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数了啊!十、九、八、七、五、四、三、二、一。开炮!”
刘夫庭还在琢磨八路军是恐吓还是真打,就听到了震天动地的怒吼声,紧接着,炮弹就纷纷落了下来,此起彼伏的爆炸声把刘夫庭的耳朵都震的发麻。这老土匪、老汉奸,到了这个时候才知道八路军是真打,不是吓唬他,慌忙钻进一个炮楼去指挥抵抗。
说尤集据点工事坚固,那是因为历史上新四军攻打尤集时没有重炮,全凭手榴弹炸药包攻坚。在教一旅炮兵战士的眼里,尤集据点砖木结构的炮楼和碉堡简直是不值一提。这不,只是一个飞雷炮齐射,不光圩沟外面的木城、铁丝网被炸的支离破碎,就连圩子墙都被炸塌了多处缺口。
紧接着,炮兵阵地的野炮、步兵炮也发出了怒吼,只是两发齐射,尤集据点里就已经是烟火滚滚了。
据点的伪军们乱套了,首先倒霉的是外面木城上的伪军。他们本来是架着机枪、步枪准备阻击可能冲锋的八路军的,在他们的常识里面,这么开阔的射界,只要八路军敢上,就算他们的枪法再不好,居高临下,守株待兔,也能瞎猫逮住几只死老鼠,总有不开眼的八路军往他们的枪口上撞。不料,冲锋的八路军步兵都在他们的射程以外,八路军的炮火先到了,一阵炮击下来,不但木城被炮弹和飞雷炮发射的炸药包炸塌,还燃起了大火,这些伪军就只能在烈火中挣扎了。当然,想跑出来也是不可能,八路军能悄无声息地射杀跑楼上的机枪手,这些背着火逃跑的伪军自然就算靶子了。
接着倒霉的是依托圩墙防御的伪军了。在他们过去作战的经验中,这么高的圩墙就是天然的防御工事,步枪、机枪打不穿,人又爬不上去,要是八路军想用炸药包、手榴弹炸或者架梯子的话,到不了圩墙跟,就会被他们打成筛子的。
让伪军们想不到的是,八路军确实是用上了炸药包,只不过这炸药包不是人抱着冲上来爆破的,而是象炮弹一样发射过来的。乖乖,俺的娘唉,啥时间炸药包也能当炮弹使啊?
就在伪军们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圩墙被炸塌了一些缺口,死了的不说了,那都是七窍流血。活着的被炸了个灰头土脸,勇敢一点的把头上的土一抹,继续边骂边射击。没有那么勇敢的,喊一声“风紧,扯呼”,就拖着枪往圩墙里面的大、小圩子里跑。
八路军的坦克开始抵近轰击了,炮塔转动着,炮口对准圩子墙的缺口,随着一发发炮弹的射出,圩子墙一处接一处轰然倒塌。尤集,向八路军敞开了胸怀。
射界开阔以后,八路军坦克开始对尤集据点里的炮楼和碉堡实施点名,一发,最多两发,砖木结构的炮楼就轰然倒塌。碉堡更简单,只要被八路军坦克发现,一发炮弹就结束了碉堡里的抵抗。
刘夫庭部的伪军们什么时候见过这种阵势,他们本来就是土匪,作战对象都是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是一群吃软怕硬的货。刚开始的时候,在军官们的吆喝下,伪军们还能鼓起余勇,乒乒乓乓打一阵。八路军炮火这一打,伪军们就吃不住劲了,胆小的开始哭爹叫娘。胆大的还能骂骂咧咧地开枪射击。等八路军在圩沟上铺上木板,大部队冲进尤集的时候,是人都知道大势已去。侥幸活着的伪军们就开始跪地求饶了,胆子大一点的,三个两个一使眼色,转身就把什么班长、排长给按到了。有个大队长看事情不对头,抓起一挺机枪就搂了火,把自己的士兵打倒一片。这一下犯了众怒,很快就被打成了马蜂窝。
要是有漏网的碉堡里还在射击,教一团的战士们直接就给他来个火箭弹,直接把碉堡打成火球。
说实话,这皖东北、苏北的土匪,和东北胡子、山东响马、河南豫西刀客比起来,差的太远了。由于地处大平原,不可能长久占山为王,只能干一些绑票、打家劫舍的勾当,没有机会官军真刀实枪的较量,这些土匪身上既少了许多血性,也少了许多那些土匪恩义纠缠的义气。一句话,都是一群怂包。
战斗一点都不激烈,用这样规模的炮火对付这样一群乌合之众,说句实在话,是有点太浪费、太奢侈了。
刘夫庭也被战士们从倒塌的炮楼废墟中挖了出来。这家伙,命真大,竟然没有死,只是被倒塌的一根木梁砸晕了。
王大湖走进尤集,战士们正在清点俘虏,扑灭大火,清理刘夫庭的资财。
看到作恶多年的刘夫庭匪帮覆灭,尤集镇里的老百姓算是解放了,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全部涌了上来。
一看尤集的老百姓,王大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可是产粮产棉鱼虾满仓的皖东北大平原啊,可老百姓男男女女都衣不蔽体,十五六岁的大姑娘竟然也是赤脚走路。不用说,都是刘夫庭作的恶。而刘夫庭的谷仓里、库房中,粮满囤、谷满仓,成匹的棉布、绫罗绸缎。
王大湖当即下令开仓放粮,救济群众。
由于刘夫庭是积年惯匪,尤集又是他的老窝,一般的没有重炮的部队对他的工事也没办法,这家伙把吃八方弄来的钱财全部存放在这里,部队的缴获非常大。不说别的,光是把刘夫庭一堆姨太太身上带的首饰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