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钻心的悲痛无法通过刚才那样的尽情吼骂宣泄。它犹如附在人的骨头上,直到身体腐烂殆尽仍旧不能甩掉。
他躺到天亮。
陈母催他起床说于成杰在楼下,又吃惊的追问陈依脸色怎么显得很糟糕。
“感冒了。跟于成杰说我上午不去学校了。”
陈母就让他去医院看看,陈依说不想动。陈母翻找两盒感冒药让他吃,任由他在床上躺着休息。
陈依很累很困很乏,空荡荡的感觉让他什么事情也理不清。一夜没睡,又一个早上不能入睡。
中午也没胃口吃饭。文文又把稀饭端出他房间。
门铃响了,文文开门后就叫喊说“哥,林青姐姐来了。”,说完又跑出去问林青有没有吃午饭。
“吃过啦!来,这是给你带的金莎巧克力。”
“谢谢青姐姐。”
“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嗯。”
“你哥病了?”
“感冒了,早上睡到现在中午也没吃饭。”客厅的文文抱着大盒的巧克力边说边把林青领进陈依睡房。后者躺在床上无动于衷的看着她放下手提包,端张椅子在他床前坐下。
“林青姐姐我去睡午觉了。”
完跑开了。她当然不是睡午觉,是不想当‘灯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