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头痛啊!只见,她又低头想了一会儿,似乎猛然想起什么的样子,便提醒似的对我说:“对……对了,阿羽,这东西完工后,可别忘了我的谢礼。”
“啥?谢礼。”
“死阿羽……笨死了啦!难道,你不知道受到人家的帮忙,就应该买礼物答谢人家吗?”
“是这样子的吗?我怎么没听过。呃……痛痛痛……等等等,我记起来了!老师曾经教过,的确是这样没错。”
“哼,记得就好。喏……量好,别像小昕那样弄错了……”
“你的手……喔,原来你也喜欢玉指环啊!好,没问题,那你喜欢戴在哪一指呢?食指好不好,我觉得不错看,呃……呜,痛痛痛……食指不喜欢吗?那中指好不好……”
“去死……”
翌日午时。
我抱着厚重的病历书册,准备与蓝玉一同送往太医院去。
这些书册是我与芸妃两人,花了一天一夜赶制的成果。这不仅是为了除去后顾之忧,也为了那些受苦的病患,得以早日脱离苦难。
当然,彻夜赶工,也让我俩累到不行,直想好好的休息再说。
不过,因为这位医女的突然来访,让我改变了主意,决定还是趁着这个机会,与她先将东西送至太医院好了。
只因为,都过了两三天,仍不见有敌人来袭的迹象,不只让我感到困惑,更觉得相当不安。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赶紧送出去的好。
“听说,项大夫是为了开办药堂,才准备入太医院考取医簿的,对吧?”
走了没一段路,蓝玉突然有此一问。
“啊……嗯……差不多。”
感到相当困的我,半失神的回答她。虽然,大部分是陈尚伟的意思,但是如果想要开药堂,的确非得有个正式的身分才方便。
“果真如此,只是也真令人费解……”
“费解?”
蓝玉语气淡然的说:“其实,光是凭手中这疫病疗法,只要趁此时机加以运用,开拓药堂之人脉,便足以声名远播,甚至是大肆敛财。可令人费解的是,项大夫又为何借用月露居的清名,去吸引那些懵懂无知的人呢?”
“咦……你这话是啥意思?”我感到有些吃惊。她彷佛知道什么事情的模样。
她语气微带不满的说:“请不用再装了,我知道你并非真正的月露居门徒。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但是请别再冒名顶用我师门的名号了。”
“师门……难道你是月露居的门徒?”
“是的。”她点点头冷淡的回答我。此时,我也才猛然醒悟,她为何会说我是冒充的了,理由八成是与玥虹相同。
不过,这也是我第一次遇见,除了玥虹以外的月露居门徒。
想了一想,我便将金老传下的玉佩,取出来给她看。
她脸上随即露出惊愕的神情,似乎没料想到我会有这种东西。
随后从腰间取出一块,同一款式的玉佩给我瞧。只不过,玉佩上头的字,并非“金”而是“木”字。
蓝玉连忙略带歉意的说:“抱歉!看来是我误会了。没想到项大夫您是属于金长老那一系门徒,难怪师门里找不到您的数据,也不曾听过您的名字。”
“呃……不要紧。”听的我也不知该怎么回应才好。老实说,对于月露居的事情,我还真不太清楚。
“家师是代理门主─木道人,乃是金长老四师弟的第六位徒弟。按照辈分,我应该叫您一声师叔。”
“呃……不敢当。”没想到,我无缘无故的多了个师侄。看来,金老在月露居的辈分,还挺大的模样。
看来,有机会得向玥虹问个清楚才好,否则连辈分都搞不清楚,也更别说要扯什么谎了。
不过,也因为这个意外的发现,让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不少,但我仍感受得出她仍未全然相信我,言语中每句话都有套话的意味,对此我则都是语带双关含糊带过。
直到安全的将书册带到了太医院府外,我才将全部的书册请她转交进去。
“师叔,您确定要不记名呈上吗?师侄建议您,还是呈报上您的姓氏比较好,到时想考取医簿也会比较容易些。毕竟,考选这种东西,主考官个人意识的影响相当大,如果……”蓝玉听到我的提议,似乎有些吃惊,连忙劝说起来。
我摆了摆手说:“好了,不用再说了,我确定。”毕竟我可不曾听说过,在这个时代有个叫项羽的名医。
“师侄懂了……”蓝玉若有所悟的点了点头,随即自言自语的低声说:“我现在总算有些相信她的话了。”
我愣了一下。谁的话?“对了。”只见,她似乎猛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小磁罐,递给我说:“师叔,这是我朋友想请您帮忙转交,给您一位姓玥的未婚妻。她说,这是她答应送给玥姑娘的礼物。”
“嗯。”礼物?我点点头,接了过来。
她对我躬身告别后,便直接转入太医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