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了,云云的身体正在降温,这是很好的征兆。起身体,轻轻喘了口气,心神稍微放松。
佩恩眼中充满惧意,凄苦的摇着头说:“不,驯兽师和战兽之间有特殊联系,能感应到云云的气息越来越弱,它坚持不了多久了。该怎么办?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林西索连忙抓住雪猕猴胳膊,那原本幼小身躯膨胀到**大小,让人痛心。
“还有救,唯一的办法,硅基病毒。”林西索斩钉截铁说道,眼中划过一丝亮光。
“你说什么?硅基斧制造的那种病毒吗?不行,太危险了。”佩恩抱住云云,几天工夫他已由风华正茂大少爷沦落到浑身臭汗的憔悴邋遢鬼。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会失败?旅途中我曾经做过多次实验,先用硅基病毒侵入细胞,再用苦树果实进行异化。硅基斧的解药我手中还有不少,通过这种方法可以令云云度过难关。副作用是影响子嗣的健康,以及有别于正常雪猕猴。”林西索抽出硅基斧,连带苦树果实和日常研究时配备的解药都拿了出来,只等佩恩下决定。
“不是生就是死!我好糊涂,都到了这时候还有什么危险不危险的?西索,拜托你了。”佩恩踉跄着退开,他的脑子已经木,最后的机会交给林西索操控。
林西索点了点头,这个方法确实很危险,危险到希望渺茫。不过也有优势蕴藏其中。云云的身体经过多种药性作用,而且长年处于弱化药剂折磨下,能活到今天说明本身具有很强抗药性以及适应性,无形中增加胜算,现在姑且一试。
林西索操起硅基斧,以最强毒性割裂雪猕猴皮肤。心中默默计算时间,大约四十五秒后立刻挤破苦树果实,将汁液滴入伤口。
云云臃肿的身体迅速爬满一条条黑色脉络,也许是硅基病毒生作用,它的手臂微微一颤。
“接下来全靠云云地求生意志了。”林西索退后几步。觉得作为药剂师还有很多不够格地地方。就好比这次对药性分析不到位。两种药性叠加到一起。并不是想当然地一加一等于二。而是几何数量级般地变化。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痛苦地时候总是那般难熬。新近船员塘塘也在生态园中守候了整整一夜。虽然他对云云没有多少感情。但是老板加救命恩人林西索正在牵肠挂肚。加上师父刚刚过世。在这个节骨眼上怎能睡得下?
“咦。云云。是你在叫我吗?云云!”佩恩忽然扑了上去。一遍一遍呼唤。
驯兽师与战兽之间地联系外人不得而知。佩恩疯了般大叫:“快。给云云注射解药。要快。”
虽然林西索觉得作用时间尚有些不够。但是更愿意相信同伴地判断。二话不说立刻进行注射。让解药在血液中快速化解开来。
“醒了。我地云云醒了。”佩恩鼻子酸。流下两行热泪。多年在雪猕猴身上倾注大量心血。相依为命。不离不弃。今天终于取得重大突破。
雪猕猴臃肿身体向内紧缩,不片刻成为一只半黑半白的大猴子,背后翅膀更是呈现鲜明的黑与白。虽然它不能动弹,但是眼神颇为灵动。
经过林西索确认,雪猕猴各项生理机能正在恢复当中,具体情况还要等观察一段时间后再做决定,不过已然脱离危险期,至少生命上有了保障。
“佩恩你来守护!谨防云云狂性大,驯兽师对于战兽比我们感应灵敏,这里就不用我多说了。大家回去睡觉吧!苦熬几天几夜,精神和体力都有下降。快些恢复,然后在此地小酒馆逛一逛,修养得差不多了再启程。”林西索不厌其烦叮嘱一遍,这才拖着沉重步伐回到船长室,倒在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秃头少年塘塘很快投入工作,为了给师父报仇雪恨,为了对付钱鬼身边的邪修高手,必须付出十倍乃至百倍努力。除了打扫卫生还规定了苛刻训练计划,船上的人都在睡觉,无法请教修炼事项,只好等到大家起床后再不耻下问。
第二日中午,佩恩睁开双眼时吓得往后倒退,一只彪悍怪物匍匐在身前,身上布满黑白双色漩涡状斑点,呲牙咧嘴搂了过来。
“云云,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佩恩绝不会认错战兽气息,令他惊讶地是云云与雪猕猴进化状态相去甚远。
“吱吱,啊啊!”彪悍怪物指向周围,再拍了拍干瘪肚皮,意思是说它没吃饱。
佩恩看向生态园区,当即面色变得铁青。三棵苦树被啃掉大半,菌丝全数拔掉不见,更加要命的是培育出一定成果地普通离
部被啃光。甭问,肯定是云云找不到吃的又不愿意所以将就着在生态园刨食。
“我的天啊!云云你闯大祸了,西索得跟我拼命,赶紧开溜吧!”佩恩想到船长愤怒的样子不由得缩了缩脖子,带上怪模怪样的战兽摸向储藏室,只有在那里才能搞到足够食物,顺便避避风头。
林西索醒来后来到生态园顿时傻眼,急忙唤出魅儿展示经过,看到罪魁祸后气得地大吼:“云云,你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本船长要把你劈了,给我出来。”
云云在储藏室拍了拍肚皮翻了个身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