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实力了啥都好说,没实力啥都不是。
不过,蒋介石此人靠不住,他说的话从来都不算数,贵州地王家烈就是前车之鉴,搞不好他灭了红军之后还会趁势进入山西。那到时候,不但好处没捞着,反而引火上身。
张群求见的时候,正是阎锡山犯愁的时候。
一听说张群到了,阎锡山不愿失了礼数,慌忙迎了出来。两个人寒暄不已,把臂而入,到客厅坐定。
阎锡山先问张群在太原玩地怎么样,饮食能习惯不能。
张群说:“太原真是个好地方,难怪当年李渊父子能从此起家,席卷天下,真的是山川形胜、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特别是晋祠,周柏汉槐、宋代彩绘、难老泉水,令人留恋忘返。幸亏现在天气不对,若是春来的时候,恐怕自己就想常住晋祠,乐不思蜀了。至于饮食,自己是四川人,口味重,天下的饮食皆能适应,有劳百川兄挂怀了。”
阎锡山哈哈大笑,说道:“岳军啊,我也不叫你主席了,谁让我们两个这么投缘呢?我告诉你啊,等到春天的时候,这汾河两岸,桃红柳绿,带上一罐杏花老酒,沿河赏玩,看山西儿女田园劳作,听民歌唱和
柳笛,那才是真正的赏心乐事啊!”
张群也抚掌大笑:“那岂不是‘莫春,春服既成,冠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风乎舞,咏而归。’的意境么?百川兄好兴致!”
阎锡山激动地说:“知我,岳军也!”
张群可不想这样谈诗抒情,话题一转就说:“百川兄,可惜,现在还不是我们欣赏田园风光、咏梅放鹤地时候啊!这日本人虎视眈眈,随时都有难的可能。红匪又连克成都、西安两座名城,气焰嚣张。国事艰难啊!”
阎锡山眉头一皱,这家伙迫不及待,大煞风景么!就慢声说道:“岳军,这日本人最近这么不安分,难道委员长都看不到么?我们难道就不能把兵力、精力集中到抗日上来么?”
张群心笑,这老狐狸,这个时候了还给我说这话,委座的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你又不是不知道,给老子打什么迷糊眼么?就说:“百川兄,委座的精神是早日剿灭红匪,稳定国内,然后再以举国之力抗日。这个办法也是一个治本办法,你是党国元勋,这些政策你是清楚的。”
阎锡山沉吟片刻,说道:“岳军,问题是这红匪不好打啊!想想何健的三个师、薛岳的人、胡宗南地第一师,让人胆寒啊!与其与他们厮杀,不如让他们去与日军对阵。借日军的手消灭他们,岂不是更好么?”
张群说:“百川兄,这个办法不是没想过,问题是异常狡猾,他是不会与日军硬拼的。怕的是他不去打日本人,而是来山西抢地盘。那样的话,有了陕西、山西,就成燎原之势,这以后恐怕就拿他们没办法了。”
阎锡山笑笑:“这山西那是他想来就来地么?我三晋子弟岂是好相与的,他不来便罢,如果来了,一定让他灰土土地逃走。”
张群抚掌大笑:“百川兄说地好,委员长要的就是这句话。不过,与其让他们荼毒山西时候赶走他们,不如在陕西聚歼他们。这打仗么,最好还是在别人地地界上打。百川兄以为如何?”
阎锡山说:“话是这么说,可是事情不那么简单。现在我军全线取守势,红匪咄咄逼人。这个时候最要紧的就是守好防线,莫让红匪钻了空子。”
张群一笑:“百川兄,我军之所以取守势,是因为委座要调整部署。我这次来与红匪谈判,一是探探他们地虚实,这二么,就我们两个人,你是国家干城,我就不瞒你了,就是以谈判地手段为委座调整部署争取时间。一旦我军部署到位,百万大军锋芒所指,红匪必定土崩瓦解。”
阎锡山心想,你的委座又不是第一次以百万大军围剿红军了,也没见哪一次把他们彻底消灭了么?就说:“岳军,你的百万大军都是那些部队,说来我听听。”
张群说:“那我就卖弄了,百川兄莫怪。这百万大军,委座计划是刘湘部二十万,配合陈诚、薛岳二十万精锐和张学良部进攻川北;青海、宁夏甘肃部队从陕甘交界处向西安方向攻击,杨虎城部从安康向西安攻击,另抽调中央军精锐从潼关一线突破,向西安攻击;百川兄1精锐渡河西进,夹击西安,委座另调精锐做总预备队。百川兄,在这样大军云集、万箭齐的情况下,我想,红匪纵是有三头六臂,恐怕也难逃罗网吧!”
阎锡山想了想说:“岳军,恕我直言,委座这样布置看似天衣无缝,实际上漏洞百出。刘湘的川军究竟有多大的战斗力不好说,但张学良的东北军现在可是破落户,一场败仗打下来就垮了,杨虎城更是指靠不上,红匪把他地老窝都占了,也没见他放个屁么!马家军说不定还有一拼之力,可是万一红匪集中力量解决他们的话,他们根本就抵挡不住。
到时候,我们也不过是把红匪从四川赶向陕西,再从陕西赶向甘肃。要是委座就是这样部署的话,那对不起,我地部队不能渡河西进,因为过去河就回不来了。”
张群大急,想不到这老儿如此冥顽不化,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