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一时半会儿莫奈我何。我们可以东山再起。”
罗泽洲早就想跑了,碍于李家钰是总指挥,实力也在自己之上,不敢开口说跑。一听李家钰放话,半刻钟都不想呆。马上就说:“其相兄决断,我自然拥护。要撤就快,现在就走,这里根本就挡不住红匪,稍迟一会儿,不说部队了,我们自身就有危险。”
二人既然一拍即合,也就顾不着刘湘追究不追究的问题了,马上命令各自的警卫部队立即上船,命令还能联系上的部队一律撤过嘉陵江。过江后立即建立防线,严防红匪渡江追击。
下达完命令,李家钰命令参谋们马上收拾地图、电台,上船过江。
红五师师长李天佑、政委钟赤兵带着几个团长、政委对锦屏镇进行了抵近观察,发现锦屏镇可以说是无险可守,只要部队能接近城门,一个冲锋就进去了。但接近城门不容易,因为无险可守,也就意味着无法隐蔽。
正在商量用迫击炮掩护、13团实施强攻的时候,警卫战士就报告川军要跑。李天佑一看,川军确实要跑,镇子口地警戒部队正在撤离。
李天佑大急,从俘虏口中早已知道这里是李家钰、罗泽洲第三路剿匪指挥部所在地,追击了一天,就是为了捉这两条大鱼,没想到这两个家伙这么不地道,自己还没有发起进攻,他们就开始撒丫子跑路了。这还了得?
再也顾不上调整部署、配备火力了。李天佑对几个团长、政委大吼:“赶快率领部队冲上去,逮住一个是一个。”转身又命令号兵吹号,命令部队冲锋。
亮地冲锋号响起来了,红五师各部队排山倒海一般向镇子里冲去,殿后掩护地川军很快就被人潮淹没。
可惜还是晚了,等部队冲到江边,李家钰和罗泽洲的船已经向对岸划去。江边挤满了来不及上船地川军官兵。气恼之下的李天佑命令所有地机枪射击,意图击毙李家钰和罗泽洲。但他还是失望了,眼看着李家钰、罗泽洲地坐船离对岸越来越近,很快靠岸了。
回到锦屏镇,仍然气愤难平的李天佑,命令部队休息半个小时,吃点干粮,立即沿嘉陵江向上游追击。
钟赤兵叹了口气,劝道:“李家钰、罗泽洲都跑了,其他部队能不跑么?让部队多休息半个小时,稍微恢复一下体力再追吧!”
事实上,钟赤兵的判断是正确地。李家钰、罗泽洲下达撤退命令的时候,他们手下的团长们早就顶不住了,不吭声就利用渡船向嘉陵江对岸撤退了。船只不够的,就向南部县城逃跑了。等四师、六师追到嘉陵江边的时候,结局和五师差不多,只不过看谁抓的俘虏稍多一点而已。
逃过嘉陵江地李家钰、罗泽洲惊魂未定,就接到了刘湘发来的询问敌情的电报。
李家钰愁眉苦脸,感觉这个电报很难回答。
罗泽洲这家伙贩鸦片、抽重税、占女人,啥事没经过?看李家钰作难,就说:“其相兄,这有何难,直接发报刘湘,就说我部今日渡过嘉陵江,向营山集中,准备配合各路大军围歼徐向前匪部。”
李家钰摇摇头:“不妥,我们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红匪进攻势头这么猛,我军损失又这么大,不报告怎么行?再说,我们如果不报告,田颂尧就危险了,红匪很快会合击他的。”
罗泽洲感觉李家钰真是脑子进水,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田颂尧怎么办。田颂是让红匪击毙了,也不管老子们球事。就说:“其相兄,你看着办吧,莫要刘湘趁机再把你的新6师和我的23师撤了就行。”
李家钰苦笑一声:“平章兄,我看今日的战局与往日不同,红匪指挥就不说了,光是他们部队表现出来的战斗力就让我大吃一惊,不要说我们的部队顶不住,刘湘地1军也不行。
我看只有中央军精锐才能与红匪一战。邓锡候已经被围在绵阳了,要是田颂尧再败了,连带着剑阁的二十八军部队也会很危险。到时候整个嘉陵江以西、江以东就没有我们川军的立足之地了。就是我们现在这地方,恐怕也守不住,红匪会很快渡江的。等他们与徐向前汇合后,我们川军哪里会是对手啊?你放心,这种情况下,刘湘不会为难我们的。”
罗泽洲想想也是,就说:“按你的意见办,如实报告刘湘吧。不过要加一句,就说我们正在收拢部队,积极整补。要求他提供点武器弹药和经费。这次我们两个算是彻底完了,家没了,钱没了,部队也垮了。多年的奋斗毁之一旦。唉!”
李家钰也是哀叹连连,两个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着看着泪就出来了,时间不长就开始嚎啕大哭。
得知红三军团击溃李家钰、罗泽洲部的消息后,***、周恩来、朱德、张闻天、刘伯承几个人在德阳坐不住了。
本来红军总部和中央纵队是随一军团行动的。考虑到一军团要奔袭江油、梓潼,加上敌追兵距离尚远,***就决定总部和中央纵队暂留德阳。
现在
包围了绵阳,一军团袭占了江油和梓潼,三军团攻打到了嘉陵江边,过江就可以与四方面军会师。总部再留在德阳就没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