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要钱化、要兵、要枪时的欢实劲。而李宏却没有接电话,卫戍司令部的人说李司令不在,去看病了,等他回来请他给军长报告。
刘湘心里咚咚直跳,如果没事就好,要是有事,那王正一的表现就说明他已经被俘虏了,可以想见他接电话时,头上一定有枝枪在顶着,不然不会说话抖抖索索的。李宏去看病了,见他的大头鬼,最好不是被俘或战死。不过卫戍司令部值班参谋回话时喊的一声军长,让刘湘放心不少,因为只有211军的老人才不喊他地主席、司令、主任什么的头衔,而是喊军长,以示亲切。
现在就等空军地消息了。
刘湘的空军虽然只有1破飞机,也没有多少炸弹,参战时一般还经常往下扔手榴弹,闹出不少笑话。有一次竟然把一枚迫击炮弹扔到了在地上观礼的教导团队伍中间,把一个川军将领的腿都炸飞了。还有一次是杨森的一个师长想坐飞机,那飞行员倒好,载着师长就一头扎进了江里,来了个师长与大江地灵魂融合。
虽然刘湘的空军作战能力不行,但搞点侦查还是能胜任地。接到命令后,空军就派出了两架飞机,沿泸州、宜宾、乐山、成都飞了一圈。这一侦查,还真发现了问题。成都倒是没有什么,很安静。但是在宜宾通往乐山、宜宾通往资阳的路上都发现了有部队在行军,因为这些部队见了飞机就隐蔽,因此判断不清每支队伍又多少人。不过,是多路并进,整体规模应该不小。
接到空军含糊其辞的报告,刘湘一**坐到了椅子上,脸上的冷汗唰唰地直往下流。看来刘文辉的报告不是空**来风,一定是赣匪入川了。刘文辉电报上提到的在眉山遇见地部队,应该是赣匪乔装打扮袭取成都去了,空军侦查发现的部队应该是赣匪后续部队。这样看来,乐山、眉山都完了。成都危矣!
这一下,刘湘心里明白了。难怪薛岳和老蒋一遍遍地发电报说红匪可能流窜川南,要求入川剿匪,原来红匪不是流窜川南,而是直接偷袭成都去了。都是潘文华这个废物,还口口声声说川南各县都在自己手中,难道红匪会长翅膀不成?
参谋长傅常和刘湘既是僚属,又是朋友,为刘湘争霸四川出尽了死力。看见刘湘脸上冷汗直往下淌,生怕把刘湘急出了病。就开言劝道:“澄甫,镇静一点,天塌不下来,先擦擦汗。”
刘湘接过一个参谋送上地毛巾,擦了擦汗,嘶哑着声音说:“真吾兄,我参加革命以来,历经千难万险,从没有见今日之诡异之局面。潘文华守着川南,信誓旦旦地报告红匪没有进入川南,结果红匪已经到了乐山、眉山,现在不知道成都是不是已经丢失。我们得好好谋划一下,今日四川,风雨飘摇啊!”
傅常看刘湘情绪已经缓和,倒了杯茶递过去,看着刘湘抿了一口,才说:“澄甫,你心里得有准备,红匪如此隐秘地入川,长驱上千里而不为人知,那一定是周密谋划,算好了每一步棋,我估计成都已经落入敌手。”
刘湘手一抖
摔在了地上,“咣当”一声,瓷片四溅。
勤务兵忙上前打扫,刘湘挥挥手:“你们都出去,我和参谋长有话说。”
屋里的参谋、副官、勤务兵、卫兵全都出去了,还关上了门。
刘湘说道:“真吾兄,你是知道地,赣匪到湘边界时,我们都已经做准备了,专门抽调六、七万精锐布防川南,为的就是防止赣匪入川。没有想到我们为了把战争引向黔北,奉蒋某人地令将川南布防主力集中北,却中了赣匪奸计,让他们有机可乘。我想,他们一定是从仁怀附近的赤水河渡河潜入川南,然后伪装我军一路直奔成都而去。现在徐向前部在川陕边界窥伺,赣匪又偷偷摸摸地溜了进来,他们一旦合流,川北、川西、川中都将烂,局势危险啊!”
傅常笑着说:“也没有你想的那么悲观。成都一年前还是刘文辉地,我们不过才收回来一年时间么。丢了就丢了,大不了等红军走了,我们再收回来就是。”
刘湘一脸诧异:“真吾兄,你开什么玩笑?川西平原可是我四川一省的精华所在,赣匪占了那里,哪会舍得走啊?”
傅常说:“澄甫啊,你怎么犯迷了?你想啊,这朱毛红军一路从江西而来,不过是想找块立足之地,这川西平原是他们的立足地么?我看不是。我们四川号称天府之国,说的就是比较富裕的川西坝子。这么好的地方,我们怎么舍得给他们呢?一旦他们要在这里立足,不要说我们这些军人不答应,就是那些乡绅也不会答应。我们必然会尽起四川兵马与他们拼命。如果我们拼不过,我们就会请蒋委员长举全国之兵来围剿他们,到时候,你说他们还能站住脚么?”
刘湘沉吟了半天,迟迟疑疑地说:“这蒋委员长么,那可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啊。一旦中央军入川,四川就不是我们的了,是蒋委员长的了。”
“所以,我们要好好合计合计,既能让红军赶快走路,又能让中央军进不来,这样才符合我们四川人的利益。”傅常又倒了两杯水,一杯递给刘湘,自己也端起一杯,品了一口。
听了傅常地话,刘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