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春来早。年前腊月二十八立春,正月初五的时候已经是2月12号、立春过后的第七天了。再过两天就是西方人的情人节,七天后是中国传统节气雨水。
大地春回,泥土都开始散发芳香了。
这样的夜晚,用心爱的武器无声无息地收割小鬼子的生命,对于抗战时期的中国军人来说,是最快乐的事情了。
随立花幸之郎少佐行动的鬼子第三特战小队虽然开枪了,但是只是压制性射击。因为他们听不到八路军的枪声,无法判明敌人隐蔽的准确位置,只能从自己队友倒下的方向来判断敌人大致方位。
特种作战要的是一击必杀,小鬼子这样压制性射击,把自己暴露得无所遁形,等于是自杀!
刘一民神识牢牢锁定了正前方300米处的两个鬼子狙击手。那两个家伙爬在地上,架起了狙击步枪,每人仅仅是开了一枪,还不知道击中目标没有,就被刘一民听出了在一片德制冲锋枪清脆响声中的七九式狙击步枪的发射声。
刘一民开枪了,子弹贴着地皮飞了过去,穿过一个狙击手的钢盔,打在了天灵盖上。这鬼子头一歪,手松开了狙击步枪。
另一个狙击手爬在第一个狙击手右侧20米远的地方。这个时候,这家伙已经开始准备爬起来撤退了。他这一抬头,刘一民正好一枪打去,子弹端端正正地打在了他的鼻梁上,他只能仰面而倒了。
刘一民在对付鬼子狙击手,八路军狙击手特战队员们却在猎杀日军特战队员。等刘一民停止射击抬头观察的时候,正好看见日军的特战队指挥官立花幸之郎孤零零地单腿跪地,手里的冲锋枪被打掉了,军刀也被打掉了,两条胳膊和一条腿都在流血。很明显,战士们存了一样心思,是要活捉这个鬼子特战指挥官了。
刘一民也迫切想活捉鬼子特战队指挥官,看能不能从他身上挖出鬼子特战队的情报。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被打掉了冲锋枪、军刀,胳膊、腿都在流血的立花幸之郎突然侧身摔倒,艰难地拽下了挂在肩上的手雷,使出浑身的力气磕响了手雷。“轰”,手雷爆炸了,立花幸之郎的灵魂也随着横飞的弹片飘啊飘,飘回东洋他姥姥家去了。
这个场面让战士们都没想到,明明鬼子特战指挥官已经被打的丧失行动能力,偏偏这家伙硬气,还能磕响手雷自杀!
这场战斗,说是两支特战队对决有点太夸张了,实际上是八路军特种兵绞杀日军特种兵,而且绞杀的没有一点悬念。结果是小鬼子特战队的拳头没有八路军的拳头硬!
打扫战场结束后,刘一民交待李凌风把缴获鬼子特战队的武器送给骑兵旅,让胡老虎用这批冲锋枪再装备一个连,作为突击武器使用。又让李凌风率特战司令部返回大店休整,带着立花幸之郎的军刀去向曾中生墓献祭,报告参谋长知道,为他报仇了。
交代完这一切,刘一民转身返回镇子里。
镇子外面爆豆一样的枪声已经让慰问演出中止了,就在老乡们惊慌失措的时候,警卫一营营长李小帅跳上了舞台,大声喊到:“乡亲们,乡亲们,大家不要惊慌。镇子外面来了一股小鬼子,我军正在消灭他们。乡亲们放心,有八路军在,小鬼子没什么可怕的!”
坐在苍山县政府队伍里的南造云子从刘一民和特战队离开戏院的时候开始,一颗心就开始往下沉。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刘一民匆匆离去。万一刘一民连夜离开的话,那明天的轰炸还有什么价值?
任南造云子想破脑袋,她也想不到竟然是立花幸之郎率领特战中队来送死来了。
刘一民他们走后,演出仍然在继续。
南造云子根本都不知道台上演出的是什么节目,她眼睛看着台上,心思都不知道飞到什么地方去了。直到镇子南面响起爆豆似的枪声,南造云子才霍然而惊,难道是皇军接到自己的电报后连夜对兰陵镇发动攻击了?好,这下可以活捉或击毙刘一民了。
南造云子差一点都要站起来了。但她毕竟是土肥原的高足、日军的间谍之花,心智异常坚毅,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站起来的想法也仅仅是一个想法而已,她要静观其变。
李小帅上台喊话的时候,南造云子忍不住问身边的一个干部:“他是谁?”
那干部看了一眼南造云子,回答说这是秘密,八路军有纪律,不该问的不准问。
南造云子一噘嘴:“他都上台喊话了,还有什么秘密?我看你也是不知道,那秘密当借口。”
美女的杀伤力是巨大的。
南造云子是标标准准的美女,清纯的洋学生一样的相貌,柔美的口音,一副看不起人的神态,那杀伤力更大。
想想她刚从徐州地下党那里派来,对情况确实不熟悉,那干部就忍不住说道:“这是军区警卫团的李营长,是刘司令员的警卫员。”
南造云子眼睛里一下有了光彩,开始盯着李小帅,看他都说些什么。
就听李小帅又喊道:“乡亲们,刚才八路军山东军区刘司令员就和我们在一起看戏。大家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