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普通老百姓的眼光看扬州,杜牧的看法就不同了,恐怕都是淘生活的艰辛。师长是抗日名将,想不到说起扬州就能把杜牧的诗文信手拈来,看来师长对扬州是很有好感的了。可惜,现在的扬州在日军的铁蹄下日渐凋敝,早已没有杜牧笔下的诗情画意了。”
张爱萍只比江上青大一岁。不过,他和刘一民比较熟悉,没有江上青初次见面那种拘谨。听了江上青的话,张爱萍开口就说到:“,不要咬文嚼字,师长的意思你都听不明白。那是想问你扬州是不是有教吹箫的yu人,至于什么烟huā三月、二十四桥明月夜,那都是yu人的陪衬。有了yu人,寒冬腊月下扬州也行,七月流火下扬州也可。没有yu人,明月夜也好,烟huā三月也好,都没有意思!唉,要是彭雪枫同志来了就好了,他也是能文能武,可以做师长的知音。”
这张爱萍,虽然是学生出身,但是在红军中是从xiǎo队长一路干上来的,是红三军团的骁将。刘一民想不到他会敢和自己开玩笑,但想了想也就释然了。自己xing格豁达,战友们都清楚。加上红十八团原来属于三军团序列,三军团出身的干部战士见了自己自然是天生就有一种亲近感。
江上青也想不到张爱萍敢和刘一民开玩笑,有点紧张地看着二人。
刘一民笑呵呵地说:“好你个张爱萍,说什么彭雪枫是我的知音,难道我们两个都是整天琢磨yu人的人么?我看是你自己打光棍时间长了,想yu人了,就拿我来编排。我给你念首打油诗,你听清楚了:xiǎo伙子今年二十七,衣服脏了没人洗。要想有人洗衣服,还得再过二十七。”
张爱萍一听就笑了:“师长,你搞错了,我是1910年出生,上个月刚过28岁生日,现在已经是29岁了。这打油诗送给还差不多,只不过早就结婚了,已经有了两个nv孩了。看来,师长也有犯错的时候。”
这一说,刘一民不好意思了,嘿嘿直笑。
张爱萍打蛇随棍上:“师长,犯错就得补偿,你连我是那年生人都不清楚,这岂不是太伤同志们心了?一定得补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一样东西,你有,而且你也不用,放在你那里làng费。”
刘一民一听,恍然大悟,张爱萍是想要照相机,淞沪抗战时张爱萍担任过江浙省委军委,记得他有马上摄影家的称谓,八成是在上海学了照相又没钱买照相机,来自己这里打秋风来了。
刘一民马上就喊李xiǎo帅把照相机拿出来。
李xiǎo帅把照相机拿来后,张爱萍喜得一把就夺了过去,翻来覆去看,当场就摆nong开了。一边摆nong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不错,好机子,德国造,莱卡牌。好!”
刘一民不理他,开始详细询问江上青皖东北专员盛子瑾的详细情况。他这一问,张爱萍也不再摆nong照相机了,聚jing会神地听江上青介绍。
据江上青说,盛子瑾是和县人,黄埔军校第六期毕业,原来加入过,后被捕叛变,在上海办工厂。武汉会战前,与戴笠手下的杨文蔚结婚,有军统背景。他之所以能够担任安徽省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兼泗县县长及第五战区第五游击司令,是因为他曾经率部队偷袭六安县城,收复了六安。
盛子瑾这个人很有魄力,刚到皖东北就带着几十条枪连夜杀奔五河县城,逮捕、处决了维持会头面人物,委派李东逸代理五河县长。但是,盛子瑾在皖东北没有根基,自己骨干队伍不多,有联合八路军、新四军团结抗日倾向。这次安徽省委之所以能派几个党员到皖东北来,就是盛子瑾要求的结果。
刘一民听后,就想起了高密的曹克明,情况和盛子瑾优点类似,都是先加入后被捕叛变,又义无反顾地走上抗日战场,而且还立了功。对于这类人怎么办,还真不好说。从我党的角度讲,他们都是叛徒。象曹克明,在高密县委任上被捕后,出卖同志,导致高密党组织遭受重大损失。但是他打鬼子也不含糊,高密的孙家口伏击战就是他领着自己的游击队打的。上次让谭政他们指挥胶东警备旅、清河警备旅大力整编杂sè武装,竟然没有找到曹克明领导的第六游击纵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看来,他是惧怕被整编后会被惩处,才带着队伍躲进山里去了。山东地面那么大,八路军主力又忙于作战,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他。话又说回来,找不到也好,找到了还真不好处理。看来,这个问题得有个说法,不然会引起一部分同志思想hunluàn。
江上青介绍完情况后,刘一民沉yin了一会儿,说道:“我找你们几个来,是要谈建立皖东北根据地的问题。江上青同志介绍的情况大家都听了,目前皖东北各县都已沦陷,普遍建立了日伪政权,的安徽省政fu之所以派盛子瑾到皖东北来,也是为了坚持敌后游击。从现在的态势看,皖东北有日伪政权,有的敌后游击武装和政权,还有我党创立的几支地方武装,是一个三国争霸的局面。”
说到这里,刘一民停了一下,思索了一会儿,半天才说:“对于盛子瑾这个人,要正确看,虽然他历史上曾经叛党,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