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么?”
刘一民这一笑。沉重地气氛就缓和了不少。罗荣桓也笑了。再次摘下眼镜。擦了擦。然后又说:“我年龄比你大许多。我们两个又是搭班子地伙计。可以说是关系非常密切地战友了。我说一句不能对别人说地话。即令是你离了再娶。娶了再离。大家都是可以谅解地。唯独这个倪华地身世。我怕大家不谅解。”
民说:“不谅解是暂时的,时间长了,大家了解她了的。倪华这个人,应该是能得到大家认可的。”
罗荣桓叹了口气,有点同情地看了看刘一民,说到:“这倪华也奇怪,既然非你不嫁,为什么还要去美国读博士呢?她要是留下来和你现在结婚,成为一名真正地红军战士,事情可能还好办一点。这一走三年,事情就难办了。战乱年代,三年是多么漫长啊。这倪华不等于是给你画了个镜子里的烧饼么?”
蔡中也开腔了:“不但是镜子里的烧饼不能充饥的问题,依我看,简直就是走了走了,还弄了道无形的枷锁捆住了你。我就不明白,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放着身边一心爱着你、随时可以为你奉献一切的姑娘不要,偏偏去要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的倪华!我估计,你一定是让倪华套住了你。”
刘一民说:“蔡主任说的不对,我心里是喜欢倪华的,在成都我苏醒后第一眼看见她就喜欢了。只不过前一段时间,我考虑地更多的是她的身世和她要去美国的事情,怕影响她的学业,还顾虑中央和同志们的看法,没有表白而已。本来她过了初五就要走,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她情绪不高,陈同和凌昆要我见见她,和她谈谈,我就约她今天来见个面。我计划领着她看看西安贫苦群众领口粮的情景,让她受受教育,争取让她将来还能回到红军队伍来。谁知道结果就弄成了这样。我原来想的是她喜欢我,我也喜欢她,但是两个人地家世背景相差太大,走到一起很困难。准备把感情埋在心底,先把她哄走,时间长了,感情就淡化了。谁知道就在上午最后摊牌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了喜欢她的心里话,她马上就愿意参加红军,和我一起为革命奋斗。我想,只要她能做一名忠诚的红军战士,我们两个之间的障碍就消失了,我没有理由放弃自己心爱的姑娘。政委、蔡主任,你们说是不是?”
罗荣桓说:“我明白了,一定是今天你们两个出去的时候,生了什么事情,一下子就把关系拉近了。你回到办公室后,我在隔壁还隐隐约约听到倪华的哭声,那个时候应该是你和他摊牌的时候。后来你们就决定好了。是不是?”
刘一民心道,隔墙有耳,古人诚不我欺!这忠厚的政委分析问题也能丝丝入扣,简直赶上侦探地水平了。就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罗荣桓也点点头:“看来不是我们的唐星樱、赵小曼、晶晶他们不优秀,只不过她们是我们地红军战士,你是她们的长,受纪律约束,她们不敢主动追求你,这才让倪华占了先枝儿。假如她们三个随便一个勇敢一点,大方一点,我估计以你的性格,可能关系也早就确定了,哪里能等到倪华出现么!唉,担心来担心去,结果还是弄成了这种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主席他们交待了。”
蔡中这个时候的脸色已经是漆黑一片了,找了个椅子坐在那里闷头吸烟,一声不吭。
见刘一民和蔡中两个一个闷声不语,一个埋头抽烟,罗荣桓又正色说道:“倪华本身是个好姑娘,又救了你,也救了我们许多红军战士的命。以她地医术参加红军,我们是求之不得。你们两个也很相配,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斗争是复杂的。
不要说倪华去美国后不回来,就是她回来了,你和她结了婚,她能放弃她地家庭和亲情么?你能保证蒋介石不会利用这种关系做文章么?按说,无论理论水平、文化素养,还是军事指挥能力,你都比我高出了不少,我想你不会想不到这些吧?再说了,红七军团是我中央红军主力军团,如果你们结了婚,那红七军团的军事主官可就成了我们最大地敌人的亲戚。这个事情同志们知道后会怎么想?中央领导和其他军团地战友们会怎么想?假如我们活捉了蒋介石和宋美龄,你是放他们走呢还是杀呢?反正这个事情不简单,我要向中央报告,请主席他们决断。”
刘一民抬起头,看着罗荣桓说:“倪华不是不愿意放弃去美国,是我鼓励她去的。”
罗荣桓有点惊讶,问道:“为什么,说说你的理由。”
刘一民这下思路清楚了,马上就扭转了被罗荣桓教训的被动局面:“我们已经占领了陕西,我估计和蒋介石还有最后一战,这一战结束后,蒋介石就会和我们认真谈判的。到时候我们会有一个相对较长的展时期,我们要利用这个时期抓紧展一些关系到抗战大局的工业,培训各方面人才。这就需要美国、苏联这些工业基础强大的国家的支持。可是别人地支持恐怕都是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我们过分依赖苏联,苏联必然会通过共产国际加大对我党的影响,甚至会损害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利益。”
罗荣桓很诧异,问道:“那怎么可能?苏联是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怎么会损害我们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你多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