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田贞固中将接任第十二军司令官。
裕仁天皇比寺内寿一还要烦,连续两个十二军司令官、三个警备师团被歼,已经让他在国际上丢尽了脸,连看见良子皇后都觉得不象过去那样温柔体贴了,何况这些老打败仗的将领呢?不要说河村恭辅了,就是杉杉元、寺内寿一他都想一脚踢开呢,只不过一时半会儿选不来合适的陆相、也选不来合适的华北方面军司令官而已。
到了这个时候,裕仁天皇才想起了剖腹自尽的板垣征四郎,觉得让板垣征四郎剖腹实在太冲动了,那个时候刘一民的部队横空出世,没有人了解他,板垣征四郎在他手上吃亏很正常。仗打到这个时候,和刘一民交手已经一年多了,反而损失更大。和板垣征四郎比起来,寺内寿一、杉杉元、闲院宫载仁亲王和大本营、华北方面军所有的将领都该死
要是板垣征四郎在,以他的作战风格,来接任陆相的话,必然比杉杉元要积极主动的多,很可能作战计划也会更加大胆犀利。退一步,就是还让他担任第五师团师团长,估计第五师团的战果绝对不是现在这样子。
裕仁天皇是这种心境,寺内寿一的电报自然是马上就被批准了。当岗部直三郎手拿大本营电报赶到第一师团宣布命令时,河村恭辅才知道自己弄巧成拙,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只好灰溜溜地交出佩剑,在宪兵的押送下返回日本去了。
因第一师团师团长河村恭辅中将怯战而导致的华北方面军人事变动,耽误了寺内寿一夺回济南的计划。此时他反而不敢再行动了,因为八路军确实在济南站稳脚跟了,刘一民主力下一步会杀向何方,寺内寿一心里没底。加上刘一民并没有趁势攻占青岛,让寺内寿一心生疑虑,担心刘一民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随时准备扑上去打他一个冷不防。在这种情况下,寺内寿一需要认真研判局势,制定周密作战计划,不得不命令北线日军和南线日军、青岛日军坚守不出,以小部队渗透攻击方式,打出八路军的番号、兵力和动向。
还有个因素,那就是后勤压力。要知道济南是山东日军的补给总站,原来的第二军和后来成立的第十二军,弹药储备都在济南。各师团也都在济南驻有兵站,八路军拿下济南是发了大财,日军却叫苦连天了,弹药、粮食、服装、药品都得重新从日本本土往华北运。战争打到这个时候,日本国内早已是竭尽全力了,一下子损失这么大,要全部补充起来的话,光是陆相杉杉元去和首相近卫文磨交涉,都得一段时间才行,更别说还要把补给运到华北分配到各部队手中。
老鬼子寺内寿一现在算是焦头烂额了。
刘一民没有时间仔细研究寺内寿一是怎么回事儿,他现在是家事、战事一河滩,忙都忙不过来呢
11月11日上午,黄苏和郭征的遗体运回了师部。
一看见黄苏的遗容,刘一民就想起黄苏在遵义会议后到中央警卫师工作、随刘一民一路过茅台、袭古蔺、进宜宾、占乐山、夺成都、灭胡宗南第一师、占西安的种种往事,特别是在宜宾大观楼上遇见赵小曼时,黄苏那俏皮的话:“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师长,你有麻烦了”,到现在想来还是说不出的亲密。
想想自己为了改变黄苏的命运,硬是把他留在了西安警备区,谁料他还是倔强地跟了上来。早知道是这样,让他当什么泰西警备旅政委么,直接让他到师部来任副政委就是了,至不济还让他当他原来的职务教一旅政委就行了,跟着教一旅还怕小鬼子不成?
刘一民心里后悔的不行,还不能对人说,只能对着黄苏的遗容傻傻发呆。
罗荣桓和黄苏是老战友了,黄任红八军团政委,罗荣桓是政治部主任,感情深的很。一见黄苏躺在棺材里的样子,罗荣桓泪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淌,哪里还能顾得上管刘一民心里想什么?
还是蔡中提醒刘一民,黄苏同志后事怎么处理,请师长指示,不能放时间太长。
刘一民这才喊过罗荣桓、曾中生和朱瑞和几个旅长、政委,沉声说道:“黄苏同志参加**时间早,担任过省港大罢工时的工人纠察队长、广州起义的工人敢死赤卫队队长、广东省委常委、中华苏维埃政府执行委员、红十二军政委、红三十四师政委、红八军团政委、中央警卫师副政委、红11师政委、西安警备区司令、泰西集团政委等职务,是六届四中全会补选的中央委员。他是我党我军抗战以来牺牲的最高级别的领导和将领。他的后事务必办的庄重。蔡主任是济南市代市长,全力操办丧事。要在济南周围选一个山头造墓,墓室要用砖券拱。衣服着我军军装,从里到外必须是全新的,外着军大衣,穿白袜皮鞋。立碑,碑文由我亲自撰写。在教导师师部、济南邮政大楼、济南体育场、大店后勤司令部、教一旅驻地、泰西警备旅驻地布设灵堂,接受干部战士和各界民众吊唁。各旅、支队、各县抗日民主政府组织悼念活动。政委以教导师党委、山东军区党委、山东局名义给中央发报,请追授黄苏同志红星奖章、民族英雄称号,在我军各部队、各根据地举行悼念活动。请八路军总政治部追授黄苏同志八路军特等英模称号。李亦默同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