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给山东猪头那个公司的人事部给那个我们的师姐说我现在又想过去你们那边你们还要人吗?
那师姐很委婉的说:“现在有点晚了因为你们学校那一批去的手续已经办好无法再帮我办理!”
我客气的说谢谢,无奈的挂断电话悻悻的走回寝室暗暗的垂下了骄傲的头颅,躺在寝室的地板上痴痴的看着我们的寝室顶部那些明星的海报发呆,正在发呆的时候隔壁的一哥们小齐进来看到我就和我聊了几句,我随口问了句他在哪里工作,他说他在北京某复合材料研究院,我简单的问了下待遇怎么样就急切的问:“还要人不要了?要不我投奔你?”
小齐说:“要人是要,不过像我们这种学历在北京那地方都是去车间当工人的料,本来说我是什么技术员之类的可是我在那里车间做了快两个月了还是只口不提!”
我病急乱投医的说:“没事,没事,当工人也行!”那时的我已经走投无路即使知道前方是个悬崖我依然会义无反顾的跳下去都不带眨眼的,那谁说过的话真有道理,先就业再择业,如果我能到北京把那个公司当个跳板再选择也是蛮不错的,这样也可以摆脱同学的追问和在父母那里有所交代,心意已决,我就按照小齐给我的电话打到了他们人力资源部,我简要的说明的情况并说我是李齐的同学,那个小姐先问我能不能吃苦,我说可以,又问我能不能服从分配,我说绝对服从分配,我估计着这会儿她若是问我能不能叛国投敌我都会义无反顾的先当应下来再说。
那女士见我去的意见这么强烈就说:“你先留下个联系方式我给我主任说下这个事情!他现在不在公司应该没问题的”。
我说可以谢谢,挂掉电话我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真想上去抱住小齐亲他几口,他就是我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小齐不好意思的看着我,我说:“我正在愁这事呢,要不是你来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来了一个电话就解决了,如果事成了我请你喝酒,如果我也能去北京那你也就不那么孤单了,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天天下班了喝个小酒了!”
小齐呵呵笑道说:“好说,应该问题不大,那厂大量招人呢!”
然后我们又亲密无间的聊了起来,本来我和小奇同学这么多年都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那天出奇的聊的很开心。
工作问题差不多解决了之后心里的石头也就落了下来,然后开始和同学依依惜别,猪头是我们寝室第一个离开的,下午四点的火车,记得那天天气还是不错的,如果我们学校有栀子树的话我想应该是个栀子花开的季节,正好我们四个禽兽都没事就一起送他了,我们帮猪头拉运行李的时候经过女生宿舍,我抬头看了下这个我和猪头经常约会女生的地方,如今这里已经是门前冷落车马稀了,但是门前的柳树依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想要拉住毕业生的脚步,人工河里的河水也比往日要清澈和碧绿,这里的一花一草都好像在为我们送别,我看到猪头眼睛里埋藏了数不清的不舍申请,可是今天我们就要毕业了,总以为这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就如同栾川鸡冠洞里终年不化的冰,龙门山巅终日游曳的风,今天,我们就要走向黄金打造的牢狱,我要把我珍爱的一切都留在洛城:生命、自由与爱情。
把猪头送到28路的站牌处,我们五个人齐刷刷的站在那里等公交,28路公交的两个终点站分别是我们学校和洛城火车站,四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怀着憧憬与梦想坐着这路公交来到了我们学校,那时候路过洛河的时候看到宽阔漂亮的河面和风景秀丽的洛浦很是激动不已,浪漫的传说就注定我们在这个城市里会有缠绵悱恻的故事发生,四年后我们我又要坐着这路公交黯然的原路返回,我们就要和这个城市的一切说拜拜,对我们来说没有得到什么东西,我们依旧是两手空空的回,唯一值得我们骄傲的就是认识了一帮生死兄弟,这个能够穷尽一生去值得怀念的称呼在此刻显得那么的沉重。
28路公交在站牌处戛然而止,送别的同学还比坐车的同学多,看到稀稀拉拉的几个同学背着沉重的皮箱登上公交后下面的同学开始不断的挥手,如果这个时候送车的人每个人手里拎一块白手绢的话那你就可以有幸看到白云飘飘何似在人间,如果每人手里是块红手绢的话就是一片火红的海洋,那场面真是彩旗飘飘锣鼓喧天又有点像送新兵入伍的感觉,猪头艰难背着行李坐到车上靠窗的一个位置上看到我们还在外边就说:“兄弟们都回吧!以后常联系啊!”
我说:“猪头你就放心的走吧,小西就交给我了,交给我的事情你就放心吧,没有错不了的!到那边别舍不得花钱不够了给哥打个电话哥多给你烧点纸钱!”
猪头指着我威胁道:“滚你大爷的周宇,趁哥不在你要是敢打我家小西的主意我坐飞机过来也要灭了你丫的!”
我才正色道:“这个你放心,哥哥也是要离开洛城的,外边的妹妹还泡不过来谁有空追你家小西啊?”
猪头这才放心,狗子道:“猪头你大三的那个小师妹我也替你照顾好,你就放心吧!”
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