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您给城里的太君发个电报,看看县城里有没有戏班子,让他们来给弟兄们演一场?”
刘夫庭那烟鬼特有的黑霉黑霉的脸上显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意,他知道,副司令沈定坤知道了他的想法,这是在和他耍滑头呢!
刘夫庭脸上挂笑,语调却变得格外阴冷:“老弟,县城里哪里还有什么戏班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日本人的德性,要是县城里有个戏班子,那女角还不让他们折腾死?我给你说,眼光放亮点,看远点。我听说盛子瑾手下有宣传队,而且演员还都是从安庆、合肥下来的洋学生,那模样娇着呢!你派人想法去打听打听,给黑杀队指个路,老子们抢他娘的。盛子瑾这个人,枪没有几条,就敢在皖东北乱咋呼,不收拾他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是几只眼!这些女娃放在盛子瑾那里只是看的,顶多喊喊口号,纯粹是浪费。到了老子手里,管教她把抗日口号变成床上求饶!那声音,一声声就象黄鹂一样,你说美不美?”
沈定坤恍然大悟,司令念念不忘的是盛子瑾手下的文工团里的女学生啊!
有了目标,这就好办了,沈定坤拍着胸脯大包大揽,说是马上去安排,保证让盛子瑾的第九专区文工团到尤集来给弟兄们演出,让司令开心!
沈定坤刚出去一会儿就又折了回来,惊慌失措地报告说大事不好,八路军把尤集给包围了。
刘夫庭一听,笑了:“老弟,你不是说梦话吧?这大天白日的,土八路敢来打老子的据点?”
沈定坤的声音都已经是哭腔了:“司令,你去看看,真的是八路军围上来了。好多的坦克和大炮啊!”
刘夫庭这才慌张了,仓仓皇皇地随着沈定坤出了屋子,上炮楼上去查看去了。
这一看不要紧,差一点把刘夫庭从炮楼上吓摔下来:只见尤集四周,都已经被八路军封锁了。尤集据点正面,整整齐齐排着十几辆坦克,炮口都对着尤集据点的正门。再远处,是八路军的炮兵阵地,看样子不但有皇军的步兵炮、小钢炮,还有野炮。
刘夫庭心里叫苦,老子充其量只有千把号人,八路军是哪根筋转错了,竟然摆出了这么大的阵势啊!
杀向尤集的,是八路军头等主力教一团和装甲团一部、教一旅炮兵团一部。高原的用意就是要震慑汉奸!
一个敦敦实实、英气勃勃的八路军军官喊话了:“尤集的伪军弟兄们听着,我们是八路军教导师教一旅,奉刘一民师长将令,前来消灭你们。刘师长说了,刘夫庭投靠日军当汉奸十恶不赦,格杀勿论。念在弟兄们是被刘夫庭欺骗的份上,八路军准许你们投降。凡是活捉刘夫庭者,奖励大洋五百块。活捉黑杀队成员的,奖励大洋五十块。活捉刘夫庭部其它军官的,排长奖励10块大洋,连长奖励二十块,大队长奖励五十块。八路军给弟兄们十分钟时间考虑。十分钟后我军开始攻击,格杀勿论!现在我开始计时。”
刘夫庭知道八路军教导师教一旅的厉害,这一看外面的真实,腿都软了,知道喊话的八路军没有骗他,来的确实是八路军的教一旅。乖乖啊,那可是八路军消灭皇军大部队的主力啊,什么时候摸到了自己的门口啊!
刘夫庭毕竟是惯匪,不但心黑手辣,而且也狡诈异常。稍微镇定了一下,刘夫庭就有了决断,他让沈定坤上去喊话,和八路军打嘴皮官司,自己慌里慌张下了炮楼,去想法向灵璧城里的日军求援了。
沈定坤这个时候心里都快把刘夫庭恨死了,这老东西,关键时候总是让自己去堵枪眼,子弹可不认人啊。万一据点外面的八路军神枪手在瞄着自己呢?那岂不是喊话没有结束就可能变成尸体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