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淹没在历史的烟尘中。假如没有华北毒瘤八路军教导师,假如没有大言欺世、信誓旦旦要保卫天津、保卫青岛、保卫胶东的刘一民的煽动和诱惑,这高密城本来是可以免遭战火荼毒的,城里的居民们完全可以在这冬日的中午坐在家中,围着火炉,喝一口景芝高粱烧,吃两口小菜,吼几声东路梆子,多么消闲快乐。有钱的人家还可以喊个戏班到家中开锣唱戏,品味古老的戏曲文明。这一切都因为该死的刘一民而改变了。
走在空空荡荡的高密城内,眼前是余火、沤烟和断壁残垣,美丽的高密城由于刘一民的反日政策而变得衰败、荒凉,令人唏嘘不已。
在高密城外的一个村子里,记者见到几个老翁挑着酒食慰劳皇军,高呼天皇陛下万岁,感谢皇军收复胶县县城。特别令人可喜的是,一群穿着花衣服的大姑娘穿梭在皇军宿营地,为伤员们包扎伤口,嘘寒问暖。
记者拦住一个老翁,问他见过刘一民没有。这老翁告诉记者,不但见过刘一民,还见到过刘一民与他的妻子共乘一匹白马在高密乡下逍遥。老翁说,刘一民年轻、高大、英俊,看上去就象过去中国人年画中的赵子龙一样。他的妻子美丽优雅,比画上的人还好看。刘一民两口子还经常同高密乡下的老农们谈话,鼓励他们多交军粮,支援八路军同皇军作战。老翁说,他这一辈子见过许多的土匪,也见过许多的军队,还见过韩复渠,从来没有见过象刘一民这样温文尔雅、谦谦君子一样的将军。老翁说他想不通,如此文雅的刘一民,抢劫起老百姓的钱财来,比那些土匪、军阀厉害多了。土匪是抢现成的,军阀是要老百姓纳粮捐饷,刘一民比他们都很,是要老百姓辛辛苦苦挣来的土地,分给穷人们去种。打个比方,土匪啊、军阀啊,都是要树上的果子,刘一民是要树。
你认为刘一民这人是好是坏呢?记者问道。
老翁说,他年龄大了,见的人事多了,也不分什么好人坏人了。这刘一民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他就是一个野心家、冒险家,是一个想通过战争来实现自己的功名利禄的家伙。这种人,成功了是大英雄,江山美人;失败了是大盗、流寇,株连九族。中国历史上象他这样的人多了,都是一些视生命如草芥的家伙,驱使士兵打仗,东剽洗掠,到最后只能落一个血流成河、白骨遍野的结局。从这个话头上说,跟着刘一民闹,先得把脖子洗净了再说。
从老翁的话中,记者感到普通老百姓把刘一民已经看透了,不愿意把自己的家产和生命与刘一民的八路军教导师绑在一起了。记者就想,以刘一民的学识、风度、气质,如果他不与皇军作对的话,完全可以参与到大东亚共荣圈建设中来,成就一番事业。像这样拿着士兵的生命当儿戏,螳臂当车,终归是要被皇军的滚滚铁轮碾的粉碎的。刘一民,该醒醒了”
这篇稿子编的还煞有介事,有的记者编的就纯粹是瞎白话了。比如报道日军攻占禹城的一篇稿子,就是这样写的:
“美丽的禹城横卧在鲁西北大平原上,皇军攻进城的时候,满大街都是土八路伤员和溃兵。一些自发组织起来的民众,引导着皇军搜捕土八路伤员和溃兵。
在一座高大的四合院前,记者看到,皇军士兵已经压上了房顶,喝令院子里的土八路投降。这些被刘一民毒化了的士兵,竟然拒绝投降,皇军军官一声令下,机枪、手雷齐发,把院子里的土八路全部消灭了。
记者随皇军士兵们走进院子,正遇到几个士兵从正房里押出来两个八路军女兵,灰军装、长辫子,脸色红扑扑的。据引导皇军士兵攻击的老百姓报告,这两个女兵都是禹城人,上过学,被裹挟着参加了土八路。任务是分配给八路军将领们当老婆。这两个年轻女人比较幸运,还没有被八路军将领霸占。见到皇军后,这两个女兵嚎啕大哭,痛诉土八路的罪恶,要求跟随皇军行动,为皇军士兵服务。
幸运还在后面,士兵们从一座祠堂里抓到了土八路的一个女区长。这个女区长,原来是北平的一个名牌大学的女学生,长的颇有几分姿色,受**宣传毒害,参加了土八路。结果遇到了色中饿鬼刘一民,被刘一民糟蹋后,赏给了一个区长的职位。现在她落到了皇军手中,稍一用刑,把什么都交代了。据他说,在皇军大军围攻之际,刘一民已经肝胆俱裂,狼狈逃窜,连老婆孩子和情人相好都不要了。这个女区长最后破口大骂刘一民卑鄙自私,扔下了她。早知道这样,当初还不如不当八路军呢,悔之晚矣”
这文章写的,简直是放屁了
还有的是写日军士兵如何重于天皇、英勇善战的。比如一个记者写道:
“前面就是土八路的暗堡,机枪喷吐着火舌,挡住了皇军攻击部队的去向。来自北海道的山下下士一跃而起,喊了声天皇陛下万岁,举着手雷就冲了上去。
手雷扔进了土八路暗堡的射击孔,土八路的机枪哑火了,皇军大部队冲了上来。勇士们踏过土八路的战壕,呐喊着、射击着,朝狼狈逃窜的土八路扑了过去。
面对皇军勇士们明晃晃的刺刀,土八路士兵们举手投降、跪地求饶,一长串、一长串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