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能帮上什么忙。”
“随便你,别妨碍到我就行了。”她看了我几眼,又冷淡的回了一句后,便转身继续往前走。
我点了点头,连忙跟上去。这么容易就妥协了?我还真有些诧异,本来还以为她会坚持反对。
尽量以不破坏现场为原则,我一路尾随着她,从庭院外头,逛到大厅里头,再从大厅里头,逛到内厅里头,她似乎对这里相当熟悉的样子,对路线的挑选看不出有任何犹豫。
只是,不知怎么地,我突然怀念起,与不可思议研究社里的那些好友,在诡异的地方一起探险的时光。
入目所见皆是枯黑的血迹,老实说那些血迹多到有些骇人,甚至能感觉得到那些死者的死亡方式,应该都非常凄惨。
但奇怪的是,屋内装潢与装饰品,却几乎没什么多大的损坏,感觉像是有人拿了几十盆鲜血到处泼洒一样,然后在屋内,用磨利的刀子随便划上几刀。
此外,还有一个怪异的地方,就是在大多数的干黑血渍旁,都有三条像是给利刃割过的极细沟痕。
重点是,沟痕内也沾到血迹,像是让人刮过后再泼上血,而且每一块血渍处的三条沟痕,其间距也几乎不相同——
若说,那是凶器留下痕迹的话,却又太奇怪了,怎么会有这种类型的奇怪兵器?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兵器,可以制造出这种又深又细的沟痕。
不知道为什么,打从见到这个沟痕,我心底就逐渐不安了起来!
虽说如此,但到现在为止,除了发现那几个疑点之外,却再也找不出还有其它怪异的线索。
反倒是,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柳苡若,脸色越来越苍白难看,神色中更透露出浓浓的哀伤,彷佛这个地方对她而言,有种很特别的依恋——
很快的,天色越来越暗,屋内的能见度也越来越低,柳苡若熟练的转进内厅里一处房间,并在里头取出了一个灯笼,点燃用来照亮。
最后,她来到一间应该是女孩子的房间,床铺的位置上也还留有干黑的血渍,看得出来这房间里的主人,似乎是在睡梦中惨遭毒手的,而床铺上还留有三道细沟痕,并且还贯透了床板。
只见,她将灯笼摆放在桌上后,便在房间里头绕了起来,并轻轻抚摸着房内的东西,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可笑容中却充满了苦涩,美丽的双眼逐渐红润。
看在眼底,与其说她是在找线索,还不如说像是在触摸着昔日的旧物,回忆过往的趣事。不知道为什么,此时她那孤单的背影,给人感觉似乎相当的寂寞——
最后走到梳妆台前,她缓缓拿起摆放在台上的一支发钗,那早已浸满泪水的眼眶,终究还是流下悲伤的泪水,“阿静——”
“她——是妳最要好的朋友?”
见她点了点头,我搔了搔头说:“别再难过了。呃——我不太会说——我想,妳朋友在九泉之下,也不希望妳如此为她难过的——”
“是——是这样子的吗?”
她侧过头来望了望我,又说:“但是阿静她——”
我知道她想说什么,连忙拍拍自己的胸口保证,说:“放心!只要不放弃,仔细搜查,相信不出几天,一定能找出什么线索来,抓出凶手替妳朋友报仇。”
只见,她愣了一愣,说:“可是——接手此案的人,花了一个多月,下足了人力物力,却依然宣告无法侦破此案,还把这件事归咎于鬼怪滋事——”
“呃——我这个——”
话好像说太满了。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下去,只好尴尬的搔了搔头,补充说:“应——应该吧——我会尽力而为的。”
“噗嗤!”
她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才又缓缓的吐了话:“——谢谢。”
我尴尬的搔了搔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随着我们两人沉默不语,整个屋内也立即变得寂静无声,甚至安静到可以听见自己那逐渐沉重的呼吸声,此时令人感觉更加的阴寒诡异——
“咘咕——咘咕——”
屋外头突然传来清脆的鸟叫声,打破了屋内的沉寂。在这种状况下,那响亮的鸟叫声更令人觉得毛骨悚然,诡异得叫人胆颤心惊。
柳苡若似乎也被那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到,连忙小跑步过来靠向我,紧紧抓住我的右臂不放。
其实,我也被吓到了,但不是被那个鸟叫声,而是柳苡若的下意识动作。原来,她也会怕鬼啊——
“啪啦!啪啦!”
随着翅膀拍动的声音传入屋内,一旁的窗沿上,出现了一只可爱的布榖鸟,还又咘咕的叫了两声。
“原来是鸟啊——”
她喘了两口气镇静一下心神,而这也才发现她还抓着我的手,连忙红了脸松手又退了几步,说:“你——现在有什么头绪吗?”
“啊?也不是没有头绪,只不过觉得有些奇怪——”
“咦!真的吗?是什么?”柳苡若露出了惊喜的神色。
“就是这个。”我指了一指床铺上的沟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