很优雅的抽了一口烟,吐出一团烟雾。
张扬直愣愣的.看着她,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小孩子家家的不学好!”
安语晨啐道:“你才是小孩子呢,怎么?不高兴了,听我爷爷说,秦清已经把你们招商办的权力收回了,你这个招商办副主任现在是有名无实了。
“嗬,幸灾乐祸是不是?安小妖,我觉着咱俩没啥深仇大恨,你至于表现成这样吗?”
安语晨又抽了一口烟,却被张扬劈手把香烟抢了过去,扔在地上一脚踩灭了:“我最讨厌女人抽烟!你不懂的吸烟有害健康?”
安语晨抬起头望着天空中灰蒙蒙的云层忽然道:“人生本来就短暂,我比其他人还要短暂的多,所以能够尝试的事情我都想尝试一下。”这句话少有的流露出一种参悟人生的透彻。
张扬这才想起之前安老对他说过关于安语晨的事情,心中的些许不耐烦顿时退去,这小丫头生来命运就已经注定,天生绝脉应该没有多少日子好活,的确应该抓紧时间享受一下人生。
安语晨道:“你上次说过要教我点**的,男人说话不可以不算数!”
张扬笑道:“你想学点**啊,怎么也要有个拜师仪式,简单点也得在地上磕三个响头,以后见我面放尊敬点,一口一个师父的叫着,那我才能倾囊相授啊!”
安语晨看到这厮一脸狡黠的笑容就知道他想耍赖,怒道:“你这个出尔反尔的家伙,小心我把你上次让我揍高春辉的事情说出去。”
“爱说不说,反正人是你打得,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张扬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