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算计了。对了,陈济棠那边怎么样了?”
白崇禧喝口茶,回答说:“陈济棠倒是没有任何问题,他现在实力比我们强大,只要我们两家联盟能够稳定,蒋光头就拿我们没办法。”
李宗仁慢悠悠地说:“看看再说吧,我总觉得现在世事变化太快,靠谁都不如靠自己,到最后还是得凭我们的八桂子弟兵说话。”
白崇禧说:“那是啊,没有我们一手训练的子弟兵,恐怕蒋某人早就喊我们几个去问话了。
德邻,你看是不是把王家烈的情况向广东、四川、湖南、云南几个方面通报一下啊?”
李宗仁说:“这事让刘斐他们去办,你专心考虑战事方面的事情。我越想越觉得蒋某人这次来势不小,千万不敢大意。宁可把事情往坏处多想一点,也不能抱任何侥幸。”
白崇禧喃喃自语:“一叶落而知秋,山雨欲来啊!”
两人不再说话,房间里一片静谧。只有墙角摆放的西洋座钟滴答、滴答响个不停,敲击着主人内心的烦躁和不安。
接到孙渡发来的王家烈部被改编的电报,坐在昆明五华山上省政府办公楼办公室里的云南王龙云大吃一惊,这红匪还占着遵义呢,蒋委员长和薛岳怎么先把王家烈给收拾了啊?这不是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么,身为国家领袖的委员长怎么就这样干了啊?
此时的龙云已经50岁了,早已过了当年跃上擂台击败法国拳击手的**澎湃的年龄了,连年争霸混战积累的经验教训,让他脸上的独眼里闪烁着说不清是智慧还是狡猾的复杂的光。
又看了一遍孙渡的电报,龙云感觉这事复杂了,自己的部队这些年也不顺,30年中原大战的时候,奉蒋委员长的命令去抄桂军的老窝,结果被从湖南撤军的桂军主力打的大败。这几年好不容易恢复了元气,蒋委员长就命令出兵去贵州追剿红匪,孙渡带了一个师去了,刚和王家烈汇合,薛岳就把王家烈收拾了,这他妈的干的是什么事啊?
看来,孙渡现在心情很急躁。得赶紧告诉他,好好掌握部队,离中央军远点,能有多远就离多远,千万别让薛岳分化瓦解。也别当出头椽子,孤军冒进去追击红匪,小心被红匪反咬一口。还得时时警惕中央军的动向,如果薛岳有向云南进军的动向,要及时报告并坚决顶住。可别剿匪剿了半天,连红匪的面都没见到,反而被委员长的中央军给收拾了,那可就成王家烈第二了,就让天下人笑话死了。
想到这里,龙云起身亲自去给孙渡发报了。
广西方面拍来的电报让何健大吃一惊,娘的,委座的手好黑啊,说动手就动手,薛岳进贵州才几天啊,就把王大个收拾了。想想就后怕,上次小水、溪口惨败后,幸亏自己见机快,马上和红匪交易,赎回了那几个师长、旅长,还有伤员,趁机补充重建了那三个师。要是动作慢一点,恐怕委员长就会明令取消三个师的编制。不管了,委座要是再让去追击红匪,死活都不能去,还是把部队全部抽回来对付贺龙、肖克吧,只要能赶离湖南就行,管他们去哪里呢?反正不能剿来剿去,把自己剿成王家烈第二。看来得给恢先提个醒,千万要守好自己的地盘,莫要被委座钻了空子。
接到王家烈垮台的消息,二十五军第三师师长蒋在珍和别的军阀的想法不一样,而是开怀大笑,老天终于开眼了,让王家烈这个叛徒、小人倒霉了。他马上给薛岳发报,感谢委座英明,为贵州人民除去一害。第三师所属官兵愿意接受中央整编,并接受委座和薛长官调遣。完了,还觉得兴劲无处发泄,打开一瓶茅台烧一口气喝了半瓶,踉踉跄跄地向小老婆的房间摸去,边走边唱“说起花灯有名声”。
刘一民知道王家烈被薛岳赶下台的时候,部队已经快要出发了。
看着贺兴华送来的破译出来的电报,刘一民心想,薛岳动作好快啊,按照原来的历史,王家烈应该是在红军二渡赤水消灭它的主力后,薛岳才把他拉下台的。想不到,薛岳胆子这么大,根本就不怕王家烈势力的反抗。这说明三个问题,一是薛岳继续从军中补充损失的兵力,等不及了,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二是蒋介石的分化瓦解工作见成效了,估计王家烈嫡系何知重、柏辉章都已经和中央军暗送秋波了。三是薛岳也看出来王家烈在贵州搞得天怒人怨,罪不可恕,搞掉他没有什么后遗症。
这样一来,会给红军即将展开的军事行动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呢?
刘一民的脑子急速运转。各路军阀的态度不用说了,估计对蒋介石和中央军的警惕性更高了,象桂军、湘军,应该是坚决不出头了。军呢?龙云没有受到过红军沉重打击,对红军战力不了解,估计会与中央军虚与委蛇,一方面紧守
一方面会令派出的孙渡部小心从事。川军不好琢磨)3任凭刘湘奸似鬼、最后还是喝了老蒋的洗脚水,现在也不好说。从总部转来的情报看,九军团已经分路向赤水进军了,估计川军各部很快就会有反应了。黔军各路军阀呢?候之担完了,而且是彻底完了,王家烈不说了,剩下的犹国材和蒋在珍倒是变数,犹国材还可能稍微和薛岳讲讲价钱,