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也变得平稳许多,感觉就像打了止痛针一般神奇有效。
金道长很明显露出松了口气的表情后,才又仔细诊断起周昕的病情,把把脉看看面部神色,但他越是仔细观察,脸上的表情却越是沉重。
“金道长,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老爹很快就察觉到这点。
“没什么事,我们让病人静静的休息一下。”金道长嘴上这么说,手却往外头指了指,似乎是示意要我们到外头谈。
他这番举动无疑是在预告有不祥之事,让我心头不安了起来。
待三人都走到木屋外头,金道长很快便开了口。
“该怎么说才好?嗯,这么说好了。目前,少夫人的病情已经暂时平稳下来,不过这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罢了。无奈贫道医术浅薄,少夫人的病还有些许令人费解之处,贫道很难断定是怎么回事。”
“那道长您的意思是……”老爹赶紧接着问他。而那句话也不禁让我倒抽了口寒气,可以肯定我和老爹都往不好的方向作联想。
金道长摇摇了头,不答反问道:“贫道定会尽力而为的,只是还想请两位确实回答贫道的问题,否则贫道可真无能为力了。”
我们当然是猛点头。
“首先,令夫人可是你们在行抢商队时,所劫回来的女子?”
废话!这里可是贼窝,老婆自然是抢回来的,不然还会有人把女儿送进来当贼婆的吗?
也由于他这个问题问得没头没脑,我一时之间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反倒是老爹却老脸窘红的点了点头,就像个不会说谎的孩子,被拆穿可笑的谎言那般感到害臊。
金道长轻叹了口气,但表情却没太大的变化,仿佛早就知道事实,问话只是为了做个确认。
他顿一顿才又问:“那么请你们好好想想,在你们带她回来山寨的这段路途,可有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或经过什么怪异的地点吗?”
“这……”不只是老爹陷入沉思,连我也跟着仔细思考起来。
“该……该不是那个乱葬岗吧!”老爹第一个想到的东西。
经老爹提醒,我这也才注意到那个地方。同时,我也想到好像有些疫病,是容易在那种尸体处理不当的场所滋生出来。
啧!如果真是这类病,可就非常的麻烦了!此类的疫病在古代可是难以治愈的重病,也常蔓延在战乱的年代,肆夺人命。
“唉!果不其然,怪不得少夫人面色会如此怪异……”金道长这番话似乎是在表明,他已经知道问题的症结点。
只见金道长闭上双眼,沉声说:“恐怕是……在受惊过度的情况下,以至于让邪魔有机可趁,中了邪。”
“啊?邪、邪、邪魔!”
这一瞬间我整个人楞住。
开什么玩笑!我还起乩咧!
反倒是,老爹似乎非常相信的模样,神色紧张的连忙问:“金道长,那俺媳妇还有没有得救啊?”
也许,神鬼之事对古人来说,并非不可思议之事,再加上说话的金道长,似乎对老爹又颇具影响力,因此倒也不难理解,为啥老爹会如此深信不疑。
“这点请寨主放心,救人之事本该尽力而为,待会儿贫道会为她作法驱邪。只是,目前贫道的修为尚浅,所以,想要有十足的把握救治少夫人的话,有件事还需要寨主多配合一下。”
“只要是能救俺媳妇的,都没问题,还请金道长快说!”老爹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答应。
“其实也没什么,贫道只求能够专心作法,不被外界干扰。因此,希望寨主能保证贫道屋外二十尺之内,不可有闲杂人等出现,好确保万全。”
看他满脸严肃,煞有其事的模样,打死也不信鬼神论的我,差一点就气到呕血身亡!
只是,老爹猛点头答应后,像是深怕会打扰到道长似的,赶紧拉着我的手掉头就走,害我满腹的脏话根本来不及表达。
只不过,在被“拖”行了一段距离后,我才又开口表达了意见。
我想,与其多费口舌去说服老爹,不如来“暗的”会比较有效率的多。再者,我也很想见识一下,他到底能变出什么花样来?
“先等等,老爹。我有话想说。”我停下了脚步。
“啥话?”老爹脸上出现了疑惑。
“呃,我想……我待在那儿守着比较好,说不定会有无知之人误闯,影响到那位道长起乩……呃,作法的话,那不就大事不好了吗?”我随口编了一个谎言。
“真的吗?”老爹似乎不大相信,老脸笑了笑:“俺看应该是着急老婆的安危比较多一点吧?”
“呃,嗯。”老爹很明显会错意了,而我也懒得再多说什么,干脆将错就错。
“犹豫什么?还不快去!”老爹拍拍我肩膀,反倒催促了起来。而我也不多说些什么,点头后便赶紧折返回去。
跑回那“神棍”屋外的附近时,为了不让他注意到有人接近,我就故意放轻脚步,慢慢走近。
我认为要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