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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们做什么，要是能听到他们说话就好了？”朱月婵没主意了，就问叶凡。
“你关心他？”叶凡笑着问道，虽然他听不到，但是他倒是知道张伟和那几人在谈什么。读唇语可是他的一项本事，也许是天意，上次就是因为读唇语结识黄梦洁的。
朱月婵以为叶凡在跟她开玩笑，没好气的回答：“当然了，这还用问吗？”
“那我劝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你会失望的。”叶凡眼神一直注视着那边，基本上已经了解怎么回事了。
“恩？你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朱月婵问道。
叶凡点点头，淡淡道：“略微懂得一些唇语。”
了解情况之后，叶凡又对张伟的‘敬意’增加不是一个档次。这小子还真是个人才，什么事情都敢做。那个光头不知道姓名，旁边几人都称呼他强哥，是个放黑债，也就是放高利贷的。张伟几个月前从他这里借了一笔钱去赌博，这些人是来讨债的。
“快跟我说说，他们说什么了？”
叶凡叹了口气，心道：张伟你的命可真好啊！随即慢慢替朱月婵翻译起来。
“强哥，别跟小弟客气，今天随便喝，我请客。”张伟满脸堆笑，那笑容，那尊敬的态度，就差把心掏出来给光头强看了。别看他笑得很灿烂，可是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光头强看似笑呵呵的，但是道上都知道这厮是笑面虎，笑得越灿烂，说明他的鬼主意越狠毒。
此刻，光头强就笑得格外的阴险。“哈哈，那就多谢张伟老弟了。不过这点小钱不算啥，就是老哥我请你也无所谓。听说老弟最近发财了，是不是该把我们的帐清一下了？”
张伟一阵苦笑，没有想到从朱家拿到的分手费，这么快就被光头强知道了。不过，那笔钱昨天晚上就已经被他输得一干二净，现在悔之晚矣。
“强哥，小弟的确得了一笔意外之财，不过昨天晚上运气不好，全部给输了。你的钱是不是给小弟宽限几天，我一定想办法给你凑钱。”张伟的冷汗终于流了下来，偷偷看了一眼光头强的脸色，对方没有动怒，而是笑呵呵的看着他。这更加让他害怕，看来今天晚上厄运难逃了。
“老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讲好了三个月还钱。我这都已经给你延期一个月了。现如今利滚利，已经是三十万了。我给你宽限时间，你有钱了却去赌不还钱，合情合理也说不过去。这要是让道上的兄弟们知道了，岂不是让人家笑掉大牙。知道的，我仁慈照顾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光头强SB被人玩，你说是不是？”
这是最后一次试探了，张伟明白光头强根本不相信他的话。可是现在他真的没钱了，这可如何是好。本来还有点理智的他听到光头强报的数目吓了失神，问道：“强哥，我借了二十万，加上利息应该是22万吧？怎么变成30万了？”
“本来应该是22万的，可是谁让你不遵守约定，到时间不还欠。滞纳金，利滚利，又给你延长一个月的时间，30万已经都是照顾你了。怎么样？我一会还有个约会，你是拿钱呢，还是一会去大沙河洗澡？”
如今这年头，要债的花样也是层出不穷。光头强做了这么多年，手段自然比较厉害。现实好说好商量，看到张伟不合作，现在改成半商量半威胁了。
大沙河是程海市最大的淡水河，自西向东贯穿程海市，河道两边绿树成荫，高楼林立，也算是程海市的一道风景线。
光头强说的洗澡是道上的黑话，就跟丢到黄浦江喂鱼是一个意思。之所以这么威胁张伟，是因为他知道张伟不会游泳。
张伟听到后立刻吓得直摆手，求饶道：“别……别……强哥，这点事犯不上啊！三天，就三天，我一定找到钱把你的还上。”
“NO，NO，NO。不要跟我玩花样。谁不知道你泡了朱家的小姐，那可是上层社会的名流。我的这么点小钱，他们怎么会放在眼里。不如你给朱家的小妞打个电话，让她来替你还钱。给你的期限截止到12点，自己看着办吧！”光头强冲身后一伸手，一个手下递给他一个电话，接过电话丢到张伟的面前。“打。”
叶凡一句话也没有落下，全部说给朱月婵听。后者越听脸色越白，有都颤抖起来。换做谁，听到这种事情都是一种打击。
接下来所说的话已经不重要了，叶凡也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看向朱月婵。
“你确定没有听错？他赌博？”朱月婵还有些不愿接受现实。
叶凡点点头，说道：“没错。是不是很失望？”
朱月婵没有回答，眼神再次望向张伟的方向，张伟紧张的坐在椅子上，手握电话犹豫不决。他在考虑到底如何跟朱月婵要这笔钱，如果事情败露了，钱不但一分拿不到，恐怕还得被光头强送进医院，弄不好小命都没了。
可能张伟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的犹豫之色救了他一条小命。朱月婵看在眼中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