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差没被治好的人,是死在他人的手上,还是我的手上了。
想了一想,也正好是接下顾药炉这差事,那就不如直接来个偷天换日,直接将药掉包,这样不仅可以省下用来解释的时间,且只要慢慢引导玥虹的医治方向,那么等这件事结束后,他们再翻找过往的纪录,才不容易起疑心。
毕竟前一次,假装有高人指点的方法,实在是破绽百出,还差点就被某些人给识破,真是有够失败。
决定好这个办法,我便开始付诸行动,依照着药炉上的编名,去找到使用其药的病患,好透过其病例简册的纪录上,得知病患病发状况如何。
只要能掌握好,那么就可以运用医治这疫病的配方作为基础,依照病患病发状况的不同,进行药方增减,做出适当的调配,也就是调配出适合每一个病患的专用药方。
为了这个目的,我坐在药炉旁边的小椅上,一手握着纸扇子,另一手拿着先前金老所纪录的病例册,就这样坐在药炉边不停的?着火。
一直到日落时分,我才掌握大部分病患的状况,正当心里开始思量起该如何插手诊疗时,却没想到玥虹突然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我身旁,二话不说拉起我的手转身就走。
“阿羽,师父清醒过来了!他急着要见你,快快。”
“啊?见我,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觉得很奇怪。虽说与他是师徒关系,但毕竟时日尚浅,而且又是建立在欺瞒上,我跟他实在没瓜没葛的,要交代遗言也应该不会轮到我啊?
“也许是因为想了解,师祖所流传下来的绝技吧?”
呃,绝技?金老指的是九针吗?
老实说,这种技术假如真的流传到现代,对医术还真是没多大的用处,毕竟现代科技进步,与其用针插半天等效果,还不如打针或是使用医疗仪器来的更明显有效。也因此,我倒是不很在意这种东西。
来到金老的房间里,他依旧虚弱不堪的躺在床上,与之前相比,差别就在于意识清楚与意识不清楚而已。
他的面色相当消瘦萎靡、气色相当的差,反正就从学到的望诊法来解释他这种状况,简单说就是——他看起就像快挂了。
“羽儿……你过来。”
玥虹扶起躺卧的金老,他有气无力的对我招招手,随后又向身旁的玥虹说:“虹儿,你先出去一下……为师有话想问你师弟。”
她似乎不明白金老的用意,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走出房间。然而,别说她不明白,连我这个当事人也搞不清楚状况,金老到底是要问什么问题,怎需要搞得这么神秘。
“羽儿……你……真的……跟虹儿进去过月露师祖,所遗留下来的密室里?”
金老等玥虹离开后,神色显得颇为怪异,连说话的语气都变得相当沉重。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那么……刻在密室里的文字,你真的全背下来了?真的吗?”
他彷佛为了作确认那般,问着我。看他那样子,应该早就从玥虹那里得知一切了才是。只不过,我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他需要用这么紧张的态度问话吗?
“你说的是‘九针’吗?我是全背下来了没错啦,况且那东西也不是很难记。”
听到我这么说,他脸色登时煞白起来,那副样子彷佛就像见到世界末日。
“怎……怎么会这样?如此重要的东西,竟然会落入……师祖爷,徒孙不孝……徒孙不孝啊!”
“呃,你孝不孝我是不清楚,但是我要是再搞不清楚你问这些是做啥的话,我可能会先起肖。”
他完全没理会我的胡言乱语,突然用他那枯枝般的手紧紧抓住我的肩膀。
“羽儿……答应为师,以后绝对不可再为非作歹了!答应为师啊!”
“呃,这个我只能说我尽量,毕竟有时候也是不得已……”
正确说来,也不是我想不想去做就可以决定的,不久之前听了老爹那番话,我才了解到这座山寨的背后,可能有朝廷在撑腰,而撑腰的代价,八成就是代替那些人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了。然而,这件事情金老知不知道我却不清楚,只好语带含糊地略过了。
“那么……那么……至少你绝对不能用师祖的绝技——‘九针’来害人!”
这是他最后的退让。绝不能用月露的医术去伤人,这也似乎是他心里绝对的坚持。但很遗憾的是,听他这么一提,我也才猛然醒悟到一件事,医人之术和杀人之术,原本就是一体两面的,或许该说从未想过医术也可以往那种方向运用。
“是啊,我怎么没想到,九针也可以这样用啊!啊,对了,这点我倒是可以保证不会随便乱使用的。”
“什么!你……你……”
金老的神情很明显愣了愣,随后又露出相当怪异的神情,那张充满皱纹的老脸整个挤成一团,实在让人难以猜透他在想些什么。
虽然,他这反应让人感到相当奇怪,不过我也随即醒悟到一种可能,他之所以会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